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以进入的,唯有宁若风。
至于其他人,哪怕自负武功不凡,但想硬闯?怕是活腻了吧!
此情此景,这些跟随宁若风而来的北海城居民,都心知肚明,今日这一局,十有八九,是请君入瓮!
“能动用这般多的天玄铁卫,不愧是君夫人的手笔!说不得,连圣子也参与其中!”
“北海赵家,今日府邸内,定然是卧虎藏龙!”
“紫宵剑乃先天之境,赵家要与之抗衡,必将要请来同为先天的高手坐镇!只是不知赵家内坐镇的先天,是天玄宗的哪位?”
“紫宵剑虽是千年不出的天才,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傲视两代的先天宗师,但天玄宗这两年来,可是接连展现过数次天地异象,约莫着,新近诞生的先天宗师,不下四位!”
“现在的赵家,和天玄宗就是骨肉相连!此番与天玄宗为敌,紫宵剑不明智啊!”
“可惜我辈不能一睹先天宗师交战的风采!”
“有何可惜?真让你靠近看,焉知你能有命在?不入先天,皆为蝼蚁!一入先天,哪怕是交手的余波,都不是我等能抵挡的!”
“有理!”
……
宁若风,行至赵家五十米处。
赵家,那两扇厚重的朱红色大门,是紧闭着的,没有一点打开的动静。
到赵家十米,仍旧是门关着,无一人相迎,好似赵家,要做缩头乌龟?
终于,行至赵家五米外,宁若风,那深邃的眸光,是平静的看着朱红色的大门。
哗!
骤然之间,宁若风表面一尺,那顺着圆形的幅度滑落的雨点,是猛然朝前方聚集,转瞬,就宛若一道大海上突然兴起的巨浪。
砰!
刹那间,巨浪临门,有千钧之力!
轰!
便是只见厚重的朱红色大门,在爆发出一声惊天巨响之后,轰然朝内打开,同时溅落起水花万千,一颗颗飘逸的水珠,接连打入雨帘中。
那荡漾的纹路,是那般的美丽。
咚。
紧接着,脚掌踏前,落地,宁若风,一人,是无人相迎,迈进赵家。
唰唰唰!
跨过赵家的门槛,赵家内,左右两边,便是突然蹿出各一排太阳穴高高鼓起,都有后天境武学修为的护卫。
这些护卫有序的列队而出,都是手持铮亮的大刀,一个个如临大敌的围着宁若风。
中央,还能瞧见雨落下,听见雨打地面,咚咚咚的声响。
这些围着的护卫,都是赵家培养出的人才,也曾都是赵紫若的手下,虽然现在不是,但以后是不是,谁都说不准。
他们,此时也只是出于自身职责,才勉为其难的出面围住宁若风,但说起动手拿人,在场的,却是没有一个人有这个勇气的。
因此,宁若风,也没有动手,或者说,宁若风,压根就没有将这些赵家的精锐护卫放在眼里。
精锐一词,总是相对而言的。
咚。
旋即,无视赵家护卫的层层包围,宁若风,是神态自若的,一身白袍似雪,脚下,迈着一致的步子,继续的往前走。
而这些护卫,一张张浓眉大眼的脸庞,自始自终都是紧绷无比的,每人都看似虎背熊腰,但实际上,每一个人握刀的手掌心,都是流着涔涔的汗水。
树的影,人的名。
紫宵剑,新晋先天宗师!无论是哪一个名头,都不是这些精锐的赵家护卫能抗衡的。
但即便如此,他们的脚步,也是随着宁若风动而动的,只是心中,不免庆幸的低语道:幸好,幸好紫宵剑没有“硬闯”。
但这硬闯的概念又该如何定义?
没有杀人?动粗,便叫不硬闯?
也许吧。
如此,走了一段曾走过的路,宁若风,终于是见到赵家那宏伟的大堂。
虽说是大堂,但面积,却是足足有好几个庭院那般大,赵家之富,由此可窥见一二。
至少修建的这大堂,是真的大。
而此刻,赵家大堂前。
早已有人在等候,并非恭候。
这人,有三。
最中间的一个,明眸皓齿,一身红色宫裙垂地,虽是寻常的站立,但流露出的气质,如女王,是那般的耀眼。
此人,是赵嫣然无疑,当了两天赵家家主的赵嫣然,以寒玉真气,将赵紫若折磨的消瘦,至今还处于酣睡中的赵嫣然。
赵嫣然两旁,是站着两个面容红润的白发老者,左边的,总是穿着绿袍,右边的,偏爱白袍。
这二人,宁若风自然是认得的。
当初宁若风进入天玄宗的天玄池旁领悟半步先天之道,便是由这二人在外守护着,虽然他们守护的,并不是宁若风一人,而是天玄池和天玄碑。
但宁若风,终归是一个念旧的人,这两个老者,可以算是与自己有些情分。
因此,宁若风,在层层包围当中,是面带些许微笑的,轻语道:“白老,绿老。”
赵家大堂,对于宁若风的懂礼,唤作白老,偏爱白袍的老者,是有些感慨的道了一句:“了不得。”
绿老,旋即道:“老头子也是在去年才突破先天之境,你现在,也是先天,当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
只是这招呼打完,场中的气氛,瞬间就是有些冷场的。
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