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俊熙正待说什么,薛止安却敲门进来,见张蓓在这儿,薛止安站着不说话,江俊熙看了张蓓一眼,张蓓瞧在眼里,微微带着分怒气说道:“明白了,我识趣儿,这就走。”
薛止安见张蓓已走,凑到江俊熙耳边:“那人我已经查了,就是三亚附近渔村的一个普通渔民,今年四十二岁,家中只有她一人,独自靠捕鱼和在海边开餐馆谋生,名字叫裴秀云。”
“裴、秀、云,”江俊熙念着这名字,静静思考一会儿,“她毫无背景身份?交往的人里也没有带些权势的?”
“暂时是没有发现。”
“嗯,我知道了,你保存好她的资料。”
“好。”
江俊熙和赵玉盘两人约好了,等江俊熙开完董事会,她再来酒店,此时江俊熙便拨了她电话,让她赶紧过来。
赵玉盘走到酒店三层,走廊对面迎面走来李叶红,她本是兴冲冲,一见李叶红,便笑不出来了。
“伯母。”她微微一低头,轻轻打了声招呼。
李叶红眼中有一丝不善,但碍于是在江俊熙办公室附近,周围又有秘书们在,她实在不能发火。
“来找我们老幺的吗?”
“是的。”
“我看他又受了伤,那伤是怎么来的,你知道吗?”
“呃……他在浴室里摔的……”赵玉盘吱唔着说。
“他那么大一个人,怎么凭白无故在浴室里就摔了?”李叶红这话像是在怪江俊熙,但旁人都听出来分明是在怪她。
赵玉盘低下头,半红着脸。
“我还记得上次两家吃饭的时候他就受伤,现在又受伤,”李叶红叹道,“唉,自打你跑回来重新联姻,短短两个月时间,他都受两次伤了,也不知道这婚事是不是不吉利啊,真是愁人。”
李叶红这样说完,双目含威地看她一眼,踩着叮叮当当的高跟鞋,一摇一摆走去了。
赵玉盘自始至终也没顶嘴,虽然这人看着一点儿不好,但毕竟是江俊熙的母亲,但凡能忍的她还是要忍,可是她此时看着李叶红的背影,心说,虽然这人是江俊熙的母亲,在21世纪算是豪门的贵妇人,可是这女人怎么看着都跟个毒妇似的,完全没有大家风范。
赵玉盘摇摇头,琢磨不明白江俊熙怎么会有这么个母亲,不过也与她无关吧,她且应付过去就行,反正她要的就是江俊熙,管他母亲什么样呢。
赵玉盘转身,要往江俊熙办公室走,却看张蓓坐在那儿看着她,脸上很是得意,估计是因为听见刚才李叶红那些尖言冷语,她听了很解恨吧。
赵玉盘白了她一眼,直接走到办公室门口,推门时故意挑衅地看了张蓓一眼,意思是,我不用敲门,张蓓气得站起来,她却吐舌头一笑闪身溜进去了。
不得不说,江俊熙冷起来像座冰山,热起来像座火山,粘起人来像一贴臭膏药,揭下来都能带掉一层皮!
此时一见赵玉盘推门进来,他便下达了一个任务:让她给他换药。
赵玉盘做饭做不来,换药其实也不在行,以前她在大宋,虽是因为爱习武经常受伤,可皇宫里有御医,而且放古代就是包扎,可双氧水、碘伏、消炎药这些21世纪的西药她哪里认识,结果还是江俊熙教她,怎么用棉球,怎么用药水,然后步骤怎样,她才学会,不过她下手重,动作也不熟练。
“哎哟,你轻点儿……”江俊熙疼得发出嘶嘶声。
“医院那么近,你为什么不去医院换?”她有些不耐烦。
江俊熙心中偷想,就这样才能让你多心疼心疼我,我是为你才摔的,不折腾你折腾谁?正想着,又是痛得直咧嘴。
“对了,你还记得三亚的那个女渔民吗?”江俊熙开始说正事儿。
赵玉盘笑道:“你还记得她啊,我以为只有我想着她呢。”
“我哪能忘了她,想那次我下海救马林宏,当时要不是你和她,我们俩都危险了。”
“嗯,”赵玉盘一边用棉签消着毒,一边说,“那人是不错,我很喜欢她呢,人啊,贵贱不论贫富。”
她这样一说,江俊熙听着好笑,不过觉得她说得在理,贵贱不论贫富,英雄不问出处,就是这些话总是听起来怪怪的。
“你笑什么?”赵玉盘嗔道。
“没有,”江俊熙还在笑,却突然“哎哟,你想疼死我……”
“我说真的,你是没看见她跳进海里时那股劲儿,她是个很了不起的人。”赵玉盘说得很认真。
江俊熙笑道:“既然你认为她很了不起,我们雇她来做事好不好?”
赵玉盘正要包扎完,听这话一惊,“做事?做什么事?”
她急忙将纱布都粘好,坐下来细听。
“三亚,我想以酒店的名义投资,组织一个救援队。”
“救援队?”
“嗯,”江俊熙解释道,“就是专门营救溺水的游客,马林宏那次你也看出来,等待官方救援根本来不及,不如我们组建这样一个民间救援队,也当是做一个好事。”
赵玉盘拍手叫好:“真的可以吗?太好了。那么,你是想让女渔民做这件事了?”
“对,派她去组织,附近的渔民水性好的很多,我们出这个资金还是不成问题的,渔民们也有了一个新的营生,另外,你以后不要叫她女渔民,我已经派薛止安查过,她叫裴秀云。”
裴秀云,赵玉盘眼睛一亮,“你什么时候定下?我给她打电话,她一定能同意。”
这边江俊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