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又过了几日,府中的大事事自交给容姨娘和秦姨娘共同打点之后,府中倒也未见再有什么事情。清姨娘那儿也是一样平静。
到时候赫连文之那边许久也未见有什么消息。封逐月本来还想着是否该亲自去到赫连文之那儿,只是想了想,索性静观其变。
一连着几日过去,时间真如白驹过隙一般快,封询这些日子里时常去到外边参加各府的宴会,这些事情封逐月自觉与自己并无什么关系,也便不去理会。只封询这两日又该要去到上官侯府一趟。封逐月虽然决心不会跟随封询一道去上官侯府,只是上官侯府亲自发请帖给她的事情终究还是在府中上下传开了。外边的闲言碎语封逐月倒也不怎么在意,只是偶也会传到自己耳中,她却也习惯了。
早先时候木姨娘还曾经说要同封逐月见上一面,如今倒也没了消息。想来是因着封询已经命了容姨娘和秦姨娘掌管府中的大事小事,木已成舟,木姨娘那边只怕未必好受,只是一如既往不见木姨娘出面,她虽然仍旧在封家,却又时常给人一种早就消声灭迹的感觉。封家的二小姐近日里也素来未见再闹出什么大事,只偶尔还能听人说二小姐今个又动手教训了身边的丫鬟,又或者二小姐又同府中哪位丫鬟起了争执,都尽然不过是些小事情罢了。三小姐封暮歌那边也是平静的很,只因为封暮歌本就素来清冷些,却也规矩,平日里也未曾有什么消息,若非是封逐月近日来同容姨娘越发交好,只怕未曾还记得这封家的三小姐,说到封暮歌,总归也不过是三小姐今日又写了一副好字,又画了一幅好画,学会了一首极难的曲子,总归封暮歌是真真正正的才女,这些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情。倒是封妙之那儿近日里才真是没了什么消息。一来是封逐月同封妙之的关系可是半点不好,封妙之那边提防她还来不及呢,自然鲜少听闻封妙之那儿的事情,再来却也的确是未曾有什么事情。清姨娘眼下还在养着病,这一病下来,便也安分了些许。总归背地里还有些什么活动,明面上安静下来却又是真的。
封逐月也不屑于去招惹清姨娘那屋的,若是封家四小姐那边,她眼下更没兴趣理会。再来是她也没必要主动去招惹封妙之不是?
只是这几日天气不定,时而前一日还在落下,大雪纷纷,后一日又突然天晴起来,也不说天色极好,总归阴雨不定。封逐月偶尔有想要出去走走的心思都难定下来哪日是出去的好时候,最后看着外边天冷,竟索性也不再出去。干脆研究起了琴技,却是想到自己和赫连文之之间尚且还有一个约定。只是封逐月在音律上素来并无什么极大的天赋。便是她前世在上官侯府十多年,上官云狂又素来喜欢弹琴,她却也未曾就此耳濡目染。她自觉自己的琴技是实在不算好的。好在她眼下到底尚且也至多十一岁而已。日后要有四年时间容她慢慢学习。
容姨娘早早为她定下了日后为她教课的先生,因着封逐月的功课落了太多,容姨娘请的先生也是城内极具名望又素来传闻极有耐心的一位先生。请了平素教课的先生,还又安排封中最擅长针线的嬷嬷年后开始教封逐月女红。除此之外其中也包含书法琴技各种。封逐月估摸着等到年后自己只怕也没得眼下这般平静日子可过了。容姨娘安排的人倒都是极好的,又考虑到封逐月的课程落后太多,请来的先生都是单独教导封逐月一人,不过也许她身边丫鬟跟在一旁陪读。容姨娘这人虽然素来都被人说是性情冷漠,但她所安排的事情却是的确让封逐月极为满意。
只是想到过了年后又要繁忙起来,封逐月倒是又不禁留恋起眼下这般平静日子。只是偶尔会想着自己是不是该要到赫连文之那儿去一趟。她虽然早早做了如此打算,只是仍旧下不来决心。只因着这段时日过得实在平静,便又不禁时常想起这事情来。只听说外边也没得赫连文之的消息,清姨娘那边也未曾见赫连文之再去过。却又听闻他人尚且还在封家,却是闭着门不见任何人,也无人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是赫连文之是封家的客人而非其他,关于赫连文之的事情是无人擅自过问的。封逐月其实有拍派了屋子里的小丫鬟出去打听,只是几番下来都是无果。知道的仍旧是赫连文之已经好些时日不曾出过门,外人若是想要见他也一样是极难的,再则便也没别的了。而封逐月叫人暗中去打听的事情,也不曾同锦瑟说起过。甚至该说这事情上她其实是有意避开锦瑟的。锦瑟便也全然不知道封逐月其实已经动了去找赫连文之的心思,也更不知道封逐月曾经几次派人去打听赫连文之的消息却都是无果而终。
锦瑟只当封逐月眼下也过的清静,这样的日子自然是最好不过。眼看着再过不久又是新春,到时候自然喜庆,想来更是热闹不凡。
锦瑟进到屋中,正看封逐月还在摆弄着早几日得来的古琴。封逐月说自己弹得不好,锦瑟不是懂琴的人,听不出其中的好坏,但看封逐月抱着琴的样子,却真真极是好看。只是眼下天气极冷,封逐月在屋中也穿的极多,自然会略显的臃肿,若是等到开春过后天晴暖和些,自然也不会再穿那么多衣服。到时候看着自然也更赏心悦目一些。
锦瑟从屋外进来,封逐月便似已经知晓她进了屋中,一转头看锦瑟将茶水端到自己榻前,封逐月笑着邀了锦瑟坐到自己身边来。锦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