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以文简直像看白痴一样在看着好友了,这人今天精神可能有点不正常,所以找他的自己也是犯傻,还是打住,留着自个儿想吧。
请神容易送神难,柏以文想喊停,杨荟桦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同意了。
“不对不对,我觉得可能还要更早一点!”杨荟桦手舞足蹈地在屋子里转着圈,语气急促地总结着自己刚刚的发现:“就当时,当时我还反对你这么做的你还记得吧。可你一定坚持,还说什么事不宜迟,也没有更合适的。哎!我也是傻啊,居然都没想到,成了心想找合适的人那么多,怎么你就非她不可了!”
杨荟桦来来回回地走,嘴里又不住地念叨,吵的柏以文一个头两个大,又瞧着人是在门口那边走动,干脆往厕所一躲,关上门隔音,图个清净。
“所以呢,要我看,你现在的状态就是……耶?人呢?”
杨荟桦刚想来段总结性的发言,结果抬头一看,柏以文去哪儿了?
一间房里就两个去处,他堵了一边,好友还能去哪儿倒不难猜。杨荟桦只一时的愣神,很快反应过来,干脆跟着靠过去,倚着门跟好友继续絮叨。
洗手间的门隔音还算不错,但也挡不住杨荟桦专挑门缝对着念念有词,柏以文听得实在是头疼了,终于忍不住怒道:“你消停会儿行不行!让你想想办法,尽说没用的!”
“靠,这么火大做什么,”杨荟桦被他吼的吓了一跳,“我又没踩你尾巴。”
“我现在正头疼,你讲这些有用?”
“且,”杨荟桦翻了个白眼:“我是在帮你分析你为嘛这么生气。”
柏以文一点儿不上当:“得了吧你,纯粹看热闹不嫌事大。”
“我看你是上火了吧,亏得昨天还泄了点,要不然……刚就得炸了。”
柏以文听他讲话听得有点不大对,把门打开,问他:“你刚那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昨天泄了点?”
“你昨天不是去那边了吗,”杨荟桦见好友出来,也不守门了,悠哉悠哉地晃悠到沙发上坐下,随手开了瓶苏打水,“昨天去你办公室没找着人,去酒店也没瞧见你,殷悦还以为你在上班呢,打手机不通,我就猜着你在干嘛了。”
“你昨天就为了这事上酒店找我?”柏以文想起,早上的确听邹林他们提起过荟桦跟悦悦聊天的事,只当时没怎么在意。
“本来只想找你聊什么来着,后来见你没在就又去酒店找你,”杨荟桦挠着腮帮子,回忆昨天找好友什么事,一时竟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估摸着也不重要,便继续道:“酒店没找到你人,手机又不通,就觉得不大对了。再后头……你也知道,我又不可能在那种情况下去找你,就跟殷悦聊了两句,先回家了呗。”
柏以文绕到他身边坐下,问他道:“你跟悦悦说,我去那边了?”
“那当然不可能直说,”杨荟桦一脸正经地道:“我可是有分寸的人,就她那点小白兔的心思,跟她说你出去解决需求都一惊一乍的,要再说的详细点,你跟qín_shòu还有什么区别?”
“你觉得你就这么说,能好到哪儿去?”柏以文皮笑肉不笑地冲着好友道。
“起码还是个人咯,”杨荟桦双手摊开:“至少会关手机这点,说明你的人性还在动物性之上嘛你说是也不是?”
“……”柏以文盯着好友看了良久,终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你大爷!”
他算是明白殷悦怎么会忽然那么大火气,原来不止是为了爽约这件事本身,而是她误会了爽约的理由。
而且,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当天晚上殷悦跑下来接他的时候还特意问过自己怎么会晚回来,看起来又那么疲倦,自己当时怎么说的来着?
因为加班,公司事情太多这才累成这样。
现在想想,只怕她当时内心正在疯狂的吐槽,并且把他的疲惫联想到纵欲过度,回来居然还说谎……
柏以文抱着脑袋,简直想把自己揉进沙发里边。他当时到底在想什么啊?居然都没发现殷悦的反应很不对劲,居然就那么回房间,居然还睡着了。
如此说来,殷悦第二天只有那点儿火气算相当克制,后来是觉得他脸皮厚得没药医,这才恼羞成怒,连有没有人瞧见都不顾了。
拍拍好友的肩膀,“谢谢,我想通了。”
“啊?”杨荟桦暮地一惊,整个人险些从沙发上掉了下来:“你想通了?你想通什么了?”他的声音莫名有些颤抖,又有些小心翼翼,好像动静稍微大了点,有些东西就会不可挽回的碎掉了。譬如……他的青梅还是不是二十余年间所熟悉的那位。
“想通那丫头一肚子的火气哪儿来的!”柏以文提起这个也是一肚子气,都是眼前这人瞎多嘴,不然哪儿来那么多事情,刚刚又讲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废话,不知道想表达个什么。
“哦……”杨荟桦那样子似是松了口气,“只是想通了这个还好。”
柏以文起身往病房走去,知道症结在哪儿就好办了。
至于今天一直各种抽抽的好友,就让她跟这儿待着吧,他要万一再说点什么,只有和你麻烦的。
他不带杨荟桦,殊不知后者暂时也算松了口气。
虽说殷悦这人几番接触下来还不错,但也就是个能在一块儿吃顿饭,聊个天的普通朋友。忽然摇身一变,即将成为对于死党来说,荣辱系于一身的女人,转变实在大过头了点。
更何况紧随而来的就是他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