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怎么样的事情?”步无归知道乌子慧动摇了,赶紧趁着打铁的问道。
于是乌子慧才告诉了步无归,她爷爷第一次下葬的时候,已经是一年以前了,那时候帮着她爷爷操办白事的,就是那个姓孙的大伯。
她爷爷,也就是老族长的坟地,确实是在那之前早就请那个康伯挑选好的,至于为什么挑选了这块地方,乌子慧也并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因为这里可以俯瞰到整个望海村,希望爷爷在天之灵,可以一直保佑望海村富饶昌盛。
孙大伯是村子里有名的白事先生,就连附近村子里有人出白事了,都会请这孙大伯去,所以老族长白事的一切都是由这个明白人一手操办的。
当时出殡下葬的时辰,也是之前的那个康伯定好的,说是等老族长百年之后,就在死后第三天的夜里丑时,由白事先生领着,照着正常的套路下葬就行。
虽然孙大伯对于之前康伯留下的话感到奇怪,说下葬送殡选的都是早晨,从没有听说过有大半夜的,不过孙大伯似乎早就认识那个康伯,知道康伯比自己这只会操办白事的先生本事大得很,以为可能这个下葬的时间和那块坟地有什么关联说法,也就没再怀疑什么,就按着康伯留下的方法做了。
就这样,当天夜里送殡的队伍便出发了,孙大伯在队伍前面掌灯带路,乌子慧的哥哥乌子鸣打幡儿,村子里的几个壮小伙子抬着老族长的棺材,加上每家每户派出的一个家庭代表,一行几十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朝着后山出发了,当时乌子慧自然也在队伍里。
当天晚上原本是满天繁星,万里无云的,可是倒霉的是,当送殡队伍刚刚踏上土坡,就开始起了风,夜空之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了厚厚的一层乌云,将天上的月光和星光全都遮掩住了。
一阵阵的寒风吹来,土坡之上漆黑一片,只能看到队伍头前孙大伯手中的那盏领路灯,乌子慧说不知道当时是不是自己的一种错觉,她竟然隐隐的觉得,孙大伯手中灯笼里的烛火,竟然是犯着青色的,让她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里面没来由的发毛。
这条土坡照理来说并不长,虽然天黑路不好走,队伍中抬着老族长的棺材也走不快,可是再慢的话有半个多小时的功夫也差不多该到了啊,可没想到的是,这队伍整整在这土坡上走了一个多小时了,还是看不清土坡顶上的那棵大槐树。
乡下之人本就迷信,这时队伍里有一个乌子慧应该叫小叔的人就对离乌子慧不远处的叔叔,也就是乌村长乌上达说话了,那个人对乌上达说,他们好像遇到鬼打墙了。
乌上达听那人这么说,也犯嘀咕了,那孙大伯虽然主要做的是白事,但是对这种邪门的事情肯定比他们这些普通人都要了解啊,怎么遇到了鬼打墙却一个字也没说呢?
于是乌上达赶紧抢到了队伍的最前面,问孙大伯是怎么回事。
那个孙大伯先是愣了愣,然后就对乌上达说不要惊慌,说送殡的队伍走夜路的话这是常有的事儿,只要不骚乱,老老实实的跟着他走,一会儿就走过去了。
乌子慧做为老族长的孙女,自然也走在队伍的前面,孙大伯的话她是听得真真的,可是乌子慧却觉得,孙大伯的语气似乎有些发怪,感觉阴阴森森的,一点不像是平时她所熟知的那个孙大伯说话的样子。
不过万幸的是,又走了不到十分钟,还真让那个孙大伯说中了,送殡的队伍稀里糊涂的就来到了那棵大槐树的底下,于是孙大伯就指挥着大伙把老族长在事先选好的位置给下葬了。
安然无恙的回到家,乌子慧这才长吁了口气,虽然今天晚上的事情有些古怪,但是还是圆满的结束了,虽然当时孙大伯说话的语气让乌子慧十分的在意,但是既然没出什么意外,乌子慧就觉得可能是自己当时太害怕了所造成的错觉。
第二天,乌子慧一直睡到了中午,可是刚洗漱完毕从家里出来,想在村子里走走散散心,却得知村子里出了大事,有人发现那个孙大伯,死在了后山送殡时走过的土坡上,刚刚已经报警了。
等警察来的时候,村子里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到了孙大伯的死亡现场看热闹,乌子慧自然也不例外了,她清楚的看到,死在地上已经僵硬了的孙大伯,张大着嘴,大瞪着眼睛,似乎死前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一样。
而最后的验尸报告却让在场的人全都惊呆了,因为警方说,这孙大伯死于惊吓过度,而他的死亡时间却是昨晚凌晨一点二十分左右!
所有参与昨天送殡的人都知道啊,那个时间段,孙大伯还在指挥着村民给老族长送殡下葬呢,等忙完了一切的时候,都已经凌晨三点多快四点了,虽然当时都是分散着,各自为伴回的家,但是还是有不少人看到孙大伯自己提着灯笼,一声不吭的往土坡下走呢啊。
于是就有村民向警察反应了这件事,当时就有小一个年轻的小警察有些不乐意了,说验尸结果肯定没错,说村民信口雌黄胡说八道。
但是负责给孙大伯验尸的是一个将近六十岁,估计马上就要退休了的老法医,那老法医听了村民的话,却没因为村民质疑他的验尸结果而不高兴,反而又重新仔细检查了一遍,然后他便把负责这件案子的警官叫到了一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后,孙大伯的尸体就被警方拉走了,然后通知村民联系孙大伯的亲人,到警局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