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般事情,封逐月当下便带着人出了屋子去外边迎人去了。
封逐月走到院中时,封询一行人正巧往屋内走来同封逐月在本路上遇上。封逐月对着封询还有容姨娘和秦姨娘各自行了礼数,才一脸欣喜地惊叹道:“爹爹和容姨娘秦姨娘今个怎么都到我屋中来了?今个莫非是有什么喜事?”
秦姨娘笑道:“大小姐一张嘴可真会说话,临近年末,自然是有喜事的。”
封逐月因着和秦姨娘和容姨娘都有些交情,几人这便一边说着一块进到屋中,气氛半点也不冷落,反倒是融洽的很。若是从前是决然不会有这样的情形。却说几人进到屋中,封逐月屋中的丫鬟这便去准备糕点和茶水端上来。封逐月却也已经同封询还有容姨娘秦姨娘几人聊了起来。
聊到正题时候才晓得封询几人今日前来也是同封逐月今日收到的请帖有些关系。封逐月才想着怎么封询和容姨娘秦姨娘都一块来了,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情。
“逐月收到的可是上官侯府的请帖。”秦姨娘笑了笑,“只是……逐月是几时认得上官侯府中的人?上官侯府家竟然专门送了请帖给逐月。”
封逐月虽然知晓那请帖是上官侯府送来的,也猜测那日在城外街市上的人便是上官云狂,她却也一样奇怪只一面之缘上官侯府怎么会给自己送来请帖。便也只得摇了摇头:“这事情逐月也是才知道的。但是……逐月也不知道为何上官侯府会单独送请帖给逐月。这件事情,逐月原本也打算尽快找个时候同爹爹还有姨娘们商量。没想到爹爹和姨娘们这便来了……”
容姨娘缓缓道:“其实帝都祁阳城各门各户有些名望的每逢过年过节年末时总是要宴请四座的。我们封家也是一样。上官侯府也是一样。封家和上官侯府其实也素来有些交往。”所谓交往却其实也算不上极是密切的交往,却也的确是有些交集的。这些事情封逐月却是素来都不知道。听着容姨娘这么大概一说,封逐月却是想到了许多事情。
想着自己十五岁及笄那年才第一次见过上官云狂,原来上官侯府和封家早些时候便已经有些交集,然而上官侯府宴请四座,只怕封家也在名单之中,封逐月身为封家嫡女,却是一次也未曾出席过上官侯府的宴席。只是那些事情终究也只是前世的事情了。
却听封询笑道:“爹爹本来也想着今年也是时候带逐月一块去到外边见见世面。不单单是逐月,文静暮歌还有妙之也是一样的……这一次没想到上官家既然亲自送了请帖来,这俨然也是一件好事。”
封逐月却不禁暗想着,为何前世这个时候却也未曾听封询说过这番话?她虽然晓得到底已经是前世的事情,但心中总不免还是有些难受。
又听容姨娘缓缓开口道:“逐月也莫要觉得这是什么难事,总归也就是跟着去外边看看罢了。”容姨娘这话似乎是有安慰封逐月的意思,“府中文静暮歌还有妙之到时候俱会同你一起。这种事情逐月不必太过担心。”
却听封询又道:“反倒是上官侯府这次的事情……既然上官侯府只给逐月一人发了请帖,到时候……”封询的意思是要带封逐月单独去到上官侯府。
封逐月听着这话,便也猜测到了封询要说什么:“爹爹的意思是要逐月随同爹爹一人前去上官侯府?”封逐月是不愿意去上官侯府的,更何况是自己一个人同封询去到上官侯府?封逐月缓缓开口道:“逐月以为,逐月还是不去的好。”
封询面上一愣,也不曾想到封逐月会直接开口拒绝。
容姨娘和秦姨娘也都是面上一愣。封家和上官侯府死来还是有些交情,却也不能说交情如何深刻。以往上官侯府摆下宴会,封询都是一人前往,如今上官侯府亲自送了请帖给封逐月,这便岂非另外有所暗示?若非如此封询也不会如此激动。
封逐月也知道自己方才拒绝的太过直接,她也是一时口快还未仔细斟酌便将心里话说了出来,但这看在封询一众人面前俨然是有泼冷水的意思。只是封逐月从未想过要通过上官侯府才叫封询真的重视起自己。
封逐月话音落下,却是叫封询的面色顿时有些不好。秦姨娘道:“逐月总归年岁尚浅,又是第一次知晓这些事情。逐月从前身体不好,别说出去外边,便是出去房门的时间也是极少的。老爷眼下一来便说要带逐月一人去上官侯府,逐月自然会觉得不能适应。”
封询虽然知晓秦姨娘这话有些道理,却又想到封逐月那日还不是独自去了城外庙中求符,身边也就带了几个下人却又未曾见封逐月胆怯害怕,却道:“我自然也知道这一点。逐月大可放心,上官侯府也不是什么吃人的地方。再则又有爹爹陪在你身边。”
封逐月看封询这态度便知道封询这是非要自己跟他一块去到上官侯府的意思,她思忖了一会儿,才缓缓道:“逐月其实也不是怕见什么人……只是逐月从前身体不好,平素也只顾着养病,妹妹们早早就开始学习,平****读书练字练习女红,从来都未曾耽搁,逐月却是学艺不精,若是跟随爹爹出去到外边,逐月只怕是要丢了爹爹的脸面,若是非要去,倒也没什么,只是这……上官侯府……既是侯府,自然不比一般的地方,逐月不是怕去到侯府,逐月是怕一个不小心让爹爹面上无光。”
封询听到封逐月说自己学艺不精的时候一开始还觉封逐月是谦虚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