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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商讨陷入了无声的停滞中,那边的黑爷却是快步来到柳爷的身旁,长臂一紧,这位尖嘴猴腮的矮个小男人就轻松的被摆正了姿势,端端正正的坐到了地上。
“小柳,这笔货栽了……”黑爷沉着脸,往柳爷的耳边凑了凑,用仅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这个村子里没几个顶用的,不如……”
说话的同时,黑爷的大掌挺了挺,在柳爷的小手中做了个切的暗语。
柳爷眯眼,缓缓摇了摇头,目光落在祁吉和栓子的身上,微微扬了扬下巴,再看向黑爷,苍白的嘴唇轻轻一动:“拿稳了小的,大的自然跑不了,咱们还不用担心会亏……”
柳爷虽然人小言微,但也只是样貌上看起来娇小,说话的声音听起来虚弱,却是一个标准的纯爷们,不然的话又岂能坐到帮主之下的位置?
在他看来,此时的城南帮众人看起来是陷入了绝境,但这个绝境也只是因为一颗不知药效大小的毒丸而已,而破解这颗毒丸的关键就在那个小贝戋人的身上。
既然关键点已经知道,又何愁解不开?
而且,那个小贝戋人看起了并是不那种杀人如麻的狠人,至少从她出手救这些村民,以及她让两方的人自行商谈补偿的处事上来判断,小贝戋人也就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小13货,只要他们不触怒她,或者好言相向,兴许这个危局就破解了。
总而言之,他们现在要顾忌的只是那个小贝戋人的心情和使毒的巧妙手法而已,尤其是之前她那长袖一挥的动作,根本让他们没有联想到自己会中毒,或许她并不是仅仅祁老板口中永康药坊少东家的妹妹那么简单。
柳爷的小眼睛又眯了眯,目光中隐隐透着恨意,他们这次的行动失败都是祁老板的人和他儿子提供的信息失误,才导致了城南帮的失手,而且是连翻溃败。
黑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最终定格在祁少爷和栓子的脸上,这一刻,他觉得兄弟的话很在理:生意失败了,可生意的主人还在,而祁家不过是落阳城一个落败的小家族,大不了找个由头把祁家给灭了,那城南帮也损失不了多少。
想着,黑爷微微眯了眯眼,手指摸进了大胡子内,有意无意的摩挲着隐藏在胡子内的那条疤痕,暗暗盘算着事情的可行性。
“老大,祁家就算有大夫,也不一定能解的了咱们城南帮的独门秘药。”柳爷再次开口,手臂费力的抬起,摸进了怀中,逃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
“你不提我都把这茬给忘记了。”黑爷一见,立刻就笑了,有了此物,还愁事情难办吗?这真是老天爷长眼啊……
黑爷拿过小瓶,朝柳爷留下一个“你懂我”的眼神,快步来到祁吉和栓子的身边,缓缓蹲下,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
“黑爷,有事儿?”祁吉看着他那微微上扬的眼角,以及让他背寒的目光,直觉上他要对自己干什么不好的事情。
“有事,当然有事儿。”黑爷笑眯眯的看着他,觉得这小子真够蠢的,控制起来让祁家成为城南帮销赃的后手也是一条不错的门路。
不过,前提是祁家的人得识时务,不然的话还是灭了一了百了的好,免的他们阳奉阴违,反而会坑了帮里的弟兄们。
“什、什么事儿?”
对上黑爷那透着阴险的笑容,祁吉的心弦不经意的就绷了起来,紧张的连话都说不顺畅了,他是真的有点害怕**帮派的黑色大块,尤其是那张看着给人有压迫感的剽悍脸,根本不是他祁少爷这样的小身板能对付的了。
而且,他祁少爷现在身处荒郊野岭,连个熟人都没有,万一被这些凶残的江湖匪徒给干掉了,岂不是会被抛尸荒野,变成山间蛮兽的粪便吗……
“祁少爷别紧张,不过是一件小事儿。”黑爷咧嘴一笑,不容他多想,夸大有力的手掌就钳制住了祁吉的下巴,手法非常的一弹一戳,便助他轻松的吞咽了下了城南帮的独门秘药。
一旁的栓子一见发生异况,翻身就想逃走,却心急的忽略了他现在身处的境地,中了mí_yào的他怎么可能比得上黑爷的速度?
栓子刚翻了一个身,便被黑爷一脚踩住了后腰,黑爷面色阴冷刚硬的看着他的脑袋,大把一抓,採住他的头发用力一翻,栓子整个人就像被翻了勺的炒肉片,瞬间就被换了一个面。
“咳咳……”祁吉被黑爷戳的生痛,吞咽之后嗓子也不舒服,忍不住的就咳嗽了起来,此时又见栓子被擒,心中甭提又多郁闷了,感觉刚才好像被黑爷喂了粪似的难受。
“呵呵,这么不乖的仆人,你家主子都没开口,你是像弃主保命吗?”
黑爷一声讥笑,心中很是鄙夷,祁少爷有个这么蠢的仆人真是悲哀,都中了那个迟小姐的毒了,以为逃开了他还能有别的方法得到解药不成……
“黑爷,黑爷,饶了我吧,我臣服,我愿意加入城南帮,愿意为您黑爷效力,任您随时随地的差遣……”
栓子一脸惊恐的看着他,把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到手上,拼命的抱着黑爷抓他头发的那只手,希望得到黑爷的饶恕,不要给自己喂上另一种毒药。
“你的主子还在旁边呢,这就变卦了?是不是变的有点太快了?嗯?”黑爷嘲讽的用鼻子笑了一声,侧目看了祁吉一眼,眼中的同情之意毫不掩饰。
收回目光,黑爷抬脚踩上栓子的胸口,大手一甩,便将栓子的双手甩开,挺直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