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入寺,一道灰色身影挡住一行人的去路,道:“阿弥陀佛,佛家重地,俗家信众且留步。”
朝那人望去,只见来人是一名年纪尚轻的和尚,约莫只有十五六岁。
司徒明空快步上前,道:“我们入寺有事,还望小师父通报。”
“天色将晚,不知各位施主有何事非要入寺?”那小僧狐疑道。
“我们有很重要的事,凡情通报住持,对了,还未请教师父法号是何?”
“小僧法号智泽,三位如若要找方丈大师,恐不凑巧,今日寺中事务繁多,这、这个、不方便待客。”
司徒明空望见他这着急的不知所措的模样,不禁心头一笑,道:“我们真有要事相告,难道方丈不在么?”
“方丈智修大师确在寺中,只不过、只不过那、那个寺中尚未打扫,恐招待不周。”
林月如听他们叨叨了半天,不禁急道:“不就是要进寺一趟么,你怎么这么啰嗦啊,难道寺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没有,没、没有,我这就去通报。”说罢,智泽匆匆向寺内跑去。
“佛家讲究来人皆是客,而他们呢,拒人于千里之外,什么佛门中人啊。”司徒明空望着智泽匆匆而逝的背影,叹道。
“对呀,我们来到这,这小和尚神色慌里慌张的,都不敢正视我们。”黑しし阁已更新
司徒明空扭头对着林月如和赵灵儿一侃:“呵,人家是和尚,六根清净,今日竟看到两个如花似娇的美女大驾光临,岂敢正视!”
林月如微微嗔道:“哼,不正经,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啊,是个小淫贼。”
司徒明空见智泽迟迟不出来,道:“我们进去吧,他不知道躲哪了。”
说着,一行人走进玉佛寺,发现这里边处处都是一片金碧辉煌,佛寺的结构一应俱全,有着长长的走廊,走廊两旁还有碧绿清澈的河水映衬着,显得格外秀丽,走过这走廊,便是正殿,两旁还有几座小楼阁,鳞次栉比,尽收眼底,庄重而美丽。
司徒明空望着眼前之景,不禁叹道:“这地方真漂亮啊!”司徒明空两眼呆住了,他有一种想留在这里的冲动。司徒明空发觉不对,立刻清醒过来,心想:“这乃是幻想,可恶,竟能控制人的思想。”
如今太阳已经下山,天上渐渐暗了下来。黑暗之中,赵灵儿和林月如两人走在这廊子之上,望着远处的亭台楼阁,还有眼前的漾漾春水,不禁流连园林景色。
一声惊慌的惨叫划破了这里的宁静,司徒明空一行人随声跟去看看,走进一座小楼阁,只见前方的一个大香炉之前,法号为智泽的那名小和尚如鼠般窜来窜去,不时还呀呀直叫,他身后,则有一个身材魁梧的大和尚拿着刀追着他。
只见那大和尚喊道:“兔崽子,给我站住,我剁了你。”这和尚声若洪钟,格外响亮,狭小的房间之中,他的声音徘徊良久。
“我的妈呀,放过我、我吧,救命啊······”
“小王八蛋,敢骗俺,俺今天非宰了你。”只见那大和尚和智泽来回奔跑,在这房间之中绕来绕去。
司徒明空一个箭步上前,说道:“这位大师父啊,您是佛门中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拿把刀追着人家砍呢?”
“你是谁呀?”那大和尚瞪大了眼睛,望着司徒明空。
司徒明空一惊:“你别瞪我呀,我问你一下发生什么事了,也好处理一下啊。”
那大和尚貌似稍稍平静了下来,道:“这小王八蛋骗俺。”
司徒明空接着问:“骗你什么了?”
“他骗俺出家!”
司徒明空装作地问道:“什么,你是被骗出家的?”
那大和尚愈发生气,两眼通红,嚷道:“俺本来是杀猪的,每天至少要吃五斤肉,他说这里有吃的有住的,俺就来了。”
智泽躲在香炉之后,探出头,颤声道:“确实有住有吃啊。”
本来那大和尚已经有点平静下来了,听到这小和尚的话,又惊道:“吃,吃白米饭,和凉茶,俺受不了,俺今天就煮了你吃。”
那大和尚抽出腰间大刀,竟朝那智泽砍去,司徒明空准备去阻拦,没想到,还没到跟前,白色刀影竟迅速转面,朝司徒明空这边砍过来,司徒明空没有料到正往前走之时他竟会转势攻击自己,司徒明空一惊,连忙向后跑去,只见那铁刀寒光闪闪,竟是差点刺穿司徒明空的天灵,这屋子甚是狭小,司徒明空施展不开武功,只能避着那铁刀,那铁刀几次险些刺中司徒明空,司徒明空却总是关键时刻巧妙地躲开了,林月如凝望良久,眼看司徒明空要吃亏,赶忙抽出腰间长鞭,刷的一声响,那长鞭快速飞至大和尚身上,大和尚稍稍一躲,长鞭便打在了地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那大和尚貌似对林月如生气了,从僧袍一侧抽出了一把匕首,这匕首特别小,不及手掌的二分之一,四个尖突的利刃包围着中间的握手。突然,那大和尚将这匕首悄悄地扔向林月如,林月如竟是丝毫没有察觉,一旁的司徒明空却看得十分真切。着急之时,司徒明空默念醉仙望月步口诀,随后如闪电般来到了林月如面前,之后便听到“咔”的一声,那匕首刺中了司徒明空的左手手臂。
司徒明空倒在了地上,林月如着急道:“你干嘛要替我挡啊!”说着,眼中竟有一滴滴的泪珠猝然落下。
司徒明空道:“我没事,就、就一点小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