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乔晚带着人满载而归之时,见到的便是,在院子里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
不过与其说是对打,倒不如说是,萧云擎单方面的在虐他的对手——陆钦。
就算不太想理会这两人,但见状,乔晚还是不由得拉了个看热闹的婆子好奇问了句:“这是在做什么?比武切磋?”
“回姑娘,奴婢只是个烧火婆子,哪里能知道主子的事呢!”
好吧,白问了。
乔晚瞥了眼仍旧没有要停手的两人,一耸肩后,就径自领着惜夏和墨荷两人去了后院。稍作休息,换了身外衣后,就又直接去了厨房那边,让人将带回来的东西一一处理好。
她没打算再动手做午饭,不过,备些干货也是好的。
这回没费什么力气,只是去那边的沙滩溜达了一圈,就捡了好些海带,贝类回来,这些洗干净晒上,到时就可直接拿来做菜了。
等天晴了,她还打算跟着去捕鱼,以及去另一边的石滩寻宝钓鱼。
再过几日,再去林子里看看有什么野果子和野菜。
这样的日子,光是想想都觉得舒适惬意。
她心情不错,萧云擎就很是郁闷了。
揪着陆钦一顿打是了解了昨夜的情况不错,但了解了,他反而后悔了。
要是不知道,还能坦然的去请求原谅,但知道了,要让他对她装傻充愣,就难了一些。
比如说现在,分明看到她带着人回来了,却是也不敢停下上前去,只能偷偷打量她,然后便眼睁睁的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走,便连午饭也不露面,直接躲在房里歇下了。
陆钦没有说太详细,只说昨晚他差点轻薄了她,这会看来,多半是轻薄得厉害了,她才会连见都不想见他。
萧云擎负手站在门外,一等便是一个时辰。
等门终于开了,出来的却只是惜夏一人。
“公子——”惜夏福身行了礼,而后起身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去,“姑娘说,你可是打算让她今日不出这个门了?”
也就是说,他若是一直守在这,她便也不会出房门半步了?
萧云擎微微蹙眉,若是没什么还好,偏偏他知晓了,内心有愧,这会想直接往里闯,也是没了底气。
瞥了眼惜夏,他还是上前了一步,却没有伸手去推门,只是微微提高了嗓音:“晚儿,我错了,你要打要骂随你。”
略等了片刻,门便“吱呀”一声开了,乔晚挑眉看他:“你不是打陆钦打得很是痛快很是微风么?我又哪里敢打骂你?”
“……”萧云擎一脸无奈,“莫非你不觉得他该打么?他是见过我醉酒的,昨夜却是没有及时阻拦,害我、害我——”
“害你什么?”乔晚问完,又顾忌还有两个丫环在,便轻咳着转移话题,“行了,这事我不想再提,今日也不出门了,就待在房中看书,你只管忙你的去吧!”
说完不等萧云擎再说什么,就令惜夏进来,然后利索的关上了门。
萧云擎却只是愣在了原地,不想再提的意思是,她想忘了昨夜的事,他最好也给忘了?
凤恒不在,他只好又揪着陆钦问询。
陆钦上午被打得心服口服,这会倒也用心想了想,而后试探的道:“乔姑娘这意思……莫非是让世子你这几日少在她眼前晃?等过几日这事过去了再说?”
“你也这般想?”萧云擎陷入为难,他好不容易才得了假,想着好好陪一陪她,有几日便是几日,怎能浪费呢?
但是,谁让他昨夜一时糊涂,竟是没有把握好酒量,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不对——该怪凤恒竟是没有提醒他,还有陆钦竟是在一边看热闹。
但不管怎么都好,事已至此,做错事的是他,不敢承担的推了身边的人出去,算什么男人。
而看她一个人都是能开心快活,倒也算是不虚此行,浪费几日也没什么。
一番思绪下来,萧云擎便认命的妥协,而并非只有他的暗卫们擅长隐去存在感,悄无声息的躲在暗处,他若是想这么办,亦是能做得不错。
不过人虽然不露面,但不代表就是彻底的消失不见。
比如这晚,晚膳送来时,还特地强调了那条难得一见的鱼是萧云擎亲自捕的。
翌日一早,还亲自去厨房学着做了盘蒸饺,让人悄悄送来。看着那丑不拉几皮厚肉多的饺子,再加上惜夏和墨荷眉来眼去的,乔晚大概也能猜到。
吃过早饭,又令人备了渔具,带着她去那日凤恒去过的石滩钓鱼。
天虽然还未完全放晴,但好歹是没有要下雨的趋势,风也略小了些,这一趟出去,倒是比起昨日更舒服一些。
回来就见昨日送凤恒出去的那条船回来了,带了不少新鲜食材,还有书和笔墨纸砚那些。
想来也是萧云擎临时打发了人出去买来的,好方便她闲着无聊时看书写字。
乔晚倒也不完全是在跟他闹别扭,只是,真的一见到他,就不由得想起那天晚上的场景,想起他那满具侵略性的眼神,想起他近乎要将她拆吃入腹的吻,想起他那句露骨情话……她只是需要适应的时间。
又一次面红耳赤,乔晚一边喝凉开水,一边用手扇风,好在两个丫环去给她备热水,好让她能先洗把脸泡个脚回温,不然她都不知该怎么说了。
让身上暖和了些后,乔晚便又去了厨房。
送了那么多食材,她也想吃一回别的,而不是整日里吃海鲜,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