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听,你听听他的话,你还敢说,他不是为了叶家的东西。
我辛辛苦苦大半辈子啊,怎么可能会将自己的东西拱手让人,你休想,你休想。”
盛夏看着眦目欲裂的叶夫人,忍不住皱眉。
叶幕是什么样的个性,她是知道的,他创建自己的公司,哪有那个心思要占什么叶家的财产?
“妈,您这样说叶幕有些过分了。”
这句话的语气不轻不重,却有一种不容侵犯的意思。
叶幕有些吃惊的看着盛夏,完全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如此袒护自己。
虽然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而已,但是,对于他来说,却已经足够了。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叶夫人轻蔑的看着盛夏,眼神也是充满鄙夷。
这样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叶幕。
“她是我的妻子,是叶太太,你说她有没有这个资格?
这个家,你现在才是最没有资格的那个人。
难不成,还要我把你做的那些事说出来……”
“你少胡说八道,我有什么事?”
急急地打断叶幕的话,叶夫人明显有些心虚。
而叶老爷子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脸上神情带着狐疑。
“怎么回事?叶幕,你知道什么?”
“知道什么?那就看叶夫人做了些什么。”
叶幕眼神如刀,剐着叶夫人。
向前迈了一小步,将盛夏挡在身后。
待会儿,可保不齐,这个疯婆子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我能做什么,我跟了你大半辈子,对你,对叶家哪儿一点差了。
你现在宁愿相信一个私生子的混账话,你也不信我。
我真是把我一颗心喂了狗。”
说着说着,叶夫人开始嚎啕大哭,哪里还有平日里优雅模样。
若不是盛夏亲眼所见,她还真是有些难以置信。
难不成为了所谓的继承权,可以彻底毁灭一个人的心智,也可以彻底抹杀掉一个人本来的样子么?
太可怕了,她只是觉得,太可怕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现在还不是你咬着叶幕不放。
一家人和和乐乐的,不好么?”
叶老爷子缓了缓语气,他年纪大了,可折腾不起了。
要的也不多,怎么她就不懂呢?
大半辈子都不折腾,这临老临老还非要闹出这样的事。
“你想要和和美美也不是不行,必须把公司给叶朔。
要不然,给叶城也行。
反正,你要是敢让这些东西跟叶幕有关,我就跟你拼了。”
要不是她暗暗一直监视老头子,哪儿知道他要立遗嘱。
平白无故便宜了小三儿的儿子?她怎么可能演的下这口气!
“只是两处房产而已,你就么容不下他么?”
颤抖的指着叶夫人,他真是没有想到,她竟然这么心胸狭隘。
“我从来没有一刻容的下他!
要我眼睁睁的看着我丈夫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和我的儿子,我的孙子一起,你知道我恨不能杀了他么?”
叶夫人索性豁出去了,今天既然已经闹到这个地步,也没有必要再假装什么太平。
叶幕看着叶夫人,一点也不惊讶,这些狠话会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可是盛夏却无法接受,如果真的无法容纳,为什么一开始要将叶幕接回叶家,她把叶幕当成什么了?
一个物件儿?一个摆设?
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
就算他的母亲也许不那么光彩,可是他是无辜的,凭什么要受到这样的对待!
上一辈的恩怨,为什么要波及到下一辈?
“说到底,您也不过是为了厚积薄发吧。”
盛夏侧身,无畏的看着叶夫人。
她像个女战士一样,眼神犀利。
“说什么无法容忍,如果您真的这样有骨气,为何当时不选择将叶幕送走?
您为何要接纳他回叶家?不就是想要笼络丈夫的心么?
把自己塑造的如此伟大,善良,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
你养过叶幕?给一口饭,喂一口水就叫养了么?
他不过就是你想要稳住丈夫的工具,不要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多么冤枉。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你总是针对叶幕,外人面前又装的好好的。
你不累么?叶朔知道你原来是这样的人,他该怎么想?”
这番话,简直就是砍在了叶夫人的心尖儿上。
那叶朔是什么样的存在?
她的心头肉啊!
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她哪儿敢有一点点的想象?死死的瞪着眼前的盛夏,她还真是没有想到,这个丫头竟然如此伶牙俐齿。
和她母亲盛海音还真是不一样呢。
而叶幕看着她为自己据理力争的样子,心里五味陈杂,但是更多的是,一种从未体会过的温暖。
活了三十年,第一次,他觉得这世上竟也是有人待他好的,这般维护他。
他还以为,不会有的,这辈子,都不会有的。
……
“你们盛家的家教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盛海音就是这么教育你和长辈顶嘴的?”
“我妈对我教育一向严格,但是,也告诉我,是非道理面前,人人平等。
更教会我要为爱人据理力争。
我和叶幕结了婚,我就是他的人,您诋毁我丈夫,我为什么不能挺身而出?”
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