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婉婉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面前这么多的陌生人,还以为回到了东西山,又被燕丽华捉弄,不由的吓了一跳,惊声道:“你们是谁?”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娘!娘!你在哪里?”
“婉婉不怕!”崔不破忙出言安慰:“有爹在呢!”
燕婉婉循声望去,看到崔不破也被绑在一个椅子上,比她还狼狈几分,眼中不由的闪过一丝嫌弃。
这丝嫌弃,很快被燕婉婉藏在眼中,只剩下无助的哭泣!
统领走到燕婉婉身边,蹲下身!
崔不破紧张起来:“你要干什么?她只是一个孩子!你们对付一些女人孩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孩子?”统领抿唇一笑:“我是个暗卫,做的是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最快的完成任务,才是我们的目的!”
统领板住燕婉婉的下巴,厉声喝道:“闭嘴!”
燕婉婉忙紧紧的闭上嘴,生怕晚了一步,引来这人不快!
“你姨母,最是疼你,我且问你,今儿在珍宝坊拿回来的东西,你姨母放在了那里?”
燕婉婉摇着头:“我、我不知道!”
“你会不知道?”统领反问:“我的人可是亲耳听到,你姨母说,那些东西,要给你做嫁妆的!”
燕婉婉看了一眼崔不破,无助流着眼泪,哽咽着说:“我、我真的、不知道!”姨母还不是说给爹听的!
问话间,其他的人也一一醒了过来!
“你们是谁?”到底是大家小姐,见过些世面,薛涟醒来,虽然害怕却很快的镇静下来!
这些人定是出其不意制住了他们,但与她同来的还有百十名护卫,发现内院不妥,定会冲杀进来救主!
统领眼中闪过一丝讥讽,他们来,又如何不知道长兴伯府的府兵?
“薛大小姐,我们来,只是来拿一样东西,一样原本就是属于我们的东西!你只要老实回答,我们拿了东西就走,保证不伤及你府上的一条人命!”
“你要什么?”发现碳中藏宝的时候,薛涟就想到了,定会引人觊觎。不过顶多是些小毛贼,她有一百府兵,自是不怕!
但她没想到,来的人竟是这么厉害,无声无息的就放倒了他们!
这要是趁机对她做点什么……
薛涟心中一阵阵的后怕!
“那碳中的东西,你放在了哪里?”
果然!薛涟心道:不过也好,只是图财,给些银钱打发了,便是!
“那些东西,拿出去也不好兑换,不如我换成银钱,兑给你!”
“银钱?”统领没想到薛涟会这样说,不由的讥讽道:“把你们整个长兴伯府卖了,也不够!”
薛涟皱眉,愤怒的看着统领,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薛涟闷声道:“东西在我卧房的柜子里!”
统领眯眯眼,并没有说出东西已经不见的事,而是从薛涟身边走开,站在一个丫头面前,用刀尖挑起她的下巴:“你说,东西在哪儿?”
丫头哭花了妆容,“我不知道!”
统领的刀,没有任何的犹豫,向前一送,喉管的鲜血喷处一人多高,落在火盆里“呲呲”作响,正厅内立时弥漫起一股血液的腥气!
醒来的丫头吓得大叫,被统领的眼神扫过,忙压抑住,这声音压抑的变了语调,更像是催魂的厉鬼,使正厅的气氛紧张而压抑!
一滴鲜血滴在燕婉婉脸上,带着死者的体温,刺激着燕婉婉几乎崩溃的神经!
统领又走到第二个丫头面前,同样的用刀尖挑起她的下巴。
丫头瑟瑟发抖,一动也不敢动,哭道:“我们只是老宅伺候的,哪里能到大小姐跟前!”
统领似乎相信了丫头的话,刀刃垂了下来。
丫头一口气,还没呼出,只觉腹中一通,刀刃饶过了她的喉管,却切开了她的腹腔,这场面更是血腥。
“既然不知道,留你何用!”统领一边说着,一边用死者的衣服擦拭着刀上的血迹。
统领看向其他人:“你们要想好了,该怎么回我!”
丫头们吓得忙跪地求饶!
“我都告诉你了,东西在我卧房的柜子里!”薛涟皱眉:“你何苦为难她们!”都死光了,她也躲不过!
“可是,你柜子已经被人打开了,里面的东西统统不见了!”统领厉声道,想想自己部署了一个晚上,冒着这么大的危险行动,最终却被人截了和,这口气,他是如何也咽不下!
“不可能!”薛涟皱眉,忙道:“那、里面的红漆盒子呢?”
“红漆盒子?”统领的眼神变的黝黑:“你要那红漆盒子做什么?”
薛涟抿嘴,把头扭向一边!
“不说?”统领挑眉,刀柄随意一指,落在彩蕖身上。
彩蕖浑身发抖,求助的看着薛涟。
“那是我长兴伯府遗失在外的信物!”薛涟不甘心的道!
“长兴伯府的信物!”统领似乎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百余年前,你祖宗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
“你……”薛涟气呼呼的瞪着统领,恨不得把他凌迟!
“杨姑姑!”崔桦忍不住问道:“你说这统领这么大的口气,他到底是什么来路?”
“要么,他的身份比长兴伯贵重,要么他主子的身份,比长兴伯贵重许多!”
“长兴伯官至兵部尚书,手握实权,能说出这样的话,不多!除非他是南朝的人!”
杨姗姗看了崔桦一眼:“你怎么不说,这个人是装的!”
“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