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啊，慌慌张张的。”
沈英好笑的瞧了林蕴一眼，只当她是打电话太投入，忽然听到声音被吓到，不以为意地掏出房卡准备开门。
殷悦却站着没动，反而往林蕴那边走了几步，把方才问过好友的事又问了一遍：“怎么在这儿打电话？”
林蕴应道：“房间里信号不好，我又有点急事，所以就……”
“信号不好楼下打不是一样，看你蹲在那儿缩成一团都可怜兮兮的。”
林蕴又腼腆地笑了笑：“邹经理说柏董事长、殷小姐和沈小姐都不在的时候，这层楼就归我负责，让我一定得守着不能再随意走动。毕竟现在是旺季，住酒店的客人多，哪怕住别的楼层跑错了，殷小姐你们回来撞见陌生人也不方便，所以我都好好看着，有人来先及时提醒了。”
“那真是辛苦你了，”殷悦点了点头，似是对林蕴的表现相当满意，脸上的神情越发温柔：“我们都回来了，没事去休息吧。”
“好，恩……”林蕴咬着嘴唇，小心翼翼地道：“殷小姐，我能不能再出去打个电话？你有事情待会电话叫我就可以。在这儿……我腿都蹲麻了，实在难受。”
“行，你去吧。”
“还有，如果邹经理问起来，殷小姐您帮我担待一声。”
殷悦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应了。
想也知道她现在忙着去做什么，刚才都慌慌张张的，这会儿见自己回来，情报有变恐怕更有资料需要更新，哪能不快点跟接头人联系。
左右拦也拦不住，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放她走远些。省的眼皮子底下偷摸着联系，明明知道一时还不能拆穿，心情更不好。
林蕴得了允许也是乖乖的，直等到殷悦和沈英都进了房间才坐上电梯下楼。
回到房间，沈英放下东西，忆起方才林蕴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那孩子估计是被邹林给吓怕了。”
“邹林怎么她了？”
“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大清早的脾气不好。上午，就你刚走不久，他出去转了一圈找不到林蕴的人，等她回来就发了好一顿脾气。说她玩忽职守，问她是不是觉得当稳了楼管员就不会被替掉了，成天见的猫出去不见人。”
殷悦去吧台调了两杯含酒精的饮料，这会儿边晃动着调酒杯，边随口应道：“邹林这段时间都泡画廊那边了，大约底下人少了管束都不大自觉，教训林蕴也是杀鸡儆猴。管她的，如果没人在的时候，她还到处跑的确不像话，万一出什么事儿呢？有个教训也好。”
沈英吐吐舌头：“小悦现在也是越来越厉害了。不过你说的也对，现在这个情形，小心没有过头的。”
“我就是这个意思，”殷悦把饮料倒出来，放在手上又晃了晃：“回头我跟邹林说说，她那间屋子的信号就先不修了。眼皮子底下打电话还能收敛点，也不知道哪儿来那么多电话。”
“巧了，”沈英笑道：“今天听邹林也是这么说的。”
“齐心才好呢，”殷悦自己也笑了，从吧台出来，把杯子往沈英面前一递：“来，尝尝看我的手艺！”
“唔……噗！”
沈英才喝了一口就一下子喷了出来，捂着胸口呛得直咳嗽。好半天缓过来，抬眼一瞧，好友气定神闲地正小口喝着。
“你那个，跟我是一个杯子倒出来的？”
“对啊，你不都看见的嘛。”
“我的天，你加了多少伏特加进去，呛得难受！”
沈英边说，边用手顺着喉咙，刚一不小心喝下去一些，跟有人拿刀刮脖子一样难受。
“我这是在壮胆，要不是怕酔，就直接一大瓶直接灌下去。”
说是这么说，可殷悦平时就不怎么喝酒的才几口就有些上头。
晕晕乎乎的时候，承受力反而变强，果真是大口大口地把杯里剩下的饮料统统解决，然后摇晃着伸出手来：“你不喝就把杯子给我，我一块儿干了！不能……嗝……不能浪费！”
沈英知道好友心烦，罕见地一句话没劝，直把杯子递了过去，又起身往门口走：“你先跟柏以文聊，我待会再来看你。头晕躺在沙发上睡着就是，我一小时后就过来，不会让你着凉的。”
“好，谢……谢谢了！嗝！”
“唉！”
沈英叹了口气，顺手把吧台上还剩下三分之二的伏特加捞走。
可不能再喝了，就趁着现在那股子劲儿，应该就够用了吧。
殷悦最后一口喝下去，仰天躺倒在沙发上，顺手取了抽纸擦擦嘴，又折腾着在身上摸手机。
等把屏幕放到眼前的时候，发现上头的字都糊了，连屏保上为了逼真特意放的和柏以文的双人合照都变成了四个脑袋，解锁的按钮半天没找着在哪儿。
好不容易找着了，点进去后又是满屏幕的星星，殷悦胡乱按了一通，居然真的传出了电话拨通的声音。
“喂……”
“悦悦？怎么了？”
柏以文接到电话后，让在一旁等着的蓝玥先出去，起身独自走到阳台。
“你事情还没搞定嘛？”
柏以文以为她在担心打扰到自己，笑道：“已经在收拾东西了，正准备搞定了就跟你说。”
“哦，”殷悦很委屈地抽抽鼻子：“我怕你今天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没跟人说过，她们怎么会知道的我不清楚，李曼诗怎么样了我也不知道。不对，那么多人面前我不该跟她吵那些，别人听到肯定都会觉得不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