见正令轩没有要再追究的意思,韩风烈赶紧又趁热打铁道:“皇上,微臣这阵子也有专门对叶辰做过一番仔细的调查,发现所有人对他的评价几乎都是一样的,再加上微臣自己的判断,微臣觉得,虽然叶震是他身边的人,但并不足以证明他也与御天门有关,或许,只是御天门的人借了叶府来隐藏自己的身份,叶辰说不定也是受害的一方,毕竟隐藏武功并不触犯宇宸的律法。”
还真没想到韩风烈竟然会说出这番人模人样的话来。
只是这一切看在凌月眼中,也不过是正令轩和韩风烈君臣之间演的一出猴戏罢了。
正令轩意味不明的瞥了一眼凌月和叶辰,说话不阴不阳:“这么说,风烈是觉得朕冤枉了他?”
皇帝最招人厌的就是这种似是而非的质问。
在这种无形的压力之下,一向稳如泰山的韩风烈终于也稍稍变了脸色,忙沉声道:“微臣不敢,微臣只是说出自己的想法而已。”
正令轩慢悠悠的将目光移到韩风烈脸上,凝视片刻,忽然轻轻一笑:“风烈不必如此紧张,朕也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随口一问?
你这随口一问真是好大的架子!
身为一朝天子,竟然如此虚伪!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禄海极具太\/监特色的声音:“皇上,安墨予来了。”
正令轩挑挑眉,淡淡道:“叫他进来。”
害得叶辰身陷囹圄的罪魁祸首,凌月自然是要将他牢牢记在心间的!
打不过他,每天诅咒他一顿也是好的!
凌月回过头,正看到一人蓝衣飘飘,步履稳健的跨进门来。
凌月一怔,这个时代到处爆表的颜值再一次闪亮的刷新了她的三观。
还以为与毒为伴的用毒高手一定是个长相丑陋的白胡子大爷呢,没想到竟然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
关键是他竟然还长得人模狗样的挺不赖。
不止不赖,凌月竟还莫名其妙的觉得这人看起来好眼熟!
有种像是就在不久之前才刚刚在哪里见过一般的奇怪感觉。
尤其是那双眼睛!
简直……简直是太熟悉了。
可是凌月想了很久,却始终也没能想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他。
似乎感觉到了凌月不善却又疑惑的眼神,安墨予竟然还与她对视了一眼,毫无情绪的眼神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这才收回目光走了进来,又随便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叶辰,并无太多意外,只不慌不忙跪了下来,朝正令轩行了一礼:“参见皇上。”
“起来吧。”正令轩懒洋洋的挥手。
安墨予没有多话,直接就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皇上找在下来,有什么事吗?”
正令轩也没扯什么乱七八糟的了,在龙座上遥遥指了指虚弱的叶辰:“你看看他身上的伤,到底有几日了。”
凌月一肚子怒火的瞪着正令轩,原来他是信不过御医们的医术,竟然找来这用毒高手给叶辰验伤!
如此刁钻,也是个人才!
安墨予淡淡瞥一眼叶辰,又看一眼正令轩,没有说话,蹲下来,二话不说就将叶辰的衣服给扯开了……
也不看叶辰是什么表情,什么反应,反正他一双眼睛就只以叶辰的伤口为焦点。
看了那么一两秒,脸上没有出现任何表情,只是眼中快速闪过了一丝诧异和怀疑,不等任何人有所察觉,他眼中却早已恢复了之前的无波无澜,又伸出手在那伤处摸了摸。
沉思片刻,安墨予站了起来,维持着一副生冷的表情对正令轩说道:“回皇上,他这伤,至少也有十日了。”
正令轩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你确定有十日?”
“确定,只多不少。”安墨予简直堪称“言简意赅”的典范,凌月甚至都觉得,这人比叶辰还要冷漠,还要面瘫,还要惜字如金!
只是不知他为何要替叶辰隐瞒……
那伤明明就是刺杀太后那天留下的,她还替他上过药,包扎过,那样深可见骨,直达内脏的伤,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可正令轩对他似乎格外的信任,虽然觉得匪夷所思,却也没有再质疑什么:“那好,既然连墨予也这么说,朕自然是相信的,你先退下吧,有事朕再找你。”
安墨予微微颔首,算是行了一礼:“在下告退。”
说完,又奇怪的看了叶辰一眼,眼中似乎闪过了一丝疑虑,这才一撂衣摆,头也不回的开门走了出去。
安墨予一走,正令轩立即就抛出了下一个问题:“既然墨予也说那是旧伤,朕就不追究了,虽然没有证据证明你与御天门有关,可你也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自己与御天门无关。”
他唇边饶有兴趣的勾起一丝笑意:“叶辰,不如还是你自己告诉朕,你是否与御天门有关吧。”
叶辰淡淡看他一眼,语气冰凉,带了不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上若非要将御天门跟草民扯上关系,有无证据又有什么分别。”
正令轩微微眯了眼,一副看不出喜怒的讨厌神情,审视一般打量着叶辰,却忽然说了一句:“上次朕想看看你那支玉笛,你说并未随身携带,那现在,你可以拿出来让朕看看吗?”
凌月心中惊跳了一下。
这人对叶辰那支玉笛倒是一直耿耿于怀,难道他真的怀疑叶辰就是当年叶氏家族惨案中逃脱罪责的幸存者?!
想到是这样,她不动声色的瞟了正令轩一眼,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