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再一声响,确定了里面的女子倒下,两个家丁抬着芮纲就放在一旁的软榻上,扒了他的外衣,只留下了一条亵裤。
而芽儿紧张到极致,手心冒出了许多汗水,她赶紧将眼前的乐正珺放在芮纲身边,弄乱了她的头发,也同样扯开了她的衣裳。
刘氏冲进了乐正鸿瑜的书房,哭丧着嗓子说道:“老爷,不好了!出事了!”
刘氏这一惊一乍的,让了乐正鸿瑜很是恼怒,兴安泽突然凝眉一笑,“这么巧,每次本王在这儿都会出事啊!”
刘氏扑倒在地,根本不顾仪态,嘶喊着说道:“芮纲那个混蛋,他……他……他竟然……”
“他怎么了?”乐正鸿瑜急着问道,刘氏似是硬挤出了那么几个词,“他竟然敢打三小姐的主意!”
兴安泽一愣,脸色凝重,自己此番前来,倒还正想探望一番乐正珺。
要不是此前自己手上公务颇多没工夫亲自前来,恐怕这会儿乐正珺都可以让自己娶进门了,何来那么多麻烦事呢!
乐正鸿瑜一拧眉心,“走走走,带路!”
“老爷,还是……还是别看了……那场面实在……太不知廉耻了啊!”
刘氏用帕子故意遮挡着嘴巴,说话的声音小了许多。
乐正鸿瑜脸被涨的通红,“马上带我去!”
“是!老爷,他们在花厅!”刘氏走在前面带路,这小碎步都赶上了那戏班子里跑圆场的速度了,她的脸朝向了那花厅禁闭的大门时,实在忍不住露出了些许笑颜。
“砰”的一声响,乐正鸿瑜亲自推开了花厅大门——一旁软榻之上,他看清了芮纲的脸!
然而,趴在芮纲那张****的身躯之上的,背影看起来却是像极了乐正珺。
那巨响自然是吵醒了熟睡着的两个人,特别是芮纲,他的药性已经散去了。
他觉得身上很沉重,竟然不经意间一推——把身上的女子给推下了地!
兴安泽仔细一看,笑了——这躺在地上的哪里是乐正珺,分明是乐正瑶嘛!
但是,乐正瑶应该正在沛王府之中才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刘氏本只是一瞥,觉得那就是乐正珺,可是,她看见了兴安泽的表情,发现不对劲。
猛地一回头,仔细一看——地上躺着的,竟然是自己的女儿!
这一下,她的脸色唰地变白了,即便是那涂了胭脂与唇脂的脸都根本无法遮盖那底色的苍白!
她赶紧冲了上去,拽住了女儿的衣裳把她身上暴露的位置全部遮盖起来。
“这……这怎么会,怎么可能!”
刘氏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掉落,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芮纲坐起身,满脸迷茫,“怎么回事……我怎么睡着了?”
兴安泽微微一叹息,“将军,本王看来,你这宅子里可能有些什么‘脏东西’,会坏风水呢!”
他戏谑的笑容扬起,拍了拍乐正鸿瑜的肩膀,“真是辛苦你这个一家之主了!”
女人的那些伎俩,从小生长在后宫的兴安泽,早就见怪不怪了。
而刘氏今天吃了这么大一个憋屈,兴安泽猜想,或许就是乐正珺扭转了局面吧!
可是,乐正珺其实并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因为,在她的手提起了茶杯的那一刻,手腕突然被一颗小石子击中。
她看向了石子射出的方向,是扇窗户。
她才走到窗户前,就看见了千玉恒在给自己打手势。
她从窗户跳了出去,而方儒肩上扛着个人,说道:“小姐,快与她换了身上的衣服!”
乐正珺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知道这两个人应该不会害了自己。
赶紧躲在林子里换了外衣,乐正珺就急忙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再换了一身自己的衣裳。
而又被灌入了些许带着药力的茶水的乐正瑶,睡得更死沉沉了。
千玉恒一直在窗口看着花厅里发生的一切,见对方没有发现破绽,才与方儒离去。
乐正珺坐在院子里,摸着自己还在砰砰乱跳的心口,“还好你们发现得及时……真没想到,二娘竟然这般狠毒!”
千玉恒坐在一旁,“此前我们对付了她身边的两个婢女,而乐正瑶前两日又来找刘氏诉苦,说兴安沛冷落了她……你说,刘氏哪里会再安分下去?”
“你怎么知道乐正瑶回来过?你一直在监视二娘吗?”
“这不是你的提议吗?”
乐正珺语塞,稍稍瞪了一眼千玉恒,“知道有这种事,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今天的这一出,刘氏可不是在自己的院子里安排的。所以,我没能马上就知道。不过,发现那个芽儿鬼鬼祟祟的样子时,我就担心情况不妙了。”
千玉恒站起身,微微一笑,“过会儿,那位三皇子多半还会来找你谈心吧!我就不打扰了!”
说罢,就与方儒离开了乐正珺的院子。
乐正珺手一撑脑袋,觉得总有些事情说不通的样子。
“那乐正瑶为什么今天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他们俩还把人从沛王府搬过来不成?监视二娘,那也得有眼线啊!这才来了几日就能在府里安插自己的人?还竟然能随便进出皇宫……”
乐正珺想到了自己的案几上突然多出来的一大盘笃斯,就猜到多半这俩家伙又进宫偷东西去了。
“千玉恒——果然有什么瞒着我!”
这才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兴安泽果然来了。不过这回,父亲却没有跟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