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治愈光元素一点点地修复着赤天河脖颈和身上的伤口,待把皮肉内里的伤都修复得差不多后,净莲手一收,就此作罢!
虽然伤口内里已经好了,但表面看起来,仍然骇人得紧!血肉糊着,伤痕交错……
“怎么?怎么不治了啊?好了吗?”沐狂刀紧张地问道,他不明白净莲为何要收手。
“唉……”净莲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一脸的惋惜,摇了摇头。
“到底怎么了?”沐狂刀又问。
“唉……”又是一声叹气,净莲欲言又止,最终,在沐狂刀逼迫的目光下,支支吾吾开口:“他神魔之力双修,二种力量在他的体内碰撞形成煞气,使得他的体质异于常人……我实力不够……只能让他恢复到如此程度。”
说罢,又叹息地看了一眼昏迷在地,脸色苍白的赤天河。
那目光分明就是在看一个垂死之人!
“那……那该如何?!”沐狂刀真急了,净莲的本事他是知道一点的,连他一个堂堂辅助系阵法师都治不了的伤,那天下间还有谁能治得好?
难道说,这赤天河真要死在他玄武门了?!
一想到这,沐狂刀就一个头两个大!
不止是因为赤天河是堂堂煞峰的煞帝,更是因为,这小子还是赤月的爹爹啊!若是他因自己而死,那在自己以后是再没有办法面对自己的外孙女儿和曾外孙女儿了!
“哎……我是没有办法救他了。”净莲睁眼说瞎话,顿了一顿,又道:“其实,凭着他的本事,**强悍程度远超常人,他完全可以自我修复,只是,他现在一心求死,自己不愿意恢复……受伤之人好治,求死之人不好治啊……”
谎话编得一套一套的!唬得沐狂刀那是一愣一愣的:“为啥会一心求死呢?活得好好的他为啥要求死呢?”
“那可就得问您了。”净莲留给沐狂刀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转身走了。
苍松也装模作样地走到沐狂刀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心病,向来是得心药医的。”
说罢,也跟着净莲走了。
留下沐狂刀一个人呆傻傻地站在原地。心药?
心药在他这儿吗?他不觉得自己有欠他什么心药啊……自己只是对他的态度差了点,结果他就抹了脖子……
谁能想到他堂堂煞帝,一个大男人,心灵竟会这般脆弱啊!
玄武门的门徒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都对眼前这一幕有了猜测。
一个个看向沐狂刀的眼神里全是不赞同。诺,要您老人家非要棒打鸳鸯,惹上祸了吧。
虽说他们也不希望煞帝和玄玉小姐在一起,可是,人家孩子都生了,总不能硬拆散人家吧!再说了,感情之事,当事人冷暖自知,旁观者瞎掺和什么呢?
赤月在一旁开口:“曾外公,你知道我爹爹为啥身上会有这么多的伤吗?”
“啊?不知道……”他连这小子刚刚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都不知道呢!
“你问荼蘼去吧!”赤月也不给他解答,只是如此说道。
她虽然只是一个人形兵器,可对于人类世界的弯弯绕绕,却并不生疏。
她很明白,自己作为爹爹的女儿,若是为爹爹说话,自然有过度渲染的嫌疑。
但那些话自第三者口中说出来,效果可就大大的不一样了!
荼蘼连大预言术都能实施,又如何会料不到赤天河身上发生了什么呢?赤月把算盘打得刚刚好!
***
与荼蘼交谈过后,沐狂刀对赤天河的感觉有些变了……
以前只是单纯的不喜和愤怒,不喜他拱了自家的白菜,想想就心里憋屈。愤怒他说变心就变心,说选妃就选妃,还一下娶了七十二个,是个登徒子,欺骗了小玉儿的感情。
可荼蘼却跟他说,就是那个他怎么都看不顺眼的臭小子,在大预言术不受控制、疯狂吸取每一个人的精神力之时,舍了自己,救了小玉儿的性命,也救了整个玄武门的命。
他都听傻了。
“真是臭小子!”回过神来后,他如此骂道!语气却跟之前有了几分不同。
他不明白,这小子做了这么多的好事,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对于赤天河,沐狂刀仍然不喜,仍然愤怒,可是,不喜与愤怒的同时,心中却多了几分的愧疚与歉意……甚至,还有那么几分的好奇。
好奇真实的他,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若是娶七十二妃是另有隐情……沐狂刀觉得,那样,自己或许能够接受他……
人就是这样,若之前对一个人的印象值已经低到了谷底,在偶然得知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后,印象的改观将会是飞跃性的!
沐狂刀给赤天河安排了住处,还吩咐门徒们要好生照料他,此外,他还琢磨着找个时间和小玉儿谈谈……谈谈关于赤天河的事情。
月将自己关在高塔之中,一直没有出来。
那天赤天河扯开她、代替她被空间风暴卷入空间裂缝中的情景一遍遍在脑海中回放。那时的心悸之感到现在都不曾消散。
她自问对赤天河是毫无感情的,可若真的毫无感情,又怎会对当初那一幕惧怕到现在?
是墨月的感情在作怪吗?
她希望那是墨月的感情在作怪。可是,墨月的人格已经沉睡,到现在都不曾苏醒。她如何能作怪?
她在高塔四周布下了天罡烈火大阵,将混乱领中绝大部分的火元素都凝聚于一处。她知道,赤天河的烈阳火种为天下万火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