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悦虽然打小就住在殷家的大宅中,耳濡目染的也听爱参加派对带回不少消息的殷蕊殷传海姐弟俩讲过不少其中的门道。
事实上,殷蕊能以并不算绝对傲人的家世做成国排的上号的名媛,这其中就有不少苦心的策划和安排。
但光听和真正参与其中到底是不同的,何况殷悦所谓的听也是茶余饭后偶然得来的零碎消息组成,哪怕她已经用心将其连贯出完整的版本,相较于柏以文的水平,依然停留在入门阶段,纸上谈兵都未必谈得过。
若非如此,上回参加蒲飞飞的paty时也不会无所适从,最后还闹出了偷听和被人追踪得四处掩藏的闹剧。
好在殷悦聪明,会举一反三,柏以文只是提了个醒,她就顺水推舟的明白过来。
“你的意思是说,大家精力有限,一段时间只能有一个热门话题,为了保证舆论不被分散开来,就让惊喜一个一个慢慢揭晓,也能保持这件事的关注度和新鲜感。”
“你觉得呢?”柏以文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我觉得……”殷悦抿唇笑了下,然后才道:“我觉得有个靠谱的合作伙伴,实在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面对突如其来的称赞,柏以文没有一点儿受宠若惊的表示,而是很务实的指着书桌上殷悦写到一半的“附1”,如果他没看错的话,上面的内容正是她之前所提到过的所谓价格单,也就是——代价。
“难得殷大小姐开心,这上面的数字能不能再商量一下?”
殷悦这回笑得更开心了,抬手在某项条目的金额上又加了个0,悠然道:“等我成了真正的殷家大小姐,把这些数都抹了又有何妨?”
“好吧,”柏以文扶额道:“这单子等你全写好了我再看。”
与其一点一点儿的钝刀子割肉,倒不如彻底搞定了给他个痛快。
钱不心疼,他心疼自己一番苦心,明明有一半的目的是在帮她,居然还是要出钱。
不公平,难道他就没清白了?
思及此,柏以文很不爽地用食指扣了两下桌子,“最后边加上一句,如果乙方对甲方做了上述的事,需付同等金额!”
作为乙方殷悦的嘴脸抽了抽,“柏董事长怕是多虑了吧,我怎么可能……”
“凡事加小心,有备无患。”柏以文打断她。
“那也行,”殷悦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就按你说的,加!”
原本和睦的商谈最后竟然因为几串数字险些闹僵,这让殷悦离开后留在房间准备休息的柏以文回忆起来时有些哭笑不得。
最后算下来,柏以文把整张单子上所有的事情挨个做一遍,数字也就刚越过六位,于他而言,遇到顺眼的女伴送件衣服也有这个数了。
当然,这也是因为殷悦所提到的内容并不含过分的亲昵,几乎全是要在台面上表现出感情好所必备的一些内容。
譬如一道出席酒会,派对;譬如参加圈中好友的私下相邀;譬如人前挽手搭肩,甚至是礼仪性质的温……
“有意思,”柏以文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回忆起方才的情景又有些想笑:“她到底是为什么非要签这么个东西?这样的金额对我来说算约束吗?”
当然不算,这点殷悦也很清楚。甚至于现在刚得了一大笔零花钱的她而言,账单上的所有加起来也还不到零花钱的三分之一,更别提等她毕业的时候,殷辉心中若还有几分愧对,毕业的礼物说不定会更大。
但她依旧执意写了,用十多个对于甲方来说几乎没有约束力的数字。
这份合约,与其说是约束柏以文,不如说是对殷悦自己的提醒。
她想起当时告诉好友柏以文的计划时,沈英最后妥协却依然挥之不去的担心。
“小悦,这个叫柏以文的男人,真不是一般的帅啊,加上他又那么有钱,有本事,内外兼修,简直就像漫画里出门自带闪光灯的男主角,你确定要跟他合作吗?”
殷悦当时还以为她在犯花痴,难得笑话她:“怎么着?难不成我们家小英芳心暗许,吃醋了不成?”
沈英半点没客气的给了她一巴掌,“瞎说什么呢!我是在提醒你!”
“提醒我?”殷悦想了想,自作聪明的道:“你是想说像他那样的,身边莺莺燕燕一定很多,让我小心应付?”
不等沈英开口,她又接着道:“哪能啊!你想太多了,我跟他说到底也就是个合作关系,合作你懂吗?只是表面夫妻。也就是说他私底下找多少人都没事,别说莺莺燕燕,他就是其实喜欢男人都没关系。”
“现在没关系,以后可不好说,”沈英表情严肃地道:“你跟他在感情这方面的段数简直一天一地,柏以文能记得这是合作,你就未必。”
沈英没把话说得太明白,而是指了指摊在茶几上的一本杂志。
一本很俗套的装满小言类连载志,沈英爱看才常订着,用她的话来说,烂俗的看多了,才知道哪些文章写的好,写的真有道理。
而现在,摊开的那一页上,正是沈英认为的这一期的精华——把感情当做游戏是在玩火。
“这……”殷悦觉得自己有必要立马解释清楚:“我们不是拿感情当做游戏,就只是,只是合作而已,最多这个合作需要假扮情侣,但实际上是一点儿感情都没有的!”
“是吗?”沈英反问她:“你性取向正常,而这位异性各方面恰好又那么优秀,鉴于关系,肯定对你不算差。你真的觉得你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