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摘下手套,弹了弹身上,跟在周烈的身后,突然想到什么,她说:“我刚才去你们的宿舍了,你们还保持着在军营中的习惯,非常整齐。就是被褥有点都旧了,一会儿,你与乔亮去给大伙买一批新的,别搞的那么寒酸。连带着夏天的凉被也买了,要买好的,别省钱。”
“其实也没怎么旧。”周烈是农民出身,自小就知道勤俭持家,白蕾把内勤事务交给他,他到是非常尽心的管理着。
“叫你去就去吧,撤下来的被子,叫人拿到棉被加工的地方,重新加工成厚厚的褥子发给大家,这种即暖和又舒服。”白蕾说。
“好,这个办法不错,这管家的事,还得是女人心细。”周烈笑着说。
白蕾也笑着说:“你已经很不错了,将来谁要是有你这个老公,里外一把抓,可真是捡了宝了。”
周烈听着白蕾的话,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笑了。
他们从后院转向餐厅,一个身影闪进白蕾的视线,她不经意的看过去。
一个中等个头的中年男人,悠闲的走在院子里,但目光中泛着极锐利的光芒,看似很闲散却是极仔细的观察着一切。
就在他走到一间活动房前,他停下了脚步。
白蕾看着这人,微微蹙眉。那间活动房,正是她们存放武器的地方。她问走在前面的周烈说:“那是什么人?”
周烈顺着白蕾的目光,看向那人说:“是来修车的。”
“他不是来修车的,他是个军人。”白蕾敏感的觉得,这个人身上有一种凛然的气质,与王尧给人的压迫感很象。
他虽没有王尧那般的高大魁梧,但那股强大的气场,白蕾感觉到了。他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客人。
周烈听她一说,认真的观察着那个人,也感觉到了那人身上与众不同的举止。
因为他们的修配厂开在国道边上,来修车的一般都是开大货车的司机,那些司机多是比较粗俗的性格,而这人,身姿挺拔,举止端正,很明显的军资,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在军营中久而久知形成的习惯,是普通人模仿不来的。
周烈走上前去,礼貌的说:“这拉先生,是来这修车的吧?”
那男人听到身后的说话声,转身看向周烈,笑了笑说:“啊,是啊,车正在修着呢,闲着没事溜达一会儿。”
白蕾也走上前,听着他有些官腔的谈吐,笑着说:“现在正是吃午饭的时候了,先生要是不介意,一起去尝尝我的伙食吧。”
“那敢情好,就是叨扰了。”那人笑着说着,便走到那了白蕾身边。
白蕾向他做了个请的姿势,把他带进了餐厅。
那人背着双手在餐厅中走了一圈,来到了长长的餐桌边,看了看桌上排放着的七、八种菜肴,笑着说:“伙食不错,味道闻着就好吃。”
白蕾让一个大婶给他盛了饭,端到了长桌上。
那人也没客气,就坐在长桌边上,吃了起来。
他一边吃着,一边还赞不绝口的。
白蕾看他吃得津津有味的,笑着问:”先生在那里发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