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误会,你心里最清楚,还用问我吗?”
殷悦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既不似先前的咄咄逼人,也非见好就收的息事宁人,像是借着有人撑腰,要在深蓝的这位经理面前好好的耍耍威风,让他知道厉害,知道什么人是不好惹的。
柏以文自打出声过后就一直闷头不说话,若非手上拿着合同,完全就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这会儿听殷悦这么说,方才饶有兴致的把头抬起来,顺手将合同递还给她,冲着经理道:“听你的意思,监控就不用看了,是吧?”
“当,当然了,那东西有什么好看的,”经理谄笑着回道,背上浮起一层冷汗来,摸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既然如此,倒是个好机会啊,”柏以文说完,又偏头问殷悦:“你觉得呢?说不定这一下子真能出名。”
无论追不追究之前的事,照片什么的殷悦都不想再拍了,听柏以文这么说,几乎是立刻就回道:“我又不想出名,也不想再拍什么照片了。”
柏以文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阵,忽然大力的揽过她的肩,往自己这边使劲一掰,弄得殷悦一个踉跄,险些站不稳。趁着她立足未稳的功夫,柏以文几乎是连拖带抱的把人弄进了大门,也不管周围霎时抬高了分贝的议论,先进去再说。
深蓝的工作人员被围观群众指点的早就额头上冒青筋了,此时眼见另一方当事人先退,哪儿还有不跟着的道理。
先是经理脚底抹油的掉头回去,剩下的人连群众安抚工作都不顾了,作势拦了几下探头探脑还想跟着进去看的年轻人,转过头也是拔腿就跑。反正脖子伸得再长也不能真进去,想好好安慰受惊得小心脏,还得赶紧回家才行。
柏以文似是来过深蓝在市中心的这栋大楼,进了门就径直走向电梯,然后轻车熟路的来到六楼的一间会议室开门进去。
殷悦好歹是在殷家大宅生活了二十来年的人,只粗略一看就知道这间会议室配置颇高,应该是用来专门接待贵宾的,而眼前这人显然符合贵宾的标准,大概上回来的时候就是进的这间屋子,今天领着她就也往这边来了。
方才那一路碰上的工作人员无不满脸惊讶,柏以文不是明星,自然不到所有人一见就认识的程度,但对着这么一个气势汹汹的“闯入者”愣是没有敢上前哪怕只是问一下的。
大致的清楚了自己的位置过后,殷悦才觉得肩膀疼了,侧过头一看,红中带青的五个指印清清楚楚的印在肩头。
真是……怪不得那么痛!
“耶?你皮肤那么好啊,按一下就红了。”柏以文也好奇的凑过来看,突兀的五指印印在嫩白的肩头,对比之下更显伤势“严重”。
皮肤好是好话,可这么被说出来……殷悦一脑门子的黑线简直想给他一巴掌,让他身上哪儿也肿起来证明皮肤好!
“你那只是按一下?”
“力气用大了点,怕你偏要站在外面不进来。”
“我为什么不进来?你有问过我?”
“看你挺生气啊,”柏以文给自己的行为申辩道:“还以为你想就在外面把帐算清楚。虽说是你占理,但给人看戏,最后还是看笑话,何必呢。”
“本来我也没想给人看,那不是没办法嘛……”
殷悦说话间不觉带上了撒娇的语气,吓得她抖了个机灵,再一琢磨,才发现是柏以文的语气先出了问题,让他那么一引,自个儿说话也变味了。
话又说回来,柏以文自打进门起说话就有点柔和过头了,什么情况?
殷悦一脸警惕的瞅着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小步,这人想干什么,难不成想泡她嘛!
“你干嘛?”
她动作那么大,柏以文想装没看见都难。
“没什么……”
殷悦憋了半天也没问出口。本来嘛,今天无论怎么说也是柏以文帮了自己大忙,看眼下的情形还要继续帮下去。宇天集团的董事长大人有大量,说不定不会跟她计较自己在心里胡乱揣测她的事。
可她自己良心都不安……这时候问这种话,跟不知好歹有什么区别。
话说得难听些,柏以文就算真想泡她又如何?刚才要是没他出手相救,自个儿被合同框住,还不晓得要被卖给谁呢!
殷悦不是个很能掩饰心思的人,偏又碰上柏以文这个人精,稍做打量就明白了她的想法,不禁哂笑道:“别想太多,只是觉得这都能碰上,实在太巧了而已。”
殷悦哪儿搞得清楚他日常上班时的行车路线,闻言自是闹不明白,倒也没有做声。柏以文也相当清楚这一点,事实上若不是拐弯时走了下神,他压根儿不会路过市中心这边,也算给殷悦证明了清白吧,证明她不是为了跟自己造成“邂逅”,有意安排的这样一场闹剧。
偶遇一次是意外,两次是运气,三次是有缘,能碰上四次,在不少人眼中,怎么都跟“命运”这个异常奇妙的词汇有关了。
柏以文自己相不相信有待考证,但他觉着会相信的人绝对不少,拿出去说给人听也算得上佳话,如果……他跟殷悦之间真发生了点什么,甚至是得到民政局承认,再公之于众的关系。
这就是他跟好友最后商议确定的法子。
让李欣虹以及所有人都明白,柏以文跟李曼诗不可能,最直接,也最能绝了后患的办法就是柏以文和其他女人结婚。
大陆不比x市,任你家财万贯也不能享齐人之福,私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