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妍微笑着点了点头,反正她又不是真心喜欢童贯,他和白荷花怎样她也不在乎啦。
“你不闹的话,咱们还是姐妹。”白荷花对着宁安妍说道。
明与暗的光线将童贯和宁安妍的身影拉到医院枯黄掉漆的草坪上,她目送他们走远,童贯在前,白荷花在后。
“荷花,你想跟我说什么?”童贯在一处木椅上坐了下来,不疾不徐地传来低沉的声音。
白荷花看了看童贯之后,转身抽出一根烟点着了扔给了他,然后自己也点了一根猛抽一口,轻叹一声也坐了下来。
“童贯我得感谢你,就算是这样也要娶我,我知道你现在怀疑切尼的一切所作所为,而且正在派人寻找他的下落,我想说的是,如果你找到了他,不要弄死他!”白荷花的声音中有着复杂的情绪和语气。
童贯没有说话,一双怪眼只是那么傻傻地看着白荷花。
白荷花吐了个烟圈,掩去脸上的不自然:“切尼现在是完全失去了理智,心中只有复仇的疯狂火焰,他捉了我的母亲做人质要挟我,这疯子我怕他……”
“切尼他,究竟是什么活着走出慈善晚会废墟的?”童贯突然问道,“还有他现在在哪里?”
白荷花顿了顿,自知事情根本不可能再隐藏下去了,于是,就将当晚以及之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童贯。
随着她的叙述,童贯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到最后这厮竟然不停地跺脚跺到鞋子都裂开了,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有停下来,毛躁的人大多都是如此吧。
“切尼现在在一处郊外,属于中东人势力的一栋大厦的地下室,要进去相当困难,他现在断了一只手,全身烧伤很多处,要说他是一个人的话,我看更像一只皮肤融掉的怪物,那晚是中东人将他救出来的,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我听到他们说他离死不远,与其这样不如用那东西打进他的体内。”白荷花回忆着。
“什么东西打进去哈?”童贯打断了白荷花的话,是救命的药嘛?可他怎么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些能把烧成这样的人给救回来的药?中东人有钱是不错,但没听说这群土鳖有资助医学开发的活动,坦白说那群中东土鳖就会享乐或者制造混乱而已,医学?不在他们那可怜的脑中存在啦。
“这个我没听到,”白荷花沉默了,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他们确实没说是什么东西嘛,就知道打进了切尼的体内,然后切尼的炭黑的肌肉就产生了变化,变得好像融成一坨一样。
“那切尼活过来之后有什么不同了呢?”童贯不忘她曾经说过的话,拳头紧紧攥在一起,他觉得事情没当初想得简单,只是生化危机的话,那是好玩没错,但如果更厉害的话,他担心本家那点防御工事挡不住。
“那群中东人好像都很宅的,为首的那个人我没见过,不过从他们的言谈中,好像都不是一个地方来的,口音不像,虽然都用阿拉伯语交谈但是有法国腔的,也有罗马腔的,更有河南腔……”白荷花看着不远处散步的病患说道。
童贯脸上有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神情,一双怪眼中却扬着可怖的怒火。
白荷花继续说道:“他们整天整夜都在玩网游,游戏没有特定,想到啥就玩啥,然后一窝蜂地去,然后奇异的是,天天都有很多试管送过来,也没见过送出去。都不知道他们为嘛要这么多试管的,我猜我母亲就是被他们关在大厦某处。”
“即使这样,你还希望我能放过他?”童贯掏着鼻孔问道,手中的烟扔了又问白荷花要了一根。
白荷花点了点头,看着他说道:“毕竟母亲在那大厦也不过是我的猜测,做不得准,如果先弄死了他,我母亲不是下落不明了?”
童贯将两只大手交叉在一起,沉思道:“切尼有没有说他下一步的想法或者是行动?”
白荷花仔细想了一下,轻声说道:“我记得最后一次跟切尼见面时,他对我说,他要全世界宣战,要把他的仇恨散播到整个世界,从这个城市开始,然后就是说要将你弄得半死不活之类。”
童贯身子一怔,看来这厮确实掌握了中东人研发的病毒,想在这个城市散播,随即轻蹙了一下眉头:“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用什么方法散播?”
“有!”白荷花说道。
“是什么玩意?”
她深吸一口气,说道:“老鼠!”
那边事情还没解决,可这边的事情还是要继续啦,大教堂笼罩在昏天暗地的雾霾之下,在休息室中,死人化妆师沙蒜正在从容不迫地为宁安妍化妆。
婚礼还有几个小时才会举行,但宁安妍已经紧张地不行,昨晚吃卤蛋吃坏了肚子,拉了一晚上还没完,现在肚子也还在翻江倒海,如果待会忍不住,出糗怎么办?那不是被白荷花嘲笑么?
“这位小姐,你好像很紧张?”沙蒜微笑着问道,随即又命令助手拿来其他的上妆用品。
“呵呵……”宁安妍撇了撇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位小姐,你都不知道现在有多少女人嫉妒你能嫁给童贯先生呢,听说,童贯先生可是为你和白小姐准备了一场最浪漫豪华的婚礼呢!可惜,一切都是保密的,对了,这位小姐你能给我介绍一下与另一个女人同时嫁给一个女人的心情吗?”沙蒜十分好奇地问道。
“抱歉哦,有这件事为什么你不去问你娘!”宁安妍看着镜中的自己,傻傻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