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卿和齐蓉两个自己人打趣一番倒还行,对上这几人的冷嘲热讽,就有些不知所措了。毕竟一个寒门商户之女,一个府尹之女,在她们几人面前,都是说不上话的那种。于是就只能沉默以对,偷偷看向乔晚。
乔晚亦是没想到,她们几人会捏着这事来针对王卿,不过想也知道是被自己给连累了。
若不是她也跟着一道去了江州,这几人哪里会关心这事。
“见过如沁郡主,见过青雅郡主,”乔晚暗暗捏了捏王卿的手,和两人一同先行了礼,而后眼神轻飘飘的带过后面三人,轻声笑道,“谢家姐姐还请慎言,原本是我去探亲,王家兄妹去游玩,曹家兄妹去办事,不过是恰好凑到一起搭个伙而已,照姐姐这说法,我同曹家妹妹岂不是也算名声不保了。而我们乔、王二府,竟是这般落魄,连一点银子都出不起,全都要仰仗曹府。要是传了出去,被人说起皇上竟是赐了门落魄亲事与萧王府,那岂不是要落人话柄。这罪责,我们乔府可是不敢当的。”
“你——”
谢沅碧气恼皱眉,她分明只是想说曹王二人有猫腻,扯上银子什么事?又关乔府什么事!?
乔晚却是不等她说完,就径自失笑看向崔清秋:“表姐亦是爱说笑,那次曹公子分明是世子请来的客人,且当时同行的人没有七八个也有十来个,这也能说的话,岂不是连我也要拉出来说道说道。”
说着,就不由一叹:“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嘴长在别人身上,也只能任由人说道了。如沁郡主,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的确是这样没错,不过这话头却是如沁郡主起的,若是应下了,岂不是承认她就是那随意说道的长舌妇了吗?
如沁郡主轻哼一声:“好一个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只是空穴无风,总是要做了什么,才会让人捕风捉影。今日我等也不过好心提醒几句,盼你们日后能更洁身自好些,这般才能让人心服口服,你们说是也不是?”
一声洁身自好,便足以令人抬不起头来。
乔晚心里冷笑一声,面上淡淡道:“郡主言重了,若是市井之言能信的话,那谢家姐姐岂不是早就被人戳破了脊梁骨,无脸见人了?”
“你乱说什么!”冷不丁被旧事重提,戳中伤疤,谢沅碧就有些跳脚,气狠狠的指着乔晚怒道,“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乔晚一脸无辜:“谢家姐姐勿恼,我正是要替姐姐澄清,那些市井之中的捕风捉影不可信,免得如沁郡主误会。”
“你、你——”谢沅碧气得浑身发抖,澄清个屁,原本就没她什么事,也没有谁要误会什么!贱人!
虽然谢沅碧是长房嫡女,跟二房关系一般,但是事关谢家女的名声,谢沅菲自是也逃脱不得。谢沅碧这蠢货,几次送过去给人利用还不自知。
谢沅菲脸色略暗了几分,上前一步低声道:“郡主,老太太那边怕是要找人了。”
闻言,如沁郡主脸色才稍霁,冷冷扫了谢沅碧一眼后,兀自笑道:“乔大娘子好生牙尖嘴利,这一说倒真是我轻信传言,误会了你们,还望莫放在心上才是。”
她主动退让了,乔晚和王卿自是不会再得寸进尺,连着齐蓉一同福身行礼:“郡主明鉴。”
“我们几人还有事,就不奉陪了,都是沾亲带故的,你们自便就好,不必太过客气。”
施恩一般的说完,如沁郡主便一甩宽袖,领着几人施施然离去。
目送几人走远,消失在游廊拐角处,又出了院子,王卿齐蓉二人方才松了一口气,一左一右凑上前来。
“晚儿姐姐你可真厉害,竟是将她们给说跑了。”
“不对,该是气跑了才对!”
乔晚无奈叹气:“你们也知道是气跑,吃了一回亏,怎会甘心?”
刚才顾着高兴,这会听了才想起这事应是还没完,两人脸色一僵,都是有些提心吊胆起来:“那可怎么办好?”
还能怎么办,暂且凉拌吧。
“你们二人都先回各自席位上去罢,卿儿,你回去同你娘亲说说来龙去脉,虽说这事大抵就这样过去了,但是你同曹府之间的事还是得尽快了,免得落人口实。”
王卿点点头:“我会的。”
而后两人对视一眼,也都知道那几人多半都是冲着乔晚来得,走之前,就都是有些忧心的看着她道:“那你自己要小心。”
“有什么不对,尽管打发人来说。”
乔晚笑着应下,送了两人回去,然后领着几个丫环,也回了乔家女眷这边的席位上。
今日来宾众多,有冲着谢、崔二府来的,也有冲着萧王府来的,更有冲着京中来得如沁郡主来的,那叫一个热闹非凡。
在这种情况下,要出点乱子着实再容易不过。
而且这还是在谢府,是那几位谢家姑娘谢家媳妇的主场,以乔晚一人之力,怕是应付不过来。
所以与其坐着等麻烦来找她,不若先制造点麻烦,让那几人无暇顾及。
再说今日萧云擎也在,她们还真当她形单影只,那么好欺负吗?
乔晚冷笑一声,趁着崔氏和其他夫人说话时,唤了惜秋过来嘱咐了几声,又让惜夏暗中退下,身边只留了墨丹墨荷两人伺候。
而那边如沁郡主几人,也的确是先去了趟谢老夫人那边,给老太太和萧王妃请了安,陪着说了会话,随后就借口下去更衣,留了个没什么脑子的谢沅碧下来。
刚回到和谢思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