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逐月偶尔会觉得自己并非是封家的嫡女,而是一位受尽了宠爱的姨娘……那些个庶出姐妹们看见自己与父亲亲密的时候是那么的不屑而不敢相信!
看样子,她们是的的确确忘记了什么叫做长幼有序,嫡庶之别!论辈分,她是封家的长女!嫡庶,她是嫡亲长女!
那些个不过是姨娘庶小姐庶出公子,真当她封逐月没有礼数不向她们拜见?没有礼数的是他们!
封逐月微微眯着眼,却笑着:“逐月许久没和家中姐妹见过,今日乘着爹爹回来,想来还是该下去主动问候一番。逐月本来就是长姐,想必妹妹们今日当着爹爹的面,故而不敢上前主动和我问好呢。”
封询听着封逐月说已经许久不曾和家中姐妹见过,愣了一下:“那同在封家,怎么会许久不见?”
封逐月轻笑着:“爹爹只怕是误会了女儿的意思。女儿前几日小病了一场……对家中姐妹都很是想念。所谓许久不见一说,其实自然是夸张了。只是为了表示女儿对家中一众庶妹的想念。”
封询听过方才点了点头,听了封逐月这话,只觉得封逐月果然不但性子温柔也很擅长于家中的姐妹相处。心中很是欣慰。
封逐月见此状况,心想着自己还不着急。
这会儿正是封询对自己建立好感的好机会。
那边清姨娘看着封询和那封逐月居然越聊越投机,心中不觉大怒,更觉得自己不能再容忍下去。当下又退回了榻前。
“老爷。”清姨娘回到榻前,对着封询低声轻唤了一句。
封询像是方才看见了清姨娘,笑了笑:“方才去哪儿了,怎么不见人影了?”
清姨娘听着封询这话,心中顿时不知该说什么。耐着性子笑道:“奴家方才就说了下去打点一些小事。”心中却十分气恼,自己方才早就和封询说过这事,偏生封询只顾着和那封家嫡女好一番谈笑,如今却又要来问,真是让她一时觉得尴尬地很。
封询听过之后点了点头。清姨娘也就着封询身边坐下。
封逐月看着这会儿又回到榻上的清姨娘,嘴角不觉勾起了一丝冷笑。
封询一手坐着自己的嫡亲的女儿,一手坐着自己宠爱的姨娘,觉得十分满意。
清姨娘微微侧身,看着面上带着温柔浅笑的封家嫡女,只觉得心里恨得牙痒痒。
封逐月却是眯着眼睛先开了口:“清姨娘,逐月还不曾当面谢过清姨娘呢!这番正是当着父亲的面谢过清姨娘,以表示逐月对清姨娘的万般感激。若不是清姨娘送的那药,虽然说是小病,逐月却未必能赶上父亲回来之前病好。实在有清姨娘的一份功劳!”封逐月这番话说得客气,却也说得有些见外。这本来若是小病,何须如此千恩万谢,岂不是反倒显得疏远了?
那清姨娘听着封逐月说感谢自己送的药,她心中却是当即便是一愣,嘴角更是露出几分尴尬。
她早就不记得自己给封逐月送过药!
当着封询的面,清姨娘却也大方笑了笑:“逐月这是说笑了啊……这一切都是姨娘我份内之事!”
封逐月顺着她的话便接道:“姨娘一心为父亲排忧解难,将封家上下管理的如此太平安好,这是姨娘的本事。”
不知道怎么的,这封逐月一番话句句都像是在奉承自己称赞自己,偏生又句句都带着刺!当着封询的面,清姨娘不好和这小丫头计较,等封询离开了,她还怕个什么?!
至于封逐月怎么地就突然如此伶牙俐齿了,呵呵……这个问题之后她更是要好生问问才是!
封逐月看着清姨娘一双眼睛冷冷朝着自己身上看了来,她却也并不在意,却是开口道:“爹爹,你不知道,清姨娘给的药当真好用。逐月不过是偶感风寒,服用过清姨娘那药,居然当日就好了!”
“哦?真有此事?”封询还是第一次听说有如此灵丹妙药。
那清姨娘听了后却不觉铁青了脸:“老爷怎生得听逐月瞎说……这世上哪里来得如此灵丹妙药。倒不如说是逐月身子骨好,我那药实在算不得什么特别的药,不过是些补补身子的药剂罢了……”
清姨娘这话还未说完,却听着那封逐月轻声咳嗽了几句。
但这一咳嗽,却是久久不曾不曾停下。
封询便也生出些担心:“不是说已经好了,怎生的有不又咳嗽起来?”
封逐月一副虚弱模样:“逐月自小身子差一些罢了。所以说,若非多亏了姨娘那药,怎能好得那么快呢。”封逐月眯着眼睛笑了笑。
这清姨娘方才才说这许是因为封逐月自己身子骨好,这封逐月就扮作柔弱给封询看,可不就是当着封家老爷的面打她清姨娘的脸吗?
封询朝着封逐月面上看了去,他第一眼看着封逐月的时候就觉得封逐月生得实在太过于瘦弱了,有听着封逐月提着自己自小身子骨便弱,便也不禁生出些同情。
“月儿现下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清姨娘可得多多费些心思啊。”封询对着清姨娘开了口,这话却听着已经像是带了些别的意思,仿佛是在责备她对封逐月这个嫡出小姐半点不伤心。
清姨娘心中心虚,面上却道:“老爷这话说的…府邸里的小姐公子哪个不是长身体呢,奴家都是尽心尽力一视同仁……老爷这话说的……”
封询听着清姨娘这话里也带了些委屈,当即便觉得自己这话只怕是说的有些重了,正要安慰清姨娘。
封逐月却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