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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开始宇文达到私宅的次数锐减。
小怜一直很想找个机会问宇文达那天说帮她是打算怎么帮,可是每次见到宇文达的时候她都像哑巴一样,只能怔怔的看着他说不出任何话。
因为,直到她真的冷静下来了,才想起被他揽入怀中的时候,他说了什么。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小怜抬手想要抚上自己的胸口。每次想到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跳总变得不太寻常,可是她也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就像一个无头苍蝇除了怀疑自己竟然找不到一个正确的方向去思考。
为什么不寻常?
想着其他的事情,小怜的手偏了一些,直接抚上了自己锁骨的位子,指尖正巧触碰到那枚白玉石吊坠。
吊坠有些凉,让她吃了一惊。
指尖下意识的弹开,小怜呆望着圆桌上的大衣,片刻之后才再次用手掌心握住这枚白玉石吊坠。
这件淡绿色的大衣已经送过来好些日子了,是张明亲自拿过来的。那时候小荷看到还兴奋地说她终于有了一件大衣,她知道小荷总是误会她和宇文达的关系,把他们说的暧昧至极,她只好告诉她这是宇文达说要到十月朝特地以长辈的身份替她新买的。小荷当时惊讶的告诉她,十月朝已经过去好些日子了。
小怜依旧习惯在大堂用膳,即便只有她一个人。
没有张明,没有冯管家,身旁只有一个小荷跟着,小怜虽然看起来胃口不错,却始终没有什么表情。
渐渐地,在宅内路过某些地方时,迎面遇上侍女,小怜也总觉得有人在自己的背后说着什么。虽然这种感觉不舒服,她也不觉得能够去问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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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厢。
替小怜准备好浴桶和热水,小荷便遵照小怜的要求到厨房去拿一些小食。
噗通——
听到声音,坐在浴桶中的小怜垂眸一看,只见宇文达送给她的白玉石吊坠红绳断开了,现在正在水中慢慢的沉入桶底。
叹了口气,她将浴巾扔在浴桶旁,整个人往水中压了压,右手在桶底摸索着,很快就在自己的脚底掏出了落在水中的白玉石吊坠。
将白玉石吊坠提到自己的面前,被水浸湿的红绳还在不住的滴着水。小怜这才发现红绳不是断开了,只是宇文达当日为她绑的那个结松开了。想了想,她将提着白玉石吊坠的手高高举起,张口就想喊小荷来帮她重新系上,却忽然想到小荷已经被自己遣去厨房拿吃的只好作罢。
一只手重新将浴巾丢到浴桶里,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将白玉石吊坠放到了一旁的正方形高椅上。
“你就是那个大齐来的?”
原本静谧的房间忽然出现男人的声音,小怜吓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白玉石吊坠“砰”的一声就掉在了地上,幸好因为体积略小没有摔碎,只是朝一旁滚了几下才停了下来。
房内的烛火稳稳地没有丝毫的摇曳迹象,小怜根本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透过屏风,她见到这个男子就站在屏风的外面,但是一直没有动过脚步。
良久,小怜才慢慢的将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知道这个男子似乎并没有要非礼她的打算,小怜站起身子飞快的跑到挂满衣服的小挂屏后,飞速的擦干身子又动作利索的穿好了衣服。
私宅的守卫如何小怜虽然没有见识过心中却是有底的。宇文达即便不在私宅这里的守卫也不会低,更何况如今她还住在这里,宇文达肯定会加派人手,就算没有宇文达在私宅时这么的严密,却也不可能让人悄无声息进来。
还是她的房间。
男子刚刚的那句“你就是那个大齐来的”很明显是知道她的身份的,而且能够这样无视私宅守卫的人想必是不多的。虽然没有想明白这个人究竟是谁,但是应该不是坏人。
应该不是吧?
把最后一件外衣披上,小怜手上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等在外面的男子似乎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抬手敲了敲屏风的木框,吓得小怜立马回了神。
“赶紧出来吧。”
听声音似乎年纪并不大,可是小怜却觉得这样更让人不安。即便在这私宅里他来去自如,可是自己好歹是个黄花闺女,沐浴的时候被人站在屏风外催促还听着她换衣服的声音,这种事情传出去又该如何是好?
想了想,小怜还是迈开步伐往屏风外走去。
似乎知道她会知道,等在外面的男子正背对着她。从背影看去,男子的身影有些脆弱,身形却算是高挑的,身上的墨色长袍也穿的整整齐齐,倒不像是会随意闯入他人闺阁的歹人。
男子忽然转过身,小怜对上他深邃得如同黑洞一般的双眼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与身形和声音不同,这个男子竟然已然是个中年人了。
“很好奇?”
似乎是知道小怜的眸色一瞬间变得惊讶是为了什么,中年男子挑眉笑了笑,语气有些玩世不恭:“我会让你知道是为什么的,别急于一时,你会知道的。”
小怜不明所以的皱起眉,警惕的盯着他:“我为什么要知道?”
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中年男子又是一笑:“这可是王爷叫我来帮你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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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达与张明赶回私宅的时候,小荷正在房门前的石阶上大哭。
一进私宅宇文达就与张明分开了。
宇文达径直往东厢赶去,忽略坐在石阶上的小荷,他走进了小怜的房间。似乎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