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波拢了拢手上的书册和本子，回过头来道:“具体我也不清楚，只觉得柏家这位老夫人跟一般的老夫人不大一样。具体的……我的职位不到，还不够格晓得这些事。”
“觉得啊……”殷悦脑袋点了点:“你看人挺准的，应该不会错，只是你都弄不明白的话，我这边就更闹不清了，就见过一次而已。”
“不如等董事长回来，殷小姐去问问？”
殷悦抬头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没瞧出来你还挺八卦的哦？”
“好奇，纯好奇而已，”吴波耸耸肩:“不知道也没什么，反正我的工资还是在财务那儿领，数目也不会因为这个有区别。”
“且~”殷悦不屑地嘀咕了一声，心里却把这事儿也记下了。
当面问肯定是不好，不过有个谱，以后阴差阳错的，说不定就知道了呢？
一早起来就因为林蕴的事情耽误不少功夫，接下来的时间得抓紧了，下午还要去画廊那边，不能再磨蹭了。
殷悦和吴波都有这点好，八卦归八卦，正事归正事，注意力的转移和集中都挺快，不多一会儿便进入状态。等沈英起床，拿了备用钥匙进来偷摸看了一眼后，都没忍心打扰，独自蹑手蹑脚地出门吃早餐。
“沈小姐，不跟殷小姐一块儿吗？”林蕴今早闯了祸，这会儿见她出来，忙跟上讨巧卖乖。
“小悦在忙，我自个儿去就行。她今天早上吃过东西了吗？待会用不用给她带点。”
林蕴道:“殷小姐今早上因为柏董事长出差的事情心情不怎么好呢，东西都只动了一口。 沈小姐待会多少带些吧，等殷小姐累了能当点心。”
“小悦心情不好？”
“嗯，是呢。柏董事长这回要出去半个月，许是念着这点不开心。”
“这有什么好不开心的，”沈英还有些睡意，说话就不大避人，拍了拍脸，自顾自地琢磨:“难不成还能真害相思啊？”
可惜，沈英刚说完这句话，电梯就正好来了。
沈英最受不了有人跟着，林蕴虽然很想趁着话头问下去，但还没等她琢磨出个借口，沈英就已经两步进到电梯里边，又按了关门钮。
银色的金属门在眼前合上，林蕴脸上小心又忐忑的表情也随即消失。
她方才看的很清楚，在说殷悦不开心的时候，沈英十分关心，可等到自己说了殷悦不开心的原因是柏以文，是柏以文要离开这么长时间之后，沈英的表情就变得……非常的奇怪。
奇怪到什么程度呢？
似乎连殷悦心情不好都成了一件她弄错了的事情，因为她给出的理由实在可笑。
问题是，怎么会可笑呢？
林蕴此番还真有些糊涂了，照理说这两人如今正在热恋期，虽不至于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但分开那么长时间，有点不开心不是很正常？
到底哪里可笑了？
林蕴怎么都想不明白，忽又忆起曾经有一次听殷悦和沈英聊天，似乎沈英从未恋爱过的样子。
没体会过就不能感同身受，指不定沈英就觉得情侣分开就跟好朋友分开似的，只要还有的联系，就没什么关系。
如此一想，林蕴也就不当回事儿了。
殷悦心情不好就不好呗，她自己这半个月小心些就成。只盼着这位殷小姐再多伤心些，出点纰漏，画廊那头忙点，也能少给她找点麻烦。
哼！
若不是出的价码够高，谁耐烦去伺候个假凤凰。到时候出嫁，还能从酒店里头出去不成？
不让她做事更好，正好多休息一天。
林蕴抬手拍拍嘴巴打了个哈欠，打开小间的门准备进去，刚踏进去，忽又想起一人来。
“还得再去跟那草包说说，免得又想些蠢招找我，没得让人误会了我跟他是一伙的。”
林蕴从兜里掏出包纸巾来润湿，又使劲儿揉了揉眼睛，像刚哭过一样往楼下去了。
正好，她今天被骂了一顿，天然的理由去找那位知心大哥哥哭诉一番。
等殷悦完成一天的进度，沈英早就回来了，听她敲门，也不把门打开迎她，只开一条小缝，刚够沈英侧着身子挤出来。
“你怎么啦，神神秘秘的。”
沈英傻笑了一下含糊过去:“有些东西提前看了就没意思了，到时候给你惊喜。”
“……”殷悦看了她好一阵才勉强道:“行~小英现在居然都有秘密了，还不告诉我，我可不开心咯。”
“好啦！到时候肯定给你看的，”沈英拉着人去到对面殷悦自个儿的房间:“这两天呢，我们要聊天就在你这儿，我那儿乱糟糟的，连个空都腾不出。”
“好啊，”殷悦倒也不甚在意:“我学了不少，有些书都能收起来了，笔记倒是得留下，但不常用的也能先收到里间去。”
吴波正替她收拾着桌子，闻言道:“等画廊正式开业，书本上的东西暂时就停了，实践跟不上，再往后看得多反而容易禁锢思维。”
“这个肯定听老师的。”
殷悦没一点儿意见，这段时间下来，她对吴波颇为佩服，看起来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竟然就那么厉害了。可照吴波的说法，他跟柏以文之间的差距还要大。
那得是多厉害？
得从一出生就开始学这些东西才成吧？
沈英还是头一回听他们老师学生的喊，觉得还挺有意思，一时间对那间画廊的兴趣也大了起来。
“小悦，你下午又要过去那边是吧？我也想去。过来那么久都没去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