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柠把人送到医院后不久,安然也来了。
“柠柠,手术还要一段时间,我们去歇一歇,好不好?”
在医院浓烈的消毒水味道中,惨白灯光下,双手抱腿,蜷缩在椅子上的温柠,目光一直望着手术室方向,那副脆弱易碎的样子,让安然看起来好心疼。
安然过去,坐在她的旁边,让她把头靠在她的肩上。
她伸手,抚着她的肩,轻声安慰她。
“柠柠,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虽然和温珩分手了,可是我知道,你心里对他还是有感情的。你现在一定担心死他了对不对,但是我告诉你,有句话叫吉人自有天相,别担心,他一定会没事的。”
人有三急,安然一来的时候,就想去洗手间。
放下不下自己的好闺蜜,憋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柠柠,你在这里好好的。我去趟洗手间,立马就回来哦。”
安然三步并作两步走,匆忙地往洗手间方向跑去,一来确实憋急了,二来好闺蜜这样子,她着实不放心。
得知温珩出事,温珩母亲池心洁和她家的佣人,着急匆忙赶来。
她们一到急救室外,首先见到的就是温柠。
自己儿子为什么会出车祸?
听他下面的助理说,车祸前,他不仅调查了温柠那个女人,喝得酩酊大醉的他,深夜还开车去找她。就是去找她的时候,出车祸的。
自己宝贝儿子出车祸,说来说去,全都是因为温柠那个女人。
温珩母亲池心洁,把自己儿子出事,全都怪罪在了温柠的头上。
一进走廊,一看到温柠,她就冲了过去,大力地一把把她从椅子上拉到地上,然后抡起手上的皮包,全身力气用尽地往她的头上砸去。
池心洁此刻贵妇形象全无,完全化身为路边的泼妇大妈。
她凶悍地包朝温柠的头部砸去,脚朝她的身体踢去,大声地骂着。
“你个贱人,就是因为你,我的儿子才出车祸。贱人,我告诉你,我的儿子如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会扒了你的皮,让你去和他陪葬的。不,为我儿子陪葬一直是你想要的,我一定会把你的尸骨扔得离我儿子远远的,就算死,也不让你么在一起。”
温柠坐在冰冷的医院地板上,整个人蜷缩在地上,除了本能地用手挡住被砸得发昏的脑袋外,没有任何反抗。
哀默大于心死。
这个时候的温柠,不是不反抗,而是外界施加到她身上的疼痛,似乎更能掩盖住心里那近乎让人窒息地疼。
心甘情愿地受着,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真的认为温珩的车祸,和她有关。
池心洁用包砸了还不出气,包一扔,又伸手过来扯她的头发。
扯过头发,又伸手在她的身上用手掐。
跟着她的佣人兰姨,过来,不仅不劝不拉,为了防止温柠反抗,还故意按着她的手,让她的主子随便在温柠身上胡乱一通。
“你们这是干什么?”
安然没想到,她去了一趟洗手间,自己的好闺蜜就出事了。她快步跑过去,拉开正在对自己闺蜜施暴的二人。
池心洁和她的佣人兰姨,打了人还不算,又开始伸手扒温柠的衣服。
“干什么,打她掐她算是轻了。她不是老勾引我的儿子吗,我们现在就要扒光她的衣服,然后放在网上。让她声名扫地,让她抬脸见不了人。看她到时候还有什么脸面再勾引我儿子。”
安然万万没有想到,池心洁居然会恶毒到这个地步。
“你们够了。”安然上去,拉扯住正在对温柠逞凶的二人,“你儿子出车祸,不是因为温柠勾引你儿子,而是你儿子自己对她不死心。是她自己喝醉了,还开车去找她的,他出车祸,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安然怒得不行。
眼看她一个人得力气,敌不过池心洁和她佣人兰姨两位。
为了护住闺蜜,张口就咬住了池心洁扒温柠衣服的手。
咬了还不解气,趁池心洁吃痛放开的时候,用大力一推,直接把她推到后面的椅子上坐着。
兰姨见自己的主子受了伤,过去,扶住她,问有没有事。
安然刚刚那一口,下了很大的劲,顿时,池心洁的手腕上,不仅起了一圈的牙齿印,个个牙印还开始冒血。
“这怎么得了?”
兰姨一看自家主子手上的伤口,顿时急了。
“太太,我带你去包扎伤口好不好?”
温家佣人兰姨去扶池心洁,却被池心洁推开了。已经被咬红了眼的她,朝兰姨下令,“你不要管我,去给我狠狠地教训前面两个贱人。为你的少爷和我报仇。”
趁他们退开之际,安然不仅扶起温柠,还帮她整理好了衣服。
一听见池心洁对佣人说的话,安然就如逼急的兔子,把温柠往自己的身后一推,抡起胳膊就一副要和对方拼个你死我活的样子。
“我跆拳道练了十多年,还不信今天弄不死你个老东西。老东西,你尽管放手过来弄我和我的闺蜜,我全当正当防卫了。”
兰姨被安然的气势吓的,有些退场,愣在原地,迟迟不敢上来。
医院的保安得知急救室外有人打架,过来维持秩序。
一见有了第三方过来,安然也不怕了。
心想温柠有她老公这个大人物撑住,进了警局也不吃亏。一口咬住池心洁打了她的朋友,一定要把她们这对主仆扭去警局,非得关个十天半个月才解气。
“安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