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曾,”萧云擎摇头道,“我们二人才奉了旨意成婚,怎么都不会在这时候露出端倪来。”
也是,前一刻才给了恩宠以示皇恩,怎么也不可能下一刻就翻脸不认人。
乔晚松了一口气:“那是什么……是要让你提前做好准备么?父亲竟然也会这般深谋远虑?”
听她这般说乔明远,萧云擎不由得好笑:“父亲好歹是一家之主,怎能小看?他今日的话都不无道理,只是有些事我也不好明说,只能是说自有分寸。而日后若是哪个不长眼的人在你面前乱说,你便也好有个准备去不予理会。”
他这一番话出口,乔晚哪里还能不明白,乔明远完全是多虑了,虽然说的话有理,但是还该想到萧云擎不可能不会有所准备。虽然身在局中,但未必就不如旁观者清,况且还拉了她下水,在请赐婚圣旨之前,就该是好好想过的。
“照你这样一说,我嫁你还真是嫁错了,怎么听都像是没几年安生日子可过呢?”乔晚戳了戳他的胸口,打趣的道。
萧云擎握住她的手,眼神一深,下一刻就冷不丁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哑声笑道:“可惜后悔也来不及了。”
外面随时准备进来伺候的墨荷墨丹两人听得里面的动静,面上皆是一红,随后就默契的各自放下门边的珠帘,轻手轻脚的下楼,好生守在楼下。
原以为他说了让她小睡好补觉就不会胡来,却不想这般一打闹,就又惹起火来。
后来萧云擎还怕她在软榻上会着凉,又转战里屋的床榻。
等乔晚当真睡了一觉醒来,外面天色已是一片漆黑了。
想到她回娘家第一天就睡了大半天,乔晚都是不知该如何见人了,听得外面居室惜夏和墨荷两个在说话,便也懒得动弹,干脆睁着眼发起呆来。
好在中午吃得晚,这会也不太饿,乔晚躺了一会,就进了花房。
既然已经同萧云擎说好了,而两人新婚中又着实容易中招,所以还是得预防一下才好。
翻着存放在花房里头的医书,寻找令人不易受孕的法子时,乔晚还不由想,别人都是要去求子,到她这却是成了求别有。
而她也不敢太过依赖药,凑了副应该不会有什么副作用的药方出来后,乔晚又拿了张纸算了一番,挑出其中几日标记好,还在心里琢磨了一番,才放心的收好,回到房间床榻上躺好。
也是巧,才出来想着翻个身,就听得有脚步声响起,然后是萧云擎淡淡的声音:“世子妃还没动静?”
外面两个丫环回了声后,就听得他道:“恩,都先下去吧,吩咐厨房备点好克化的吃食,待会送过来。”
这是多晚了,都要吃好消化的东西了。
乔晚正犹自想着,床帘就被人掀开,对上那双深邃的还带着丝笑意的眼。
“怎么,不好意思起了?还装睡?”
萧云擎挂好床帘,然后从一边拿了她的中衣过来,看着像是想伺候她穿衣。
他不来的话,乔晚可能就又睡过去了,这会人来了,就不得不起了。
她接过中衣,坐起身来慢悠悠的穿着:“什么时辰了?今日不回王府了?”
“快亥时了,”萧云擎坐在一边,替她拉了拉被子盖好免得进风,“我已打发人送了信回去,明日一早再回去。”
这便是出嫁的坏处,回娘家来住一天都是奢侈。
乔晚微微皱了皱鼻子,没有说话。
但她不说,却不代表萧云擎不明白,他轻轻一刮她皱起的鼻梁,“这次没办法,下回挑个时间,我同父王说好,回来陪你多住几日,可好?”
乔晚这才露了笑脸:“你要说到做到才是。”
还想着下午做过了她可能会生气,这会见一句话便哄了过来,萧云擎心下好笑之余,亦是有些柔软。而等乔晚起来喝了点粥,吃了点好克化的点心后,就很体贴的陪着她在院中绕了好几圈,见冷风渐凉就才把人硬拉了回去。
而这一夜自是什么也没敢做,让她难得的睡了个安稳的觉。
不过昨日是躲过了,第二日起来,乔晚还是逃不开崔氏那隐含戏谑的眼神。
没让萧云擎凑在这边一块吃,而是打发了他去跟乔明远乔湛同吃,人一走,崔氏就开了口道:“知道你们两个新婚燕尔,正是浓情蜜意之时。只是大白日的还是稍微消停一些,在家里没人说你,但在王府却是不同,公公婆婆,院子大大小小的伺候的人,每人说你一句不是就够你吃的了。”
说起这个,乔晚便有些委屈无辜:“我也不想的,怎能怪我?”
崔氏一点她的额头:“你这丫头,平常不是很有办法的么?怎么,连自己男人也制不住?”
制是制得住,但一到床上,她就完全被吃得死死的,就像是进了狼嘴的羊,怎么逃得了?
乔晚一叹:“我会跟他说好的。而且也就这几****闲一些,等今日回去后,他就该去衙门了,王府里的事也该管一管了。”
谁知道这一时松懈,萧王妃又暗中做了什么呢。
“恩,”崔氏点了头,一顿后又想起的问道,“王府里现是谁在管家?王妃?”
“是那谢侧妃,不过也同王妃无异了,”乔晚大概猜到崔氏要问什么,“王府里的事暂且就让子瑜去管吧,我还没接管我们院子里的事,回去后要跟齐姑姑熟悉一番了。”
乔晚在乔府虽然也曾跟着打理一些事务,但说到真正的管家,管院子,经验还是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