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呱,呱。”
“呱呱,呱,呱呱呱呱。”
四月的白天竟然有青蛙叫,宁馨从书房中走出,思绪飞到遥远的记忆似乎它曾经被当过的暗号。
“呱,呱。”
宁馨的面前是几间树木掩映的小木屋,屋顶被树枝遮住,很有几分童话故事里森林住宅味道。阳光透过树隙漏出点点亮光,平日这里因树木遮光,地上的小草很少见阳光,才刚刚冒头。
“吱……”长久没人进来,门被推开时不可避免的发出一阵牙酸的吱呀声。
没有了呱呱声,宁馨探进头向左看一圈没有异常,头又向右转,还未转过来突然出现一个黑影。在她的大脑还未给身体做出指令,她就被黑影抓住手,用力一拉,完全进到小木屋。
“我就猜到是你,我这院子里怎么可能有青蛙叫。你怎么进来的,阿爹不是将家里的防护都升级了吗,翻不了墙了吧,他们都说这个时候我们不应该见面的。”
宁馨虽然嘴上说着你不该来的话,可手却拉着他的衣角,一副你不要走的姿态。
“我在宫中心有不安,掐指一算,你在家非常想我,想得茶饭不思夜不能寐。这可心疼坏我了,我就想不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来见你,是不是很感动很惊喜,我都到了,不用矜持了。”
陈君瀚双手敞开,眉梢微微上挑,一副别犹豫了,快到我怀里来的霸气姿势。
宁馨笑着看他这一身和自身气场完全不搭调的流氓腔调,竟然还招手,是把自己当猴子了?
宁馨咬着下嘴唇,不知在想什么苦大仇深的表情看着陈君瀚。陈君瀚也不着急,保持着张着手的姿势,等着宁馨自己投入他的怀抱。
宁馨三步并作两步,两个大踏步的就扒进了陈君瀚的怀里,深深一吸口气后抬头问道。
“你除了知道我想你,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你想见到我,没见到我心慌的都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不对,我在想怎么逃跑呢,这路线时间钱财什么都得准备好,这几天我都忙这个了。”宁馨半真半假的说道,她是真的想跑啊,时间越近她的恐惧抗拒就越大,越想跑。
“你能跑到哪,哪都是我的地盘,无论你去天涯海角我都能把你找到。找到你后把你带回来,然后狠狠的打一顿,让你下次还有胆子跑,都被我惯坏了,什么都敢做了。”
“我要真跑了肯定不会让你这么快找到我的,还敢打我,哼。”宁馨抬起头,冲着他哼道。
“我怎么会舍得打你,你要是真把我惹急了,我只会把你锁在家,不给你出门。或者你跑的时候我就跟着你一起离开京师,无论怎么样我们一定要在一起,即使偷跑出去也得一起。”
陈君瀚低头见宁馨的脸色好一些,摸着她的头发继续说道。
“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你可不能把我一人丢下。这些天我不能来看你,心情特别复杂。我想你,真的是特别想你,想的心都绞着痛,可又有一个声音在耳边不停的说,现在的分离就是为了永远的厮守,忍一忍就好。可这些话仍然安慰不了我,我的心还是很想你,为了给自己找点事做,我就非常认真的处理国事,什么大事小事事无巨细,通通非常认真。为此这几天我骂了七八个朝臣,让他们回家反省的有两个,上折子让我要有耐心的不知道有多少。我觉得我这些天都不像自己了,越临近成亲的日子越难以控制情绪。我觉得照这样下去,还没到我们成亲的日子,排着队骂我,说我是暴君的人都能围着未央宫站成一圈了。”
“乐康,你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翻来覆去仔细思考后得出的结论就是我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因为我太久没见你了。人不能总是憋着,憋久了总得有个发泄的渠道,我这是把怒火都发在朝臣们身上了,你还想让我做个明君呢,暴君的名声要是出去以后想要洗白就难了。思前想后,心病还得心药医,你就是我的良药,一点都不苦口的良药。”
陈君瀚接到飞燕飞羽姊妹传来的消息,宁馨已经持续几十天都是不大正常的样子,看起来非常烦躁和不安。她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宁馨又隐藏的好,家人也没发觉她的异样,即使有些不一样也当做是小姑娘要嫁人,心中有些小羞涩小不安什么的。
宁馨不愿意说,她们也不知原因,眼看着她这一天天的心思越发沉重,人都消瘦了,陈君瀚十分心疼。他虽不知道宁馨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这么纠结,可他觉得自己一定要去见她一面,很多事情如果见过面了才能知道原因,才能解决,放任自流自己一定会后悔的。
陈君瀚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让自己后悔,他之前说的也没错,他是真的想宁馨了,并且最近的脾气有些大,有人在背后议论他果然是陈家人,至少脾气这上头到是很像。
“你不是会掐指的吗,我有什么你还能不知道。”宁馨猜到陈君瀚应该是知道她最近情绪不大对,所以才来安慰自己。通风报信的一定是飞燕飞羽她们,可她一点也不生气,相反她还有几分感动和隐隐的埋怨。他对自己这么用心,什么事情都想的这么周到,可是他既然知道自己这几日不开心还不来找自己,到现在才来,要是早来说不定自己也不会这么纠结了,女人的内心真是太复杂了。
宁馨知道自己现在的想法既矫情又没道理,可她就是忍不住要这么想,她就是不想讲道理。
“好,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