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那我便去试试吧。”冬至沉默了下后,还是点了头,应了声。
阿四一听到她应了自个儿,给懒懒使了个眼色,自个儿则是端着碗赶紧在前头带路。他得赶紧着将冬至带过去,可不能让她反悔!
冬至如今是住在东边儿的屋子,而沈墨轩则是住在她正对面儿的屋子,以往她还不知晓,直到今日,跟着阿四走过来了,才发觉。
阿四推开外头的屋子,带着冬至她们进了堂屋后,一个转身,便是将右手边儿的屋门推开了。
推开后,阿四转过身,将手里端着的那碗粥递到冬至面前儿,“冬至姑娘,我们就不进去了,你端了这粥进去吧,世子不会伤了你的。”
冬至朝屋子里头瞧去,那屋子里头的摆设与她的那间屋子倒是一模一样,从门外能隐约瞧见床上纱帐里头躺着一人。
收回目光,冬至瞧向阿四,“你们都陪着我进去,若是他有举动,你们要救下我。”
虽说自个儿是来试试,可这危险的事儿,她还是地找帮手在一旁站着。若是沈墨轩有啥子举动,她也不至于没命。可若是她自个儿一个人进去,那她就是被沈墨轩一掌拍死了怕是都没处喊冤。
她可是极信沈墨轩的,就是病成这般模样,要想杀个把人还是极其轻易的事儿。
“冬至姑娘,这便是用不着了吧?”阿四咧了咧嘴,勉强笑道。
“冬至,你便是进去吧,不会有事儿的。就是世子真要伤你,我和阿四两人绑在一块儿都没法子救下你的,你安心去吧。”懒懒摆了摆手,应声道。
阿四听到她的话,无奈地用手狠狠地拍了自个儿额头一下。
这阿九就是个没脑子的,她这般说,那李冬至哪儿还敢进去?
“这般说,你们世子极是有能耐的,既是如此,那一两日不吃饭应是也没啥事儿的。”这要死不活的也有这些年了,他还是照样活得好好儿的,这次应是也死不了的。
冬至说了前句,后句在心里转了一圈儿后,又被她咽了下去。这话她不怕在阿四和懒懒面前儿说,可这儿是沈墨轩的屋子门口,要是被他听见,那怕是就完了。
阿四和懒懒忍不住抹了把额头的汗珠子,这人还真是会钻空子,明知她是歪理儿,可却是找不着由头来驳回去。
“冬至姑娘,我说不过你,你要我们跟着进去,我们便进屋子等着。若是有个万一,我阿四就是拼着这命不要,也要将你救下来,这样可好?”阿四将手里的粥再往前递了一点儿,更是靠近冬至。
冬至点了头,接过他手里的碗,抬腿便是进了屋子。阿四一个咬牙,便是拖着懒懒跟在她身后一块儿进去了。
懒懒挣扎了几下,如意料的一般,她挣不脱,无奈,只得被阿四拖着往前儿走。
到了屋子中间儿,阿四停住了脚步,被他抓着的懒懒也是跟着停了下来。冬至听着后边儿两人的动静,也是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去瞧他们。
见她瞧过来了,阿四露出他一贯的笑意,对冬至说道:“冬至姑娘我们只能站这儿了,再往前世子怕是要动手了。”
这才到哪儿啊,沈墨轩的攻击范围竟是有这般大?如今她已是在这范围里头了,沈墨轩会不会突地起身将她一掌拍死?
“冬至姑娘,你瞧瞧你都已是过界了,世子也没啥动静,想必是没事儿的,你用不着忧心的,再走前儿一点儿,若是世子还没动静,那便是没事儿了!”阿四怕冬至退缩,他赶紧着安抚冬至。
虽说自个儿有些忧心,不过都走到这儿了,她自是不会试都不试便退回去。
冬至一手端着那碗粥,一手提着自个儿的裙摆,一步步地往前走,阿四和懒懒也是瞪大了眼盯着,若是世子有何举动,他们得立马出手。虽说他们二人不是世子的对手,可世子如今已是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了,他们应是有些胜算的,就是他两不行,不是还有个阿七吗?
冬至丝毫不清白屋子里那几人的想法儿和忧心,她一步一步慢慢往前走着,直到走到床边,她坐了下来那沈墨轩还是安稳地躺在床上,还是毫无动静。
此时她转头瞧向屋子中间站着的两人,此时那两人脸上已是满脸的惊奇,就是那嘴也是不自觉张开,好似遇见了鬼一般。
瞧见冬至往这边儿瞧过来了,阿四立马收回自个儿的情绪,转过头,一眼便是瞧见懒懒那吃惊的神情,他伸手一把按在了懒懒脸上,将她的头推开,“冬至姑娘,有劳你了?”
懒懒听到阿四被阿四这么一推,又听到阿四的话,她这才清醒过来。收起了脸上的神情,她满脸讨好地对着正盯着他们的冬至笑了笑。
在冬至瞧不见的地儿,还有个一向冰山脸的阿七,此时脸上也满是不可置信地盯着冬至。
就是世子清醒着,他们也不敢碰到世子,如今他可是昏迷了,这时候他们更是不敢往他跟前儿凑,可这个冬至姑娘竟是能这般靠近世子?
冬至瞧着两人那讨好的神情,默默地转过头,看向了床上的沈墨轩。此时的沈墨轩紧紧闭着双眼,那上上的睫毛一头小扇子般,遮住了上头的光,在眼底留下了一片阴影。两边脸颊上还是带着他那惯有的酡红,就是那紧抿的唇,此时已是干裂了,瞧着应是过于干渴。他时不时咳嗽了两声,身子也因着这咳嗽剧烈地颤动着,等咳嗽过了,他又是毫无动静了。
这人,还真是病得狠了。
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