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逐月道:“是谁。你快说吧。”她这一时半会竟也未曾想到过来人会是谁。方才竟然将那赫连文之都想了出来,封逐月真是自己都觉得自己简直了……
“小姐这是怎么了?”那丫鬟木玉看惯了封逐月平素镇定自若的模样,但是少看封逐月露出这般神态。
“没什么,只是你再不说,我也要烦了。”封逐月道。
丫鬟木玉笑了笑:“小姐,奴婢这就说。来人不是二小姐,是三小姐。”
封逐月才听见这话不禁又是一愣,想来先前几日封家的三小姐就曾经派人来封逐月这儿,如今却是换了封家的三小姐亲自来的?
“小姐……你可还记得前些日子三小姐曾经派人……”
“嗯。”封逐月将木玉的话打断,“现在来的是三小姐?三小姐人在哪里?”
“奴婢不知道是否要清三小姐进来,三小姐说让奴婢进来禀告小姐。三小姐还说她听说这几日小姐身体不适,所以她很是担心,这才主动前来拜访小姐。她还说……若是小姐今日仍旧不愿见人,她现在回去便是。”木玉答道。
“三小姐这样说了?”封逐月挑了挑眉,暗想着封暮歌都这么说了,她还好不让封暮歌进来?只是封逐月这几日虽然未曾出门,却也未曾对外称病啊?想来若非三小姐是从二小姐这儿听说这点,也不会知道封逐月“病”了的事情,“那自然让三小姐进来。”
丫鬟木玉听过封逐月的吩咐这便退下去。
四下便又只剩下封逐月同丫鬟锦瑟两个人,封逐月站在原处思忖了一会儿,这才转身看向锦瑟,道:“看来今日的练习又要被打断了。师傅。我们进去屋中吧。”
锦瑟未曾多言,只点了点头,继而便跟随封逐月一道进入屋中。
不过多久封逐月便同封三小姐见面。想来封逐月上一次同封暮歌见面时候还闹得分外不合。如今却又是封暮歌亲自登门拜访。封暮歌这人本是性子极其清冷的人,却也并非不懂世事,恰恰相反,封逐月同封暮歌有过上一次的交锋之后封逐月便知晓封暮歌为人虽然性子极是清冷,但她却也并非不懂人情世故之人,反而是个心思极是缜密之人。封逐月若非是重生一世之人,是决然没有现在这般擅看别人的脸色,而封暮歌却是极其聪慧之人。只是封暮歌这人骨子里的确极是高傲,是不会轻易在谁人面前低头。上次封暮歌来时封逐月还以为封暮歌是有意拉拢自己,后来才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可笑。而今封暮歌再来,却又是为了什么?
此时此刻,又是一处地方,封逐月同封暮歌又是相对而坐。封暮歌今日前来身边并没有带什么人,也唯独一个贴身丫鬟跟在她身边。封逐月对那丫鬟却是已经没得什么印象,只记得封家别的小姐屋中的丫鬟的确是远远超过她屋中的丫鬟人数,封家二小姐三小姐还有四小姐这些个都是身边有着好几贴身丫鬟的,封逐月对她们身边的丫鬟有时候未必能记得清楚便也是常事。而此时此刻,封暮歌轻笑着:“今日突然前来拜访,是暮歌唐突。”想来封暮歌年岁和封逐月其实一般,也不过是小了几个月罢了,但是封暮歌给人的感觉反倒比封逐月更加年长,她言语谈吐之中也是自然带着几分稳妥,然而更多的终究还是一种疏远淡漠,这是同她生母容姨娘一般无二的脾性和气质,不单单封暮歌如此,她身边的丫鬟多数也给人同样的这种感觉。
封逐月便也笑了笑:“三妹妹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觉得唐突?早些时日三妹妹便曾经派人来我这儿请我上门一聚,谁晓得这几日天色大变,我又偶感风寒,眼下我身子倒是也养好了,正想着什么时候再去妹妹那儿看望。”
封暮歌在心中冷笑一声,想着自己刚要问起这事情,倒是封逐月先一步说起。眼下封逐月这么一说,那事情便也就只能至此作罢。总归不能怪罪于封逐月不是?
“姐姐身体不适还能想到妹妹,这是妹妹的福分。”封暮歌又是一笑。却看封暮歌这般年幼,却生的的确貌美,想来日后长大定是如她生母那般的冷美人,不单单只是美,更是美得不可方物。相比之下,如今的封逐月虽然也是半分不逊色于眼前的少女,却终究还是少了几分特别的气质。
封逐月笑了笑:“妹妹这样说话,只怕是在客套了。”封逐月暗想着从封暮歌的言辞态度来看,她这一日前来只怕果然不是心怀好意。如此一来,封逐月更觉得自己早先几日未曾应了封暮歌的“邀请”这实在是太明智的一件事情。
“妹妹说话向来如此。姐姐莫要误会。”封暮歌虽然听出封逐月这话中的别有他意却自然也不会为了这般事情轻易动怒,只道:“妹妹今日前来,一来是为了看望姐姐。得知姐姐病了,妹妹这几日都十分惶恐。”
封逐月冷笑一声,虽然知道封暮歌所说不过是客套之言,但不得不说封暮歌给人的感觉虽然疏远淡漠,然而她说出方才那般话时候的态度和语气,却真是叫封逐月险些就要信以为真了。
这个时候却听封暮歌又是缓缓开口道:“二来……却是最为重要的一点。其实暮歌今日前来也是为了给容姨娘带话给逐月姐姐。”
封逐月听到这话这才一愣,想到自己同封暮歌的生母又何尝有什么关系?她心宗虽然疑惑,却也唯独继续听下去。
便听封暮歌又道:“其实容姨娘也未曾说什么,一来也是让暮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