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是不屑于和清姨娘还有别的姨娘共同管事,却是想要自己一个人独占这管事的权力,容姨娘这人向来不争,木姨娘只怕不拿她当对手,而那秦姨娘眼下还病着,真的说起来,秦姨娘的病情究竟如何,这一点封逐月还尚未知晓,只知道封询日夜守在秦姨娘身边也已经数日,这究竟真的只是宠爱,还是秦姨娘真的受伤了?

“木玉说的是。”封逐月勾起嘴角笑了笑,“我便说木玉是个极是聪慧之人。我先前已经夸奖你了,可是如今我却是还要夸你。”

封逐月如是笑着,那木玉被封逐月这番话说的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心中却又想着经过今日这事情,封逐月面上似乎带上了许多笑意,比起她从前那般面无表情的模样,真可谓让人亲近许多。其实封逐月从前也是带着笑意的,可是她从前的笑意之中却始终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忧心,也参杂了太多杂质。她如今却像是真的高兴极了。

却说封逐月其实也有同人调笑的时候,毕竟她本来也并非是一个冷漠之人,只是或许是因为她的心中压抑了太多心事,故而她实在无法真真正正的大笑一场,也无从真的轻松下来。今时今日她尚未达成自己的心愿,却已经距离目标近了许多。她同清姨娘之间的差距早就不是昔日那般不等,恰恰相反,她同清姨娘的处境如同彼此置换过一般,自是早就不可同日而语与。却说前两****还因为无计可施而整宿不能入眠,如今她却俨然又是全然不同的额处境,想来有些事情果真只是一步之差。却说今日她得意栽赃清姨娘,最是功不可没之人,却自然是丫鬟锦瑟。

如此一想,封逐月下意识朝那丫鬟锦瑟看去。那锦瑟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倒真是叫人不去注意便会轻易将她整个人都忽视。只看她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看着仿佛一尊雕塑一般。面上则是没得一丝表情,叫人全然看不出她在想什么。这一瞬之间,她又是那个没有喜怒哀乐,如同一只木偶一般。

可是当封逐月的目光落在那锦瑟身上,却看那锦瑟缓缓抬起头来,面上虽然不曾带着笑意,但锦瑟看向封逐月的目光却决然不再是先前那般冷漠无情。

封逐月倒是反而被锦瑟这般举动吓了一跳。若说是被吓了一跳,这般言辞似乎也不妥当。或者该说是是“惊”。她面上露出一瞬间的慌乱,那锦瑟却是依旧不慌不乱,这便让封逐月更觉心虚。想来只是因为锦瑟这么一个细小动作居然让她紧张至此,封逐月自己也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却说方才那一瞬不知道是惊是吓,却是如同纂入骨髓一般深刻。虽然只是顷刻之间的感觉,却也让封逐月无从忘记。

“小姐……”只是丫鬟木玉一脸叫唤几声。

封逐月却是这才回过神来,却说封逐月面上不曾露出如何失神的样子,心却早就不知道飞到了何处。一切只因为方才那般微弱之事,她却觉得脑子里顷刻间忽然就一片白茫茫的,仿佛什么也没有了,什么也不记得了,也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感受,说不出,道不明……

“嗯。”封逐月应了一声,只是她哪里晓得那丫鬟方才说了什么?

“小姐,奴婢方才说小姐明日去拜访秦姨娘的事情,小姐以为如何?”丫鬟木玉道。

封逐月这才知道那丫鬟木玉方才其实也并未说什么。她点了点头:“去吧,早些时候去才好。秦姨娘的病情如何,这一点也是极是要紧的。再说了,我本就打算去看望秦姨娘。至于爹爹的事情……想来,也就那样了。”封逐月摆了摆手,这般便也定下了明日的行程,她再是一思索,又道:“索性明日去看过秦姨娘,便再去三小姐那儿看看吧。”

“小姐方才还在再三犹豫,怎么这就定下了?”木玉笑着。

“总归是要去的,早点晚点,也就这么一回事。恰好我同三小姐见面,还能问问容姨娘那儿的事情……只是这事情看着与容姨娘没得什么关系。可这封家到底也有这么好几姨娘,她们之间到底是和还是不和,我可说不准。最怕是她们其中有人联起手来。到时候叫我的计划破灭了。那我可白费了许多功夫。清姨娘用处那般下毒的下三滥招式,已是十分险恶,这封家别的姨娘未必会有这般心思。可是我身为封家的嫡出大小姐,却也不想要受制于人,过着从前那种日子……”

听着封逐月这般话,木玉面上一愣,却也不曾说什么,却是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

封逐月又道:“你可会觉得我小小年纪,心思却颇为之多?”封逐月说这话时候居然还是带着笑意。

“小姐所做之事想来也并非自愿……小姐是身处其中,身不由己。小姐能有这般心思,未必不是好事。而奴婢又怎好妄言。奴婢只知道奴婢既然身在小姐身边,奴婢就该听从小姐的命令,更要懂得为小姐谋取福利。奴婢与小姐是两体同心……除此以外,奴婢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奴婢现在所说,却也是奴婢心中所想。”

封逐月听她这话说的颇为真诚,暗想着这丫鬟身为奴婢着实是个忠实之人,的确是个可用之人。只是除却这层主仆关系,其他的怕是……

“木玉,你说我去看望秦姨娘,是否该准备下东西?这些东西便由你去吩咐人做吧。”却听封逐月很快就将话题转向别处:“我对你向来信任,你一会便让人去做准备吧。”

“是,小姐。”木玉应了一声。

封逐月同木玉又商


状态提示:第394章 犹豫--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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