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不破想了想,又道:“我知你们武功不弱,但你们也不要想着偷偷离开。这个宅子看起来简陋,四处各有暗哨,是按着边塞的防御布置,每隔一个时辰变动一次,若是偷跑,说不得会被暗哨当做小贼击毙!”
“不过,我不妨碍你们往外面传递消息!”说不定还能引得那小姑娘上门!
说完,崔不破便转身离去!
崔长平忽然笑了起来!
“大哥,你笑什么?”崔长安不解!
“虽然不合时宜,不过,……”崔长平眼神亮亮的看着崔长安:“小弟不是想行兵打仗吗?咱们不如,在这宅子里好好学习学习!”
“这倒是个好主意!”崔长安眼睛一亮,外公教过兵法,他们也见过外公与白鹿书院的山长推演沙盘!
一直跃跃欲试,可他们兄弟心意相通,往往一人走出第一步,另一人,就立时知道下一步,对阵起来实是无趣!
“还要想个办法,与小妹送个消息,不要让她担心!”崔长平叹了口气,还不能让这里的人发觉!
崔长安也叹了口气,说是不妨碍他们通消息,又怎么会不派人跟着!
……
“哥哥、哥哥!”一阵脆生生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沉默!
景丽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见到崔长平和崔长安,不由的住了脚,脸上挂上一丝不自然!
崔长安皱眉,要不是这个小姑娘,他们写的经书,也不会毁于一旦!
“你怎么来了?难不成你和那戴面具的认识?”
景丽摇头加摆手,撇清自己和崔不破的关系,道:“不是!不是!我也是刚来上京不久。”要不是那些伺候的丫鬟嬷嬷不对劲,她也不会偷跑出来!
“算了!”崔长平叹了口气:“小弟,就当是上天要我们再写一遍,历经波折,不忘初心,方显孝道!”
目光看向景丽,眼中闪过些许怜惜,道:“她比小妹还要小上一些,咱们自小没见过父母,想起母亲离世,仍觉的痛入骨髓。她小小年纪失了至亲,定不好受!”
景丽几乎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崔长平,这哥哥人真好,短短几句话,就说的人心底发暖!
所有的情绪沉寂,崔长安的眼眸恢复一惯的纯净:“大哥说算了,就算了!”
景丽点点头!
“是呀!我们以后绕着她走便是!”崔长平平静的补充道!
景丽脚下一个趔趄。怒道:“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子!我可是怕你们受到非人的虐待,才来的!”
“难不成,有你在,我们就不会受到虐待了?”崔长平反问:“我们兄弟好好的在清远寺为亡母抄经,是谁害我们被囚至此?”
“你还说,你与那面具男不认识!”崔长安纯净的眼中,满是欺骗过后的受伤。
这一招,就连一起长大的崔桦都受不住,更何况是初次见面的景丽!
“不是!”景丽瞬间觉得自己变成了十恶不赦的大恶人,愧疚之心顿起,把头扭向一边,在心里眼泪汪汪的叫嚣道,美男计不是这么用的!
一个士兵抱着纸笔进来:“将军让我送来的东西,将军说,匆忙间也寻不到像样的经书,这些都是常见的,你们先凑合着用!若是还有其他需要,跟我说一句便是!”
士兵偷偷打量着崔长平和崔长安,心底越发不解,将军为何带两个小孩子回来!
崔长平挑眉,翻了翻桌上的经书,果然是常见的,他们兄弟都已经默记在心,随手扔到一边,铺好纸,研开磨,开始默写!
崔长安几乎与崔长平同步,行事之间像是照镜子!
景丽看了看晦涩的经文,十个字里,又八个只认识半边,不觉抖了抖嘴角,心道:难不成俩人是在寺院长大?
……
“主子!”四平看到两头巨狼从天而降,这心头不由得一颤,刚想上前,就看到崔桦起身跃到白狼背上,几个起跳,消失在山林之中!
轩飞扬过了片刻方道:“四平,你说这狼是何时来的?”
四平眼露狐疑,看着四周,“主子,估计是在树上睡觉呢!卑职也只见它们忽然从树上跳下来,没发现它们是何时来的!”
顿了顿,四平又道:“那白狼是祥瑞,许是开了灵智,刚才又在睡觉,便隐匿了气息。属下便一时没有察觉!”
轩飞扬眼底幽深,连四平都没有察觉吗?有句话,他没说,这是狼,不是豹子,还有在树上睡觉的?
“去悄悄的查查,到底都有谁来过这里!”正事要紧!
崔桦是关心则乱,轩飞扬虽然心急,却不像崔桦失了理智。
凭崔长平、崔长安两兄弟的急智与功夫,即使一时被擒,也不会被困太久的!
大张旗鼓反而不好!
“再派人给萧先生送个口讯!”
四平一脸为难的看着轩飞扬,总不能把主子一个人留在这里吧!
“赶紧去!”轩飞扬不耐道:“你不在我跟前,我照样逍遥自在!”
“是!”四平匆匆赶去清远寺!
轩飞扬沉了脸,在凌乱的脚步中,查找着有价值的痕迹!
若那两兄弟当真出了事,丫头会疯的,铲平了这东山,也不无可能!
四平匆匆离开,轩飞扬身后出现两条人影!
轻声细语师兄弟两人,都是玉阎罗留给他的,用起来甚是顺手!
“那俩兄弟人在哪里?”那俩兄弟再是懂事,也十岁未到,他又怎么可能放心让他们独处?
一早派了人偷偷跟着!
“回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