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桦眼珠一转,道:“长义哥,大阿奶还给你说媳妇么?”
崔长义有些跟不上崔桦的思路,过了一会才道:“大后天带人来看!”不管那女的人品如何。这历来都是男的相女的,到了他这儿,变成了女的相男的,这口气他就咽不下。
“还是那个?”
上次崔长武秃噜出来的时候,崔桦也在,崔长义有些羞恼,仍是点了点头。
“长义哥,不如把一百两银子,甩在大阿奶脸上,直接跟他们断了亲!”崔桦戳记道,以后长义哥一家,过好了,眼馋死他们!
想道老崔王氏憋屈,她就通体舒坦。
“小孩子!”崔长义苦笑:“一百两银子,那是那么好找的!把我卖了,也才十几两银子。一百两,我是一辈子都赚不到。”
“不是有我嘛!”崔桦挺直腰板,拍拍胸口。
崔长义忍不住笑了,多了些少年的明媚!
就是嘛!明明是个十几岁的大小伙子,偏偏被生活压抑成了小老头子!
崔桦眼珠一转:“长义哥,你当大阿奶为啥让你们交养老银子?”
崔长义眼睛一黯,还不是把爹早死的过错推到他和他娘身上。
心善的人,自然想不到那些个魑魅魍魉。
崔桦拍拍胸口,道:“是因为这!”
“你?”崔长义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管你啥事!”
崔桦翻了翻白眼,从胸口提出一方玉佩,“我说的是这个!”让崔长义看了看。崔桦又放回了衣服里。
“大阿奶知道这方玉佩,念了很久,顾忌着婶娘又不好下手。大伯娘跟我们走的近,便用银钱压着你们分家,想着你们走投无路,便会来找我。”
“这玉佩知道的不多,但对于从小就带我们的大伯娘、二伯娘来说,却不是什么秘密。”
“我们几家,满打满算,也就我身上的玉佩值钱!”
“她不是算计着这个,又是算计着那个?”
崔长义脸色黑透:“放心,俺就是累死,也不会管你要这东西!这东西是你爹娘给你的念想,谁都不能给!”
就知道,崔长义和大伯娘一样,都是好人!
“当然不给!”崔桦笑的像只小狐狸:“不过,我还有这个!”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对琉璃镯子,琉璃也是有色玻璃的一种。
前世她喜欢玩炸药,因为身体不好,父母担心她有一上卖的不错。
崔桦忽然发现,父母的担心真的没错,她上一辈子,确实死在了炸药上!
扯得有点远!
原主有那么一段记忆,那人费尽心思得了一块拳头大的黄色琉璃,当今寿辰之时,作为礼物,送了上去。
琉璃之珍贵,从中可见一斑。
她一直不担心银钱。一个是因为空间在手,吃食我有。
另一个原因就是,这琉璃。
琉璃的技艺还未成熟,冶炼的时候偶然出现,都被视为上天的恩赐,价格极高!
这才是她最后的底牌。
“快藏起来!快藏起来!”崔长义四处看看,无人注意,过了一会问道:“这是啥?”
崔桦想了一会,才想起来,琉璃在这里叫:“五色石!”
“啥东西?”
都是有钱人的玩意儿,崔长义不懂,也不足为怪!
“我捡来的!”崔桦眼珠一转,想了个说辞,“用水洗了洗,怪好看的,便去青山镇上的金店铺子看了看,一根簪子上,镶了”崔桦比了比手指甲,“那么小的一个,就要二百两银子!”
“啥!”崔长义瞪大眼睛。
崔桦笑眯眯的靠近崔长义,“长义哥,明儿中午我和哥哥们要去镇上,不如你也一起去,咱俩把它卖了!”手里的银钱买成地,就剩不下多少,这庄子里种葡萄,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有出息,手上缺了银子,总是不方便。
这种心中的便宜货,卖出高价钱,都被她视为不劳而获,她可不想让哥哥们参与。
还是踏踏实实挣钱为好!
“万一是人掉的,该多着急呀!”
崔桦感慨万千,在老崔王氏的高压政策下,崔长义大哥,竟然还这么朴实!
感慨归感慨,还得打消老实人的担心:“这是我在土窝窝里挖出来的,上面满是土,还以为是两个石头圈圈,想着洗干净了,拿来玩的。谁想到,放水里一泡,泥掉了,露出这镯子!”
“有这好事!”
崔桦撅撅嘴:“要不然,你说,咋来的?”
崔长义:……好像!只能是这样!
“长义哥!”崔桦有些不耐,“你到底去不去?要不要陪我卖掉?咱们卖了以后平分,咋样?”
崔桦一连串的问题砸了出来,崔长义有些晕,这心里理智仍在:“你还是留着,日后有了急用,再拿出来吧!”
崔桦拉着崔长义的袖子,轻轻摇了摇,眨巴着眼睛道:“长义哥,我一个人有些怕,哥哥们又比我大不了多少!你们的事,又是因为我,你就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陪我去嘛!”
“好……好吧!”崔长义觉得脑子里晕的厉害,点点头,答应了下来。心里对那个家也是失望透顶,只要能从那个家里出来,就是把他买了,他也愿意!
虽然欠了崔桦的人情,也只能日后慢慢还!
俩人一路无话,到了村塾后院。
崔长义放下提篮,就要走。
“长义哥!”崔桦笑眯眯的道:“我劲小,你帮我把肉,剁了呗!”现成的劳力,不用白不用!
做些活,也省的他想不开,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