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适与顾维钧相比,一个是清流校长,一个是职业化外交人才。两个人互相敬仰,顾维钧曾经劝说胡适出任自由党的党首而组阁,但胡适不干,专门在野。这就让所有当权者都不满,他自己也逐渐熬成了一个圣人。
顾维钧跟张作霖打交道很早了。张作霖成立安国军的时候,顾维钧是摄政内阁总理。也就是说,那时候没有总统,顾维钧相当于国家首脑,当然是根据宪法。不过日本公使始终不承认他的首脑地位,坚持不递国书给他,让他很不爽。当然日本也没有人可递,中国人没有人有资格收国书。日本公使就这么把国书放在自己抽屉里。哈,混乱的民国,到处都是趣事。
张作霖后来成立军政府,自己称为大元帅,摆脱了宪法带来的无休止争吵。顾维钧没有答应两家合并,而是坚决执行内阁总辞职,给张大元帅的潘馥内阁让路。
但大家都没有想到潘馥内阁挺到现在,出乎意料啊。
顾维钧自己出国一段时间,在比利时度假,顺路看看老长官陆征祥。
但是他被张作霖召回来了,因为复杂的外交局面搞不定,而外交也是张作霖不愿意沾惹的领域。他与慈禧老佛爷差不多,在乎内政。蛮夷的事情交给熟悉蛮夷的人。
但顾维钧是当过总理,代理元首的人,不愿意再做潘馥内阁的外长。外交总长由他的次长王荫泰升任,后来王又转给了顾维钧的老朋友司法总长罗文干。王、罗两个人都换了一个总长干。顾维钧自己做了大帅顾问。
胡适博士毕业晚了10多年,但仅比顾维钧小三岁,所以他说:“少川兄,你先说说你的学弟强令庸的谈话。”
顾维钧说:“适之客气了,你的清名,比我的职业化名声也差不了多少。强令庸和凯茜朱小姐一样,都是圣约翰书院发展以后,敢干的年轻一代校友。强令庸提出宗教问题是很棒的。这是一种新的政坛空气。”
张作霖问:“青出于蓝。其实我早就觉得中国的道德低下,但是我说的不清楚。强霖就是说以德治国!实际上就是我说的信义德行。但是自由派总是指责我。”
胡适之说:“是的。雨亭大帅的意思我能明白。我个人强调自由,但是我自己还是讲究德行的。大帅你也不要跟强霖比了。你的德行的理论是不完善的;但圣经是完善的,关键是自由哲学教育,还有信奉的方法不要迷信。”
顾维钧说:“哲学系的人总是说的玄。实际上圣约翰大学的教育就是破除迷信的大著作的方法。大帅你简单的就可以理解。就是你说的道可道,非常道。哲学家就是不断破除人们心中的对上帝的疑问,最后开朗地相信上帝。”
张作霖说:“我早就明白了,我的德治意思比强霖的意思差远了,但看起来还一致。但是一个是从原因做,一个是成功学。基督强调圣徒的忍让,我的是立规矩杀人。我现在说的德治,就是强霖的大著作哲学,也是德,路线弯曲地,注重从因到果的德。”
顾维钧说:“是的。胡适之的自由主义,实际上不否认任何宗教,强调实用主义,也就是外面立一个框框,让人们去碰。这不可能成为一种政治主张,或者说政治号召。强霖的正本清源,实际上就是要上帝,不要殖民地。”
胡适之认同地说:“我的理论主要是破除政府教育文化的框框,不是要确立自己什么信仰,而是确立科学逻辑的形式和原则。这对于不知所谓的迷信要好得多。这与圣约翰大学名著学习是一样的意思,也没有宗教的制约。”
张作霖说:“总算看到你们能够说到一起了。我的意思是外交会怎么演化。”
顾维钧说:“强霖似乎看清了苏联的威胁。其实各国经过强霖的警告,会反思外交政策。美国已经在反悔自己的舰炮政策,欧洲小国也都在反悔。我们争取他们的支持。英国这个老牌殖民国家,是不服气的。日本这个藩王过渡来的国家,与英国类似,利益驱使他们也会主动去找殖民地。所以,近期国际支持我们的美国和中欧小国会陷入犹豫。那么我们就孤立地挑战日本和苏联。”
胡适之说:“美国是喜欢直言的国家的。我感觉他们对南方的党国不是很感兴趣。肯定希望中国北方能够走自由化的路线,但是担心我们是否有能力支撑得住。”
张作霖说:“让施肇基极力斡旋,无条件支持他的圣约翰大学的学弟。让美国按照中国的变化转变政策。”
顾维钧说:“施肇基是老资格外交家,对党国的人十分反感。我会给他拍电报,告诉他您的意思。”
胡适却提起新的话题:“大帅,您的意思,还是要打绥芬河战役么?我的意思是与强霖商量一下。”
顾维钧大吃一惊,原来他是不知道的:“怎么,难道大帅还要主动挑战苏俄么?”欢迎关注微信公众号(wap_),《重生的红小鬼》随时随地轻松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