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文之真的有秦姨娘说的那么好吗?想来那些人终究只是不知晓赫连文之那人的真实面目方才会做有那种错觉,他们若是知晓赫连文之的本质,他们便决然不会像是现在这样想。
却说赫连文之的事情同封逐月终究没什么关系,若非不是秦姨娘非要在封逐月面前提起那赫连文之,封逐月也不至于想到那人。赫连文之这人的真面目究竟如何,自然也是一样与她毫无干系。
她不过是不曾想到自己去秦姨娘那儿一遭,居然也能撞上同赫连文之有干系的事情。
却说,若非是秦姨娘三番四次说起那些有的没的,封逐月也更不会那般仓促便从秦姨娘那儿离开,真可谓是逃也一般。落荒而逃这四个字,大概便是如此。她虽然借着时候不早离开,秦姨娘想来也未曾发现什么异常。但封逐月自己难道还不晓得自己的心思?她就是不愿意再听见赫连文之的名字,也不愿听见那什劳子上官小侯爷的名字。这二人俨然都是叫封逐月头疼的人,她是半分也不愿想到这二人。
封逐月从秦姨娘那儿出来,匆促地出门,又急匆匆走了许久,她是忍着一肚子说不出来的感情,脚下走的急切也就罢了,面上却也是露出了端倪,这才使得身边丫鬟都不禁察觉到封逐月的异常。
怪只怪封逐月平素实在太过安静太过镇定,如今稍稍有异常,旁人也很难看不出来。外人便是看不出来,她自己身边的贴身丫鬟如何看不出来?封逐月这一路走得真是急切,一路上又是一言不发眉头微皱,这般若不是怀有心事,又能是什么缘故?丫鬟木玉在一旁道:“小姐这是怎么了,今日去秦姨娘那儿莫非是发生了什么不快?”
封逐月同秦姨娘说话时丫鬟木玉和丫鬟锦瑟是在门外等着的,便自然不晓得封逐月同秦姨娘又发生了什么。
封逐月听木玉这话,当下停下脚步,暗想着必定是自己表现出什么异样才叫木玉这般问题,她究竟表现出了如何异样,居然叫木玉一眼看出来?封逐月停下脚步,才又朝着那木玉看了去,只笑了笑:“我表现的如此明显?”
封逐月那话中好似带着些笑意,那丫鬟道:“小姐莫非真的是在秦姨娘那儿发生了什么不快?”那丫鬟听封逐月那样说,却更加认定封逐月是在秦姨娘那儿闹出什么矛盾,这才会有次异常。
“那倒不曾。秦姨娘对我极好。我今日也是特意来秦姨娘这儿探望。我与秦姨娘之间又能有什么不好的?”封逐月一边解答,一边暗想着自己居然真的将满心复杂的感情表现的极是明显?想来那赫连文之的事情对她而言本该不算什么,如今她却是险些乱了分寸。
“我不过是心中想到一件让我觉得烦躁之事,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却没想到一眼便让你看穿了。”封逐月笑了笑,“实在不是什么大事,我眼下只想着早些回去。”
封逐月这样说显然也是不想提起自己心中想的究竟是什么事情,想来便是封逐月也时常会为许多事情烦恼,但是丫鬟木玉终究只是封逐月身边的一个丫鬟罢了,她自然不会在封逐月面前多说什么。
而一旁的丫鬟锦瑟却是更不曾说什么。
这件小事便就此作罢,封逐月本想这便赶回自己院中,却哪里晓得走到半路上却又遇上了不速之客,而所遇之人正是让她先前心烦意乱之人。
只听着远处竟是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孩童的笑声,那般声音封逐月倒也算熟悉,当下便听出来人该是封家的七小姐。此时此刻封逐月尚且还站在原地,不远处的脚步声却是越发逼近。来人只怕不只是一个两个人,而那般欢声笑语,却尽然都是封晓七一人发出。
来人之中的确有封家的七小姐封晓七,却并非是封晓七一人。不远处的脚步声渐近的时候封逐月才发现是赫连文之带着封晓七一块来的,而赫连文之的身边跟带着好几丫鬟,又有封晓七身边贴身照顾的婢女,来者果然不只是一两个人。
只看赫连文之面上带着笑意,远处一抹阳光照耀下来,落在赫连文之面上,那个绝美出尘的阳光少年正可谓暖到了人里去了。想来秦姨娘将眼前这人说的那么好也不是并无道理。只看现在的赫连文之,倒真是像是秦姨娘说的那么好。
只不过那终究只是表面罢了,只是便是如此,封逐月在看见赫连文之的那一瞬却又同样有过一瞬惊叹。虽然只是小小一瞬,却是的确存在,仿佛一处细小的伤口,肉眼都未必可见,却仿佛刺到骨中了一般。
这般感觉实在难以用语言说明,却是的的确确存在于心中。
赫连文之正是迎面而来,看见赫连文之的自然不只是封逐月一人,封逐月身边的丫鬟木玉还有锦瑟自然也都瞧见了赫连文之。这世上偏生就有这么凑巧的事情,走的是同一条道路,又正巧是面对面撞上,封逐月这边能看见赫连文之这一众人,赫连文之这边也是同样能看见封逐月这一众人。
丫鬟木玉和丫鬟锦瑟都是丫鬟身份,而赫连文之那边的婢女也都是丫鬟身份,不比赫连文之是封家的贵客,也不比封逐月是封家的嫡出大小姐,两边的丫鬟各自对着两边的主子行礼问安,封逐月却也同样需要对着赫连文之打声招呼。不说赫连文之是封家的贵客,这迎面遇上了,若是当做不曾看见只怕也不好。若是四下只有封逐月和赫连文之两边的人也就算了,眼下却还有封晓七身边的婢女,封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