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齐姑姑一脸不置信,内心还抱着一丝希望走到厢房门口时,就见得原本已经出了门的乔晚,这会却是和萧云擎一同坐在桌边,眼神冰冷的看向她。
再扫到桌上那壶酒,她就腿一软,径自冷汗涔涔的跪了下去:“老奴见过世子爷,世子妃。”
乔晚挑了眉:“怎地?看到我很意外?没有想到算计不成反被算计了?姑姑,你的记性还真是不怎么好,我分明才说过,这映月阁的主子是我,而不是你。”
“世子妃这话,”齐姑姑低下头去,还是顽强否认,“老奴听不懂……如玉那丫头,本就是挑来伺候世子的,老奴是见世子妃不在,您那几个丫环也跟着走了,便打发了她来伺候世子而已。”
“而已?”乔晚笑了声,“脱了衣裳来伺候?青天白日的,想害世子背上个白日宣淫的坏名声不成?”
齐姑姑连连摇头道:“这个老奴完全不知,都是那如玉自作主张啊!”
“行了,”萧云擎淡淡开口,“世子妃都说了,这是我们在算计于你,若不是知晓得一清二楚,何来算计一说?”
他一发话,齐姑姑就蔫了下去,而后又再度奋起,爬到他脚边求饶:“奴婢,奴婢只是担心世子爷被世子妃迷惑了,这才想着让您分点心,免得日后事事都听一个女人的啊。”
“所以我才说,姑姑你是该去找一个合适的人选嫁了,”萧云擎冷眼看她,“男人娶妻,便就是要疼她宠她护她,而不是让你这般的下人去欺侮轻视的。况且,这后院本就该是女人去管,世子妃是堂堂正正的女主子,我听她的,又有何不可?难不成在姑姑心里,我这个世子这般没用,就连外头的事,我亦是做不了决断了吗!?”
“不,不是,奴婢没有这样想过,”齐姑姑泪流满面的摇头,“只是,只是……”
乔晚接了话道:“只是他在这府里,一贯都是听你的,他吃什么穿什么,甚至几时睡几时起,都是由着你去安排打理,一旦他不再听你指示,而是转为一切听从我的安排,你便要视我为敌人,除之而后快!?”
齐姑姑已经说不出具体的话来了,只知道一昧摇头:“不,没有,我没有……”
“没有?”乔晚却是不打算再这般过去,冷笑一声,“那你费尽心机去偷我的药渣做什么?还直接闹到了王爷王妃面前,不是想着捏着这个把柄,就能让世子厌弃了我,日后就能慢慢折磨我了?”
“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乔晚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蹲下,盯着她的眼睛道,“你错在,明知世子和王妃这般不和,却还要和她联合起来对付我。错在,还去向她讨了这等肮脏的药,打算用在世子身上。一而再,谁又知道会不会再而三?世子视你为亲人、心腹,却终是要提心吊胆的,怕你哪一日就被收买了过去,折返过来狠狠咬他一口。情分?呵呵,天大的情分,也禁不起你这般肆意倚仗!”
听得乔晚将一切点破,且萧云擎在一旁算是默认了,齐姑姑就彻底失了气力,瘫倒在了地上,不再反驳狡辩了。
轻叹了声,萧云擎将乔晚扶了起来:“好了,别气了,先去里面歇息片刻吧,姑姑交给我来处置。”
乔晚发泄够了,自然也无意去做那坏人,但一想到那床又险些被人爬了,就有些反胃恶心,她摇了头道:“不了,我去书房等你。”
说完,便不再看齐姑姑一眼的径自出去。
墨荷几个丫环等在了书房楼下,见得她过来,都有些欲言又止,想要问又不敢。
“成了,没什么事,你们几个先在花厅候着,待会再叫你们。”
乔晚冲几人一挥手,然后就独自上了楼等着。
约莫半刻钟后,萧云擎便过来了,神色不可避免的有些凝重,看到她后,就不由牵强一笑:“晚儿,你可会觉得我太过无情,连自己人都算计。”
原本上一次验药渣一事,乔晚就想发作,但却被他拦了下来,然后两人商量着做出了吵架不和的假象,使得齐姑姑掉以轻心,再便是当真实施了下一步动作,被他们两人给抓个正着。
这一次的事就非同小可了,打上了萧王妃的印记,就不能随随便便罚了。
而且,也不会再有求情的机会。
“怎么会,她若是不想算计我们,那便就不会被反算计,”乔晚嘲讽一笑,“还是你觉得,非要等她算计准了,吃了亏,才好理所应当的下手?”
“又说风凉话,”轻轻一掐她的脸颊,萧云擎无奈道,“我已让陆钦亲自押了她回青山县,下半辈子都不能离开半步,也算是给母妃守墓吧。”
这罚要说重也不重,说轻也不轻,乔晚本就只是想着再也别见到这个人,闻言便可有可无的一点头:“你看着办就好。”
叹了声,随即萧云擎话锋一转:“就当真这么不愿意要孩子么?”
乔晚听了一怔,随即不由笑道:“我还以为你一点不在意呢。”
那日跟胡太医说了不用验药渣一事后,他就再没跟她提起过这事,一心做好了吵架的戏,她便也没惦记着要解释。
“怎么可能?”他伸手在她腰腹间一摸,低声道,“没有哪个男人不想做父亲。”
闻言,乔晚笑了声,抬头看着他道:“急什么,等再过两年吧,你不是也说如今局势不稳,不宜拖家带口的么?”
“恩,”抬了她下巴亲了下,萧云擎抚着她的脸颊,定定看着她道,“我只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