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不知道谢必安问我这个是出于什么目的的,所以难免的犹豫了起来,不确定该不该把半天河给抖出来。
“说!”这时候,一直都是一声不吭的那个黑无常范无救忽然开口说话了,声音好似洪钟,就像是在我的耳边打了一个炸雷,搞得我脑袋瞬间嗡的一下,本来就有些摇晃的身子,好悬被他这一嗓子吼的又摔倒在地上。
“一个朋友,他给我的。”我被范无救这一嗓子吓得可够呛,赶忙说道。
“他叫什么名字?”白无常谢必安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似乎他也挺不适应他兄弟这大嗓门的,然后说道。
“这个……”再说下去,可非得把半天河这小子出卖了不可了,于是我又摇摆不定了。
“说!”范无救忽然又来了一嗓子,我去特么的,这回比上回的声音还大,我往后退了两步,“嘭”的一声靠在了墙了,才算稳住了身形,心想这范无救虽然没出手,可比谢必安吓人多了。
现在这个时候,我是被这俩催命的无常鬼堵在这了,想跑都跑不了,而且那边还躺着小吴和杜扬两位仁兄呢,就算我自己能溜,也不能扔下这俩还啥也不知道,就被黑白无常放躺下了的倒霉蛋儿不管啊。
我心说半天河啊半天河,我现在只能把你抖出来换我们三个人的小命了,你本事比我高得多,就算这俩大爷找上门去,你也应该能应付得了的吧?
想到这里,我便老老实实的说道:“是个叫半天河的小子。”
“半天河?”谢必安听罢沉吟了一下,侧过头去,看了看范无救,又问道:“兄弟,你有印象吗?”
范无救沉默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却并没有说话。
我心说这范无救不会就只会说一个“说”字吧,正在这天马行空呢,就见谢必安又把他的那个生死簿掏出来了,说道:“那我问你,这叫半天河的人,是哪里生人,你可知道?”
我尴尬的摇了摇头,说道:“说实话,我这朋友有点古怪,虽然认识的时间很长了,但是我还真就知道他叫半天河,其他的什么情况还真就一无所知,不过这小子应该挺有名的,在我们那是一个相当厉害的阴阳先生。”
“没骗我?”谢必安邪着眼睛看了看我,又确认性的问道。
我赶紧摇了摇头,道:“不敢不敢,无常老爷,我现在命都悬在您们二位爷的手上了,还哪敢骗你们啊,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呵呵,算你小子识相。”谢必安冷笑着说道,然后再次念动了咒语,他手中的生死簿再一次的不停的翻飞了起来。
可是,这一次,生死簿比之前找邢老头的那一次时间更长,跳动的书页就像是催眠师手中的怀表,看得我都要睡着了的时候,谢必安才和上了生死簿,看来又是无功而返。
不过当我看见谢必安脸上的笑容是越来越扭曲,我心里又开始发毛了,心想这谢必安今天当着我的面,可是两次丢人显眼了,不会恼羞成怒之下杀了我灭口吧。
还好谢必安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脸上的笑容渐渐的平和了下来,然后对我说道:“你知道这把钥匙是用来做什么的么?”
我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我那朋友废了好大的劲,才托人把这东西交到我手上,我只知道是找到他的唯一线索,所以才一直贴身带在身上。”
说道这里,我忽然觉得这谢必安似乎是知道一点什么,或许我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情报也说不定,虽然无端的开口请教这位大爷很容易又躺枪,但是现在这是唯一的一丝曙光,我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于是我接着问道:“那无常老爷,您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吗?您看,这边的墙上还有一个。”
我现在的位置,正好站在之前那个刻画了和钥匙末端一样图案的那扇墙前面,赶紧侧过身子,用手指给谢必安看。
“哦?”谢必安应了一声,朝我手指的地方看去,然后道:“确实是一样的,这个东西叫做‘锁’,就是锁头的锁。”
“锁?”这又是一个新鲜词,我赶紧问道:“那这锁是用来做什么的?”
“废话,顾名思义也知道这东西是锁东西的啊。”谢必安撇了撇嘴,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我,说道。
“那是锁啥的啊?”我感觉谢必安说的不是废话么,我也知道这是一把钥匙,肯定对应着一把锁,估计后面的那个图案,也是为了和它对应的锁配对而制作的。
“此锁非彼锁。”谢必安道:“这锁也可以算是一种阵法,但是这种阵法却又和你平时见过的阵法都不一样,这种阵法布置了之后,除了用当时布置时对应的某种器具才能破解以外,就绝对没有任何的方法能够解除的,而且解除之后还可以重新的开启,不会废掉,所以才被叫做锁,而这个**阵法的器具可以是很多东西,当然也有可能做成你手中那把钥匙的情况,以便提醒后人,这是那个开启阵法的物件,而这钥匙的后面,还有这墙上锁刻画的图形,都是这个锁的样子,当你找到这个锁的时候,就可以通过这个钥匙,打开那把锁了。”
谢必安的话说得很绕,让我听得有点蒙,不过消化了一下还是理解过来了,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那我该上哪找这把锁呢?”
“这你就别问我了。”谢必安道:“我告诉你了这么多,已经算是大爷我大人有大量,不计前嫌又帮你个大忙了,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