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英夸张地哆嗦了一下,摸摸两边手臂,转身往电梯间过去,嘴里不住念叨着:“果然不能跟谈着恋爱的人聊天,肉麻指数太高,对单身汪的伤害指数更是爆表啊。”
柏以文无奈摇头,倒觉得放下一桩心事。
他先前就隐隐有些感觉,悦悦的这位最好的朋友对他的态度并不算好,虽然极力掩饰,但有意无意地还是会流露出一星半点的芥蒂来,对悦悦与他关系亲密也持不置可否,或者说不晓得到底该赞成还是反对的态度。
现在想来,她大概也是因为之前所谓合约的事情觉得自己动机不纯,怕好友当真了最后吃亏。
不对呀,她怎么就知道自己跟悦悦刚刚在房间里头干嘛了?
****出身,柏以文一直对自己的警觉性极有自信,完全没想过他会在殷悦身边,放松到有个人开了房间门进来,又看了一阵才出去都不知道。
于是,柏董事长带着闹肚子的疑问敲响了好友的房门,这个点,应该是还没睡觉。
没曾想,杨荟桦竟然是哈欠连天地来开门,见到他站在门口还有些吃惊,“哟,我还以为你今天没空来找我。”
“我不来找你我能去干嘛?”柏以文进了房间,随手拿了一旁衣帽架上的浴衣换上,“床都在你这边,最近又不能出去,溜达也就在这层楼了。”
杨荟桦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提神,这会儿正拿着湿毛巾擦脸呢,闻言咂咂嘴,“看不出来你小子这么有良心,放着温柔乡不要,还愿意过来跟我这个老爷们分床。”
“想哪儿去了你,哪能这么毛毛躁躁的,至少也要求了婚再说。”
杨荟桦脸都顾不得擦了,转头看正微弯着腰,系着腰带的好友,像头一天认识他一样,左右打量着。
靠,这是柏以文吗?跟哪儿撞出毛病来了吧?
“你这忽然一秒变情圣的,画风转太快了受不了啊!”杨荟桦才不给他留面子,很夸张地打了个哆嗦,“不会是殷悦把你灵魂都净化了?”
柏以文正系腰带的手顿了一下,似乎对好友的说法还挺满意,点点头,“也可以这么说。”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柏以文这会儿就处于油盐不进的状态,好友不管说什么他都能当好话听,照单全收。
意识到这一点,杨荟桦迅速缴械投降,完全不是对手嘛。
“算了算了,你丫是真情圣,”杨荟桦摆摆手,忽然想起好友刚才说的那句话,禁不住诧异道:“你刚刚那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至少求了婚再说?你该不会是准备……”
“你说,求婚要准备些什么?这方面我真的一点儿经验都没有。”
杨荟桦嘴角抽了抽:“我要是有经验,我家老头该催我赶紧给他抱孙子了。”
“……”
柏以文也意识到这话问好友实在没什么意义,而且不单是杨荟桦,其他几个玩的还算不错的哥们,都还连固定女友都没,结婚什么的,最少也要再等个四五年才会进入议程。
不过说起来,在遇到殷悦之前,柏以文也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快就想到要结婚的事情。
这会儿想起,不但没有一点儿抗拒,反而很期待是什么状况?
“没事,我正好自己想,这样比较更有诚意一些。”
柏以文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转过身去,摸着下巴思考,一时眼前一亮,一时又自顾自地摇头否定,也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
杨荟桦眼瞧着这人是陷在里头出不来了,忙出言唤醒,“先别想了!那个到时候找家策划公司,只要你愿意,能给你想出个轰动全球的点子。现在我想问你的是,你准备跟殷悦结婚?”
“本来就准备结婚的吧,”柏以文瞅着一脸大惊小怪的好友,“难道没跟你说过。”
说过,当然说过,不结婚,殷悦的身份就始终名不正言不顺,所以哪怕在最初的合约里边,当两人的关系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一场声势浩大的婚礼也是势在必行。
“可我没记错的话,当时说的是后来会离婚吧,等到一切都搞定的时候。”
柏以文面上闪过一摸不自然,随后摆摆手,“这些以后就不提了,现在就当没有合约那回事,不会离婚的。”
杨荟桦叹了口气,倒也没再多说什么。
又不是刚知道,早该看出端倪来的,发生了那么多事,两个人的心境会变,想来也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无论如何,我站在你这一边。”
“嘿嘿,谢了。”柏以文笑着道了谢,“话说,上次那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殷家吗?看不大出来,”杨荟桦沉吟了一阵才道:“按殷家那些佣人嘴上的说法,殷悦已经算得到他家老爷的承认了,又是按出生顺序排的先后,并没有比一直做些唯一大小姐的殷蕊低一截。但离开殷家,知道的人不多,有些人就算知道,也要人提醒才想的起来,不指望能主动再把消息往外递。”
殷家在s市算不上旺族,大小姐又比不得大少爷还有可能卷入遗产之争,更何况,殷家自己都没操心,也没想为这个大小姐炒出话题来,摆明了这位所谓“大小姐”的地位,其他人还有什么热闹好凑。
“说起来,我这儿也没听过谁提起悦悦的名字,倒是她那个妹妹,近来活跃得很,我在美国都没少听她的名字。”
杨荟桦不置可否地点头,“殷家着急了吧,说起来她虽然是妹妹,比起殷悦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