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马不骑,却还要跟着跑?凤耀见此情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而那个随着白马正跑的男子听到凤耀笑声回头,眼神一亮,心中怦然若鼓,脚步顿时慢了。而那白马则是又跑远了好大一段。
“喂,马跑远啦。”凤耀忍不住提醒着,继而笑着摇头,转身跟着驿官进了帐篷。
而那年轻男子被凤耀这样一叫,脚步干脆停了,双眼凝视着凤耀走进的帐篷半晌未动。直到他那跑走的白马自觉主人真的没有跟上来,这才停步转身,朝他跑了回来。
“雪儿,你瞧见没有?是她。”那男子优雅一笑,素手抚上了爱马的鼻梁。
可叫雪儿的白马只是傲慢的仰头,嘶鸣一声,用头蹭了蹭主人的肩膀。
可却没想到,雪儿的一声嘶鸣,更引来另一声马鸣。那匹马声如雷吼一般,身形更是快如闪电。只一瞬就驰到了雪儿的身边,四蹄乱踏,叫声更急。
雪儿本是一匹极傲慢的马,突地听到有别的马挑衅,看也不看的就直接打个响鼻回应过去,同时也是甩尾、嘶鸣,不肯服气。
“好了,雪儿。”年轻男子正要安抚自己的白马,忽地眼神一亮,盯着那匹跑过来的黑马赞道:“竟是一匹龙驹啊。好马!”
雪儿听的不喜,心中傲气更胜。竟然一抖身,快步的向那黑马冲去。冲到黑马近前又急停转身,向远处跑去。这是马儿之间的肢体语言,意思是:你来同我比试。
而那黑马并不示弱,一抖鬃毛就追了上去。一白一黑两匹骏马就这样在围场上追逐起来。
凤耀在帐篷里还未坐定,小四就急忙忙的跑进来回报:“公主,暴雷发了性子,和一匹白马在围场里疯跑。那白马的主人根本唤不回他的马,我更是无法叫暴雷回头啊。”
凤耀一怔,顿时觉得好笑。这暴雷的性子怎么竟是这样,和它的主人可是大大的不同呢。
可笑容刚刚绽放,心却沉了下去。凤耀心中又想:其实那暴雷的主人,我也根本不了解分毫吧。
“公主,该如何是好啊?”小四见凤耀微微失神,只得再催促一遍。
凤耀这才回神,道:“先去看看吧。”
走出营帐放眼望去,就见偌大的一片围场上已经遍布蹄印。两匹骏马犹如两朵飘飞的云彩,“乌云”稳健、“白云”轻悠;时而前后追逐,时而左扑右闪,不像是赛马,倒像是在嬉闹。
小四吆喝着跑了过去,可是暴雷置若罔闻,看都不看小四一眼。径自向远山奔去了。而那匹白马也随着暴雷飞跑,不甘落后半步。
“雪儿!回来。”年轻男子又叫一声。却听到身后一个柔脆的声音道:“叫不住的,随它们去吧。”
那声音虽然不大,但如莺如玉,三分的娇柔里却带着五分的气势。男子一回头,正看到凤耀亭亭玉立在身侧,而她身上雪白的狐裘衬上那绝丽的姿容,在这雪野中有一种轻灵妖魅之感。
但见凤耀脸上,却是笑容不见。薄唇紧抿,带着一种天成的威严和女子特有的孤傲。视线更是不偏移半分,只盯着远处的山峰出神,眉宇间似乎有一抹回忆还是惆怅?
“在下楚青禅,给云和公主见礼。”楚青禅双手抱拳,给凤耀施礼。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两只手心里已经全是汗水。就连声音也是压了又压,才能不失往日的平和与儒雅。
“哦,原来是楚公子。”凤耀一笑,又改口问道:“或是尊称一声楚小将军?”
“青禅尚未得皇上钦点,只是楚家的一介莽夫。”楚青禅心中喜悦无比,声声对自己说道:她竟然知道我。
凤耀微微阖首,算是回礼了。又悄悄转头,向帐篷边上正在从马车上搬东西的紫樱瞧了过去。可紫樱正在忙着,并未见凤耀看她。还忙的一脸的汗水,发丝都乱了。
凤耀又转目看看俊朗、儒雅的楚青禅,暗自摇头。只怕紫樱的心思终是要落空了。
“耀儿,怎地在这里说话?表哥,你那雪儿是怎么了?”凤蔓刚到,就瞧见那围场里的白马是楚青禅的雪儿。更奇的是楚青禅身边站着的竟然是凤耀!
楚青禅忙回头,见是凤蔓和秦驸马走过来,道:“不知那黑马是谁的,不见鞍配,也无人回应。偏偏雪儿却要和它较劲儿”
就听秦驸马冷哼一声,“哦,原来是那畜生。”
秦驸马自然记得清楚,那是陌离的暴雷。何况两年多以前,若不是暴雷惹事,他也不会和凤耀有了冲突,更不会输给凤耀之后就失了自己的墨云。如今再见,自然是新仇旧恨一般。
凤耀却冷冷一句:“暴雷是我带来的。”说罢转身就走,径自回了帐篷。
凤蔓心思从来都直,也没曾想秦驸马一句话,竟然惹的凤耀如此不高兴。可又觉得秦驸马说的没错啊。何况陌离走了许久,凤耀怎么又把暴雷带出来惹事。
一时间气氛略显尴尬,而且还带着秦驸马的愤愤不平。
而秦驸马身后的兵部十二骑更是跃跃欲试,恨不得一下子冲出去,把暴雷来个碎尸万段。
小四追了一阵暴雷根本就追不上,一回头的功夫就见着公主竟然不管不问,又转身回去了。也有些无所适从,立在围场中央径自抹汗。
楚青禅一脸疑惑的望向秦默,秦默摇头不语,仍是气愤。
倒是凤蔓恍然,拉了秦默在一边道:“想必耀儿心结还在,仍是容不得别人说那人半句吧。”
“哼,畜生的马也是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