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paty办得还算成功,蒲飞飞玩得高兴,蒲家也收集到了不少有意自家小姐的有志青年的信息。
既然结果很好,刚开始的一些不如意也就算不上什么了。蒲飞飞上台时满面春风,还破例多敬了大家一杯。
小姐有兴致,管家立马捧场,忙让已经撤回去的原本负责在会场中传递酒水的侍应生再出去,每人手上的托盘都放满了装好红酒的高脚杯,尽可能快地送到每一个宾客手上。
这会儿有不少原本在贵宾厅那边的人都过来了,更别提那些之前在各处休息的,殷悦幸好是一早就跟上,否则还不知会被人群给挪到什么地方,加上侍应生从中穿过总得让开点位置,她是越站越中间,离边缘来越远了。
周彬彬就是动作稍慢的那一拨,最开始还能隐隐瞧见殷悦的脑袋,让过几次人后连头发丝都找不着了。
这怎么能行?
花了大价钱买通的几个保全是指望不上了,他们根本不敢过来,只能靠自己眼睛放亮些,等人潮散去时眼疾手快,否则让她跑了,以后要再凑足一队人马去报复可能性太低。
“那么,希望各位都享受了一个美好的夜晚,”蒲飞飞抬起了酒杯,笑言。
台上的灯光明亮而柔和,撒在她身上印成细碎的光点,她换了一身浅色的碎花泳衣,腰间另裹了素白的纱裙,脊背挺直,微扬下巴,美艳而高贵,俯瞰着台下的人群。
然后,缓缓道:“chees!”
“chees!”宾客齐声回应。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群情激昂的,她以为自己在参加竞选?”杨荟桦一边把杯子递到嘴边,一边憋不住地跟身边好友吐槽。
柏以文压根没搭理他,陪这位大小姐怪累的,原本还能担个舍身成仁的美名,结果paty都快结束了,杨荟桦又被他老子给押着送了来,等于白忙一场。要早知道他迟早逃不过,自己最开始就不会费那番功夫。
杨荟桦自然是满肚子牢骚,觉得肯定是蒲家不厚道把他告假的事捅到了老头子那儿,不然老头子干嘛提前回家,自己被抓了个正着。
“话说,”杨荟桦忽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待会我得搭你的车走。”
“怎么了?”
“老头子只管把我送来没留车,我也是刚想起来。”
柏以文一口红酒刚进嘴里,闻言一下子笑了出来,险些被呛到:“伯父怎么会忘了这种事情,就是让你今晚上跟着蒲飞飞一块儿回去的意思,还不懂?”
“可能?”
“不信你打个电话跟家里叫车试试?”柏以文冲他努努嘴:“看有没有人敢来接。”
杨荟桦下意识地就想去掏手机,然后才想起之前换了泳裤嫌手机拿在身边不方便就扔给这边负责他的侍应生了,那小子这会儿又站得远。
“算了算了,反正我就搭你的车回去,我爸喜欢你,不会说什么。”
“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我可是要积德的,别撺掇我干坏事啊。”
“算我求你了行不?你今天真不能拆我台,那种娇小姐娶回家,我还要不要过日子了!”杨荟桦又看了台上一眼,半点不被美色所惑,脸上写满了嫌弃。
两人说话时音量都不大,加之周边的人注意力大都在台上,讲了大半天都没人发现这里有人居然在“大不敬”。
只有殷悦例外。
一来她站的地方算是最靠近两人的一波,二来她先前跟柏以文见过,再碰到时难免多留心些,第三嘛,她这会儿正是心情特别淡定,让大家目眩神迷的蒲家小姐在她眼中的分量跟杨荟桦差不多,于是难免走神,一不小心就把两人的对话整个听完了。
果然不是一般人呐,堂堂的蒲家小姐到他们嘴里居然还被嫌弃上了,今天还是被逼着才来的,还想走不能走。
隐隐地,殷悦又有些羡慕,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和他们一样呢?
不必仰人鼻息,做成某些在其他人眼中很容易的事情还要经过宫心计一番的争斗,而争斗下来的结果还远不如预期。
还路漫漫呢…
殷悦,加油啊…
她沉浸在思绪中感慨,与周遭的气氛也是格格不入,杨荟桦越听越无聊,止不住左右看了看,一下就瞧见她了。
“耶…这人怎么有点眼熟。”
柏以文顺着好友的视线看了过去,也有几分惊讶。这也太巧了吧,怎么会又碰上的。难免地,又怀疑到殷悦有心上边,只是嘴里没忘了解释:“上回你点的小菜豆腐。”
杨荟桦回忆起那一桌子没油的豆腐白菜,脸色难看,显然是极不好的回忆。
“原来是她啊,跟上回看有点不一样了,没认出来。”
“恩,上回是生的,这回加了油和盐炒了一下,要不要再试试?”
“…”
杨荟桦干脆不搭理他了,只盯紧了人。待会离开时无论如何都得赖上车,真被留下来就麻烦了。
蒲飞飞兴致虽高,玩了一晚上也难免累点,没一会就正式宣告结束,在场的宾客开始有序离场。
杨荟桦紧紧地巴着柏以文,还让侍应生去把衣服拿来要跟他在一个房间里换,任柏以文怎么说不会偷溜都不信。
柏以文无奈,只得跟他手挽手地回去换衣服,偶尔调侃的还得回答说交情好,一刻都分不开。
殷悦原本也想去换衣,但去了换衣间再出来肯定得落单了,咬咬牙,衣服什么的都留在这儿不要了,跟着人往车库走,能躲过再说。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