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姨娘听着封逐月这般说,也不禁有些动容,面上却还是小心翼翼道:“你方才才说那事情并非小事,我若是真的那样,无意间听到那事情只怕一样不好……“
“那事情的确不是小事。但姨娘难道不想引起爹爹的注意?“封逐月微微眯着眼笑着,“而且那件事情……很快就会人尽皆知,到时候早就不是什么不能听的秘密了。“
听封逐月这么一说,秦姨娘只觉得她这话中好似是颇有深意,心中却又是犹豫再三。
封逐月轻笑一声:“姨娘只管按照我说的去做,去试试如何?“
秦姨娘的手在半空停了下来,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封逐月这才发现秦姨娘不是外边传闻的那般厉害的角色,不过却也并不算笨,想事情想得太过谨慎了这却也说不上好还是不好。
封逐月不过多久从内间出来,封询正在外间喝茶。
秦姨娘跟随在封逐月身边,两人欢声笑语的谈着,仿佛并无半分不自在。倒是看得封询心里不禁生出一种微妙的感觉。一来是封逐月和这秦姨娘的关系什么时候那么好了?二来是秦姨娘今日见了他怎么好似从一开始就根本不曾见过一样?
封询皱了皱眉头,却是抿了口茶,一言不发。
他在心中想着,据他所知封逐月和封家那些个姨娘其实都并无过多往来,不过今日她找到秦姨娘这……
是啊,封逐月怎么会在秦姨娘这?
他先前还不曾太过于在意这般问题,如今想想却是不禁有些奇怪。面上却也不做多想。他方才想起封逐月先前说自己也是为了见他一面才找上秦姨娘的。这事情为何要借了秦姨娘的手?他思来想去,这才意识到一点,封逐月又是如何知道他的行程?难道是秦姨娘……
封询微微眯了眯眼,目光中闪过一道灼灼的光芒。然而下一刻,他面色如常,只是缓缓抬头朝着秦姨娘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禁想着,秦姨娘不过是封家一个区区的小姨娘罢了,居然时刻关注着他的行程?她居然还有这等手段?如此一想,封询似有些愠怒,但是当着封逐月的面,他却也不曾表露。
秦姨娘倒是也注意到了封询看向自己的那一眼。她只觉得心中仿佛被一把剑狠狠刺过一般。封询看她的眼神倒像是带着……厌恶?
秦姨娘心中一惊,面上却始终不敢轻易表露分毫。而一旁的封逐月也不曾多言,她此时此刻的目光十分平静,平静的仿佛正在安静的等待着什么。或者该说,仿佛将一切事情都早就尽数掌控在手心之中。
至今为止,一切的确都在她的计划之中。她自然该是无比愉悦的。但是……眼下还有一个问题,却要等到赫连文之出现之后……
封逐月微微眯了眯眼,目光中闪过一道隐隐的不安。丫鬟木玉跟在封逐月的身边,却半句不敢多言。她虽然看出来封逐月似乎有些不安,但是她哪里知道封逐月是在为什么事情忧心忡忡?而封逐月的脸上虽然露出几分不安,却又也不过是顷刻之间。
继而四下一切顺利,只等着赫连文之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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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文之到底还是来了。
封逐月这才松了口气,当赫连文之一身白衣缓缓走来的时候,少年好看的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淡淡笑容。她缓缓抬起头来,用那双看似平静的眼朝着那赫连文之看了去,遇上对上赫连文之那双带着笑意的眼。那一瞬间,封逐月却是心虚了。
赫连文之的笑容在顷刻间带上了几分说不出道不明的诡异。
不过,这一点也唯独封逐月看在眼中。旁人自然不晓得封逐月和那赫连文之的关系。其实若是在封逐月面前提起那赫连文之,她自己也要嗤笑一声“我与那人又有什么关系?“
赫连文之一来,封询便一脸冷峻地将清姨娘遣退下去。秦姨娘倒是也不做声,只是一副服服帖帖恭恭敬敬又好似全然不在意的样子,只让封询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微妙。
却说赫连文之一袭白衣,那本来一副爽朗无害的少年模样,却被那一身白衣承得更是格外清丽几分。这般一个绝色的少年,好似天边夺目的灼灼阳光一般绚烂,又让人觉得如浴春风一般温和。
只有封逐月知道这少年真正的面目……
喜怒无常,很危险。这是封逐月几番之后才对赫连文之做出的评定。
她微微眯了眯眼,感觉到一阵异常的目光正凝视着自己。她却不敢轻易抬头,因为她已经猜测到眼下正盯着自己看的人,只怕正是那赫连文之。
赫连文之冷眼看着封询将秦姨娘遣散下去,继而才堪堪笑着:“封伯伯这一遭急着找上文之,可是有什么重要之事?“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继而又笑道:“一连着两日不曾见过逐月小姐,这两日逐月小姐过的可好?“
封逐月面上一愣。赫连文之说什么一别两日不曾见过,这两日以来她和赫连文之到底见过没见过她怎么会不知道呢?赫连文之那话是有意为之,她当下明白了,却并不笑着对那赫连文之做出回答。
只看封逐月一张好看的脸上面色顿时更带了几分说不出的委屈和难受,继而才哽咽着声音道:“多谢赫连公子关系……只是听竹的事情尚未解决……逐月怎么可能过的……安心。“只听封逐月一番话中满是一种难过和哀悼。
那赫连文之听了封逐月这话,倒是也并不惊讶,依旧只是笑了笑,只是他这一次笑的时候,却带了几分苦涩。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