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逐月在容姨娘房中坐了一会儿,时候尚早,容姨娘知道封逐月早先就来过这处地方,因着时间尚且还早,容姨娘笑道:“逐月也不是第一次来这地方,眼下时间尚且还早,逐月若是觉得无趣,不若出去走走。”
封逐月知道容姨娘是出于好心,她却还是有所犹豫,并没有出去闲逛的打算,只笑了笑:“姨娘说的是,只不过逐月倒也并不觉得无趣,陪姨娘还有暮歌妹妹说说话也好。只是暮歌妹妹不若还是去休息一下吧。”
封暮歌听着封逐月提起自己,只沉着声音客气道:“多谢逐月姐姐的建议,不过暮歌无心睡眠,在这儿坐坐便好了。”
封逐月只得笑了笑,容姨娘看这二人之间的关系仍旧不远不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笑道:“姨娘还当逐月你定然会想要去外边看看呢,这外边的街市还是十分热闹的,逐月平素也鲜少出门,妾身还以为你该会对这些感兴趣呢。说起来逐月上次也来过此处,可曾去到外边逛逛?”
封逐月轻轻点了点头:“逐月是去到过这外边的。这处虽已是城外,却仍旧车水马龙,帝都祁阳城真是无一处不繁花似锦。不过年已经过去了,逐月自觉自己也该要收收心思。”
容姨娘听封逐月这么说也不禁赞叹起她来,又说起过几日为封逐月授课的先生便也要来封家的事情,封逐月知道自己再过几日便再不会有现在这般松散的时候,她却也的确下定决心好好收收心。再则却是她眼下并无什么兴致去外边闲逛。封逐月同容姨娘又是聊了起来,封暮歌仍旧坐在一旁倾听,也不说什么,却也未曾露出什么异样,有时封逐月同容姨娘说着说着真是要将封暮歌还在一旁这事情忘个干净。只是封逐月终究没有在容姨娘这儿待上太久。她回去自己客房中时时候仍旧尚且还早,封逐月更无心睡眠,却更没出去走动的意思,丫鬟木玉在她身边伺候得极好,一路至今也未曾有过什么差池,可临到这般时候封逐月仍旧觉得无趣,因着故地重游,她又不禁想到上一次来这地方的情景,又想到昨晚上看见的那个熟悉身影,她真后悔自己那时候未曾没有一跃而起捉住那人。可是那时候她本也不是睡得很熟,却半梦半醒之中,她本也有起身捉住那人的意思,却谁知竟觉身上没有一丝气力一般。她仔细回想起这事情,心中顿觉遗憾,却也无奈。又在这客房中坐了一会儿,同木玉聊了聊天,聊得也尽然是些无趣的内容,后来便又早早睡下,等到第二日的时候早早起来随同容姨娘和封暮歌一同去到那庙中。这一日早晨封暮歌的气色明显比之之前好了许多,却仍旧还是那副淡漠的模样,封逐月同她鲜少有什么话要说,两人之间仍旧是不远不近的距离。容姨娘对她们两人却是一视同仁,外人看来真仿佛封逐月也是容姨娘的亲生女儿一般。
这一日是早早起来一众人便去到庙中烧香求符,末后容姨娘想要去到早市走走,封逐月和封暮歌便随同容姨娘一块去了。这一日的早市也仍旧热闹的很,封逐月不是第一次来这地方,同上次相比下她这次故地重游却俨然是另一种心境。她跟在容姨娘身边,也未曾多说什么,却谁知道容姨娘仿佛从她脸上看出什么:“逐月,我派人跟在你身边,你要去看什么便随意去看吧。”容姨娘因为知晓封逐月不是第一次来这地方,才对封逐月十分放心,又看封逐月似乎一副有心事的模样,才觉让她这样跟在自己身边只怕会叫封逐月更累。
封逐月本要拒绝,却听一旁的封暮歌缓缓开口道:“逐月姐姐看着似是有些疲惫,姨娘这样说无非是不想姐姐跟在姨娘身边受累。姐姐气色不好,不若去马车上歇息一会。总归我们很快便要启程回去。”封暮歌只将这日来这庙中烧香求符的事情当一件差事,自然也不想在这地方逗留,她看外边车水马龙也不觉得有趣,不过是尽义务一般陪着容姨娘来,再随意逛逛。
封逐月也不知封暮歌这话中究竟带着几分好意,她还未开口,却听容姨娘笑道:“暮歌说的也是有些道理,再则逐月也有想看的东西吧,难得出来一趟,你便随意去逛逛便是。不用在意妾身。”容姨娘轻轻一笑,尽是温柔。
封逐月稍稍犹豫了一会儿,只点了点头,便同容姨娘和封暮歌分开。不用陪在容姨娘身边,封逐月自然也少了些拘束,容姨娘是为她着想才叫她自己随意去逛,只是封逐月却并无去哪里逛逛的打算,丫鬟木玉跟在封逐月身边,看封逐月的脸色仍旧那般,不禁想着封逐月似乎已经如此愁苦了太久时间。她不好都说什么,只往四周打量去,看哪儿热闹,便道:“小姐,那儿人多,该是有什么有趣的玩意,不若去那儿看看吧。”
封逐月心中觉得无趣,但看木玉一脸激动,便点了点头,二人这便到处转转看看,这地方封逐月纵然来过,她来之前还是年前,如今却是年后,街市上的确又多了许多新奇玩意,她本觉得无趣,逛着逛着倒也不禁觉得有趣起来。她同木玉两人便在四处逛逛瞧瞧,封逐月的脸上也渐渐带上笑意。两人顺路买了许多新奇玩意,总归封逐月身上不会缺了银子,觉得有趣的小玩意便都买下来,木玉提东西提了两手,封逐月和木玉在四下逛得高兴,一条街市被她们两人逛了仔细,上次来时封逐月其实还未将这街市逛遍,这次却真是逛了个遍。等到封逐月同木玉逛得累了,两人打算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