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你不要紧张,小镜儿虽然命途多舛,却不会有什么大碍。你这样每天抱着她,也不是个办法。”怎么弄得她好像是在拆散一对苦命鸳鸯似的?她分明只是建议让女婿歇会儿而已啊。
“嗯。”他应了一声,动作却没有放缓。
一下船,依旧是自个儿抱女人下船。然后,留下月弥夫人一脸无奈地走在后面。
云破晓不由得一阵好笑,走过去拉起月弥夫人的手,一边走一边安慰:“伯母,您就不要试图劝他了。景王对咱们家镜儿,巴不得是片刻不离。镜儿之前中了灵魂诅咒的时候,可是他一直寸步不离地守着。连用膳,都是让人送到床边去,他一边用膳,还要一边盯着床上的镜儿。”
景王是她见过最无情,也是最痴情的皇家人。把镜儿交给他,他们都很放心。
“灵魂诅咒?”月弥夫人愣了一下,小镜儿中了灵魂诅咒?怎么会中了灵魂诅咒呢?灵魂诅咒是没有解的呀。是谁帮她解的咒,小镜儿看起来可是好好的。
云破晓发现自己说漏嘴,索性噼里啪啦把整件事都告诉了月弥夫人。她说了一大堆,只想告诉月弥夫人后来镜儿一点事也没有,让她不用担心。却不想,她说完之后,月弥夫人却更迷惑了。
她愣在那里,半晌才跨步下船,却一直沉默,不再说话。云破晓以为她想起了月漫,也不再开口。
月漫是伯母的亲妹妹,却做出那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来,伯母伤心也很正常,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劝。
听阿照说,月漫本来是想拉着他同归于尽的,结果只有她一个人掉下悬崖。不管死没死,一切恩怨都随着她跳崖的那一刻全部烟消云散了。
现在月弥夫人就算再惆怅,也只能叹气。说不定,月漫早就死在悬崖下,连尸体都不剩了。
月弥夫人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呢?她不说,也没有人知道。
只是后来,她总会偶尔看着自家宝贝女儿出神。
“倚剑公子,你们终于回来了!”詹老板迎上来,看见他们一行人都好好儿的,立马笑容款款地道。
“可安排好了住处?”
“嗯,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我们会在榕城停留几日,可有医术信得过的大夫?”
“可是谁生病了?”詹老板愣了一下。
倚剑往景王那边看了一眼,也不说是自家主子。因为在这里,主子的身份是没有暴露的。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詹老板自然也看见了被景王抱在怀里的女子,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位小夫人啊。”
他可没忘记,眼前的倚剑公子,包括这些少爷公子们,当初都是只听那位小夫人的。倚剑公子都听那位夫人的话,就足以说明,那位在无影楼的地位。
所以,坚决不能怠慢!
“快去找大夫!”主子的身体不能耽误!
“那,她是什么病?”这总要先有个初步判断才好找大夫吧。
“她怀孕了,但是,受了伤,可能对身孕有影响。你最好找个靠谱一点的大夫。”临晚照替倚剑做出了回答。
“哦,是是是!小的这就去!”
怀孕了,是喜事儿啊!怎么就给受伤了呢?太不小心了!
怀孕了?倚剑瞪大了眼睛?什么时候的事儿,他怎么不知道?
原来,主子不仅是受了伤,还有了身孕啊?他算是无影楼里最先知道这个好消息的人吗?要不要给他们去个信儿呢?
倚剑的内心是挣扎的。若是其他人知道了主子怀孕,只怕会立马争着抢着跑到主子身边来伺候吧?
算了,还是先瞒着他们好了。反正,迟早都要回去的。
“倚剑公子,这里还有信儿,是燕都那边传过来的,刚才忘了给您。”詹老板走到一半,又匆匆返回,把藏在袖口里的信儿摸出来递到倚剑手中。
信是被裹成一个小小的卷儿,信尖涂了一圈儿红色。
这是,紧急情况!
倚剑拿着信,不知道是该立马拆了查看,还是等主子醒来再看。一时之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另一边,似乎是有人来寻景王的。
“主子!”在外面,破浪称呼他家王爷也是叫的主子。
他这几天是被忽略了个彻底,反正,王爷的心一直在王妃身上。他们这些做属下的,就是透明的存在。
“嗯?”他抱着自家小妻子刚刚坐上马车,被破浪喊住,眉心微蹙。得赶紧安顿下来才行,镜儿的身体,拖不得。
何况,她这都昏迷四天了。这一次是昏迷得最久的。一方面可能是怀孕了的原因,另一方面,足以说明临晚照打的那一掌威力有多大。
他担心着媳妇儿的身体,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十七在外面。”十七一路风尘仆仆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闲得无聊跑来接他们回去的。
“她怎么来了?不是让她留在侯府吗?”最主要的是,人全部留在燕都,是为了时刻控制燕都的局势。一有紧急情况,骁卫是可以在骁一的领导下出手的。
“她有事要报。”说起这个,破浪也略有不解。十七一个女子,此时不是应该好好儿地待在侯府吗?
怎么会莫名其妙跑来榕城。就算王府有什么急事,也应该派别的人过来才是。
“等等。”说着,景王把临晚镜放在软榻上,随即撩开帘子走出去。
这一次拍卖行准备了几辆马车,不用他们都窝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