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这一趟可还顺利?”封文静回去屋中,她屋子里的管事嬷嬷白嬷嬷免不了要问起这件事情。
“恩恩,那是自然。”封文静应了一声,语气可说敷衍的很。
她这一遭去了封逐月那儿一趟,本来也并无什么,却莫名便觉得疲惫的很。让她去给封逐月道歉,这一点她本来是千百个不愿意。她本来就是极其高傲的性子,怎么可能去给那个封逐月道歉?只是被人好说歹说说了许久,方才这一大清早便去了封逐月那儿。
不过她没想到封逐月居然也真的不曾为难她。也是因此,她心里对那封家嫡女倒是生出了一些好感。尤其想着那一日当着众人面,封逐月本来完全可以对她咄咄逼人……
“那封家嫡女可曾为难你?”白嬷嬷看封文静面上略有难色,便开口问起来,但她也素来晓得封文静的那般性子决然不是别人能欺负的了的。
“那封逐月倒是也不曾为难我。”封文静冷哼了一声,让身边丫鬟去给自己沏茶去了。
白嬷嬷心中不放心,便又道:“听说那封家嫡女的性情和从前大不相同。”她这话语气仿佛无意间提起一般,但是又极其耐人寻味。
封文静心中也不禁想到许多事情,只看她微微皱了皱眉头,却也不知道心中是如何想法。
“不管怎么样。她到底是封家的嫡出小姐,更是你的大姐。文静,老奴觉得,一切还是以和为贵的好。”封文静身边的白嬷嬷为人其实性子和善的很,也可说相当明白事理,只是也因此她对封文静向来也很是纵容,但是前几日封家老爷才回来,封文静就惹下那等祸事,她心下便觉得这事情不得不管。
“嬷嬷说的是。毕竟今时不同往日。那封逐月再不是昔日那个性子怯弱的封逐月……不过我看她的性子倒也温和明理……我今日既然听了劝早早去给她道歉。嬷嬷心中莫非还有什么放不下心的?”
听了封文静这么说,那白嬷嬷心下便也放心了。封文静现在性子如此骄纵,说白了还有她这个管事嬷嬷的一分缘故呢。但封文静到底心性不是狠毒阴险的人,她既然那样说了,也就是愿意日后和封家嫡女和睦相处。那白嬷嬷便也笑道:“如此最好。我向来知道我家小姐最是聪慧明白事理。”
那封文静冷哼了一声,好似对白嬷嬷这番话十分不屑,却又道:“我这一切不过是形势所逼。而且,那一日在后院,我分明就看见她吐了血……不单单是我,我身边的丫鬟也看了一清二楚。而且那个名为听竹的丫鬟也的确曾经说过那封逐月得了不治之症……这事情分明我就没错……”
听了封文静这话,那白嬷嬷面上一慌,连忙道:“小姐,别再说这事情了!文静,你因为这事情受得处罚还不够吗?那大小姐既然被赫连家的公子诊断的确无病,你却要在众人面前搜她的身让她难堪……你让她丢了面子,可她最后也不曾为难你不是?我想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听了这话,那封文静居然没有暴跳如雷,面上反而一愣,好似真的在仔细回忆那天的事情。
那白嬷嬷见此状况,便又道:“小姐,这事情过去便过去了,何必纠结?小姐虽然受了惩罚……但老爷对小姐到底还是喜爱的,他听说小姐今日主动去大小姐那儿道歉,现在已经收回了对小姐的处罚。文静,你看我说的是不是?你和大小姐若是相处和睦,老爷自然会更家高兴。而小姐也能就此多一个同伴。”
“爹爹当真已经收回了那日对我的处罚?”封文静面上一副欣喜模样,但又听到白嬷嬷后半句话,面上顿时没了笑意,“我同三小姐四小姐别的小姐公子也一向合得来……那封家的嫡女现在和以前的确不一样了,她从前一个破落户似的,现在反倒看着高贵了,只怕和我未必玩得到一块。”
“三小姐性情凉薄冷淡,四小姐又狡猾……整个封家,除却大公子,哪里有什么可靠之人。”那白嬷嬷说话倒是也毫不客气,“与其跟着她们一块,小姐还不如多和那封家嫡女一块。那一日的事情若不是封逐月故意不提起,小姐当真觉得老爷会只是给小姐那么一些处罚?哎,许多事情我便是不细说,小姐也只怕该明白我的意思。”
“这是个什么话啊?”封文静面色一沉,却也不好反驳,只因为她心里莫名生出几丝心虚。她心中却又恍然想到了什么:“谁说四小姐狡猾……我看那四小姐为人可好了。我进入给那封逐月送去的糕点可不就是那四小姐……”
然而封文静这番话没有说完却是已经给人打断了。
白嬷嬷叹了口气:“这般事情往后再说吧。老奴今日还有些事情。小姐若是累了便也去歇息一下好了。”
听着白嬷嬷这话,封文静便也不说什么了。
她自早晨从封逐月那儿回来,白嬷嬷便同她聊了许久。聊到现在,她的确是有些累了。既然白嬷嬷有事出去,她便去小憩了一会儿。
封文静这儿的日子一向来过的平静舒服的很。可惜的是,这种平静,很快就要被人打破。
封逐月那边派了丫鬟去请那封文静,封文静还觉得奇怪呢,她这一大清早才从封逐月那儿离开,那封逐月怎么又找她过去?
“那封家嫡女身边的人可仔细说了是什么事情?”封文静皱着眉头对身边丫鬟问着话。
后者摇了摇头,恭恭敬敬回答道:“那人说是她家小姐因为小姐今日早上前去探望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