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卿没说话,这本来是不该发生的,沈月没道理一走了之,我跟他谁都探究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除非沈月亲口讲出来。;
门后还是同样的墓道,我拍了拍头,一边往前走一边道:“还用不用找他留下来的记号?”谢卿说:“不用了,只有这一条墓道,证明他进来过,怎么走都是一条路。”我一想也是,两人便闷头走路。
可能是我俩谁的心里都憋着一口窝囊气,接下来谁也没说话,我在心里真想对着这憋屈的墓道喊一声,但想想好歹是人家的阴宅,这么闹腾实在有点儿不好,一不小心惹出什么东西来,岂不是更麻烦了,捏了捏身上的烟盒,里面只剩下上次那个赤脚大夫给卷的烟了。
我实在憋闷的慌,只好点了根那种烟,叼在嘴里解乏,刚点上,一抬头脸前又出现了一道石门,我呆了一下,奇道:“小七,你看到这门什么时候出现的了吗?”
半晌没人答话,我回过神来转头一看,旁边空无人影,一种极其不好预感从我心底蔓延上来,我马上背转回身,身后也没了谢卿的人影,我俩走的时候是并排走在墓道中的,他和我相距不过一臂,怎么可能一声不响就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这不到两米之宽的墓道没有打斗,甚至连声响都没有怎么会走散了,我没几次是一个人呆在过这种地方,“突突”的心跳声冲出胸腔响在空寂的墓道中,我试着重重的吸了口气,然后装作很镇定的开口喊道:“小七,你丫出来吧,这地方有什么好闹的!”
空旷的墓道中只有我这一声,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回音被拉长在每一块墓道的石头上和眼前的石门上。
我深吸了一口手里的那根腥苦的烟,毫无滋味,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在心里道:“秦南,你他妈要是这样就怂了还有什么脸面出去混?!”我抽完手里的烟,丢了烟头,回头看了看身后走过的路,又开口叫了一遍沈月和谢卿的名字。
墓道里清冷的回声断断续续的传回来,就像是鬼在跟着学话,在这个时候我才认识到人的想象力究竟有多坑爹,大脑里脑补出来的灵异诡怪和这个诡异的气氛交替着给我带来的前所未有的恐慌,我把手里首跟手电握紧了,朝前看了一眼那个石门,犹豫间退后了几步。
我顺着来时谢卿走的那一边往回返,墓道里两边的石壁相距不远,我越走越觉的奇怪当时到底会发生了什么能让谢卿来不及叫我一声就中招了呢?难道沈月进来之后也遭遇到了同样的事情?
走出好久我发现很不对劲,我跟谢卿遇上那扇有记号的石门后并没有走出多远谢卿就失踪了,而我现在走出好长一段那扇石门却一直没出现,我停下来回头去看走过的路,前后似乎没什么分别,都是相似的长石头墓道。
我心说难道记错了,那会儿我俩走的快,现在我一个人提心吊胆畏畏缩缩走的慢,所以用的时间不同,石门还应该在前面,我加快步子想象着在前面看到那扇石门,最好还可以看到谢卿或是沈月就在门前。
墓道里只我一个人的脚步声,我听着脚底急促的步伐,在心里默数走过的步数,走到后来我不得不承认我们来时的那扇门确实不见了,我停下来不再往回走,心里却乱成了一团麻,以前不管是黑毛、虫子还是蛇怪,我都不是一个人,而现在面对这看不见摸不着的危机,我却是一个人。
我靠着墓墙蹲下来,揉了揉头从身上摸出烟盒,掏出最后一根手卷的烟,点上烟吸了几口之后,我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这里是墓道,那些门算是什么?想到这儿我从地上站起来,是门的古怪?!难道我该走回去走到我第二次遇上石门的地方,我朝着那扇石门的方向张望了一遍,墓道幽幽暗暗,两边并不宽,却长到了一眼望不到头,从始到终都是一样的格局,空旷冷清。
我在心底隐隐感觉到如果我再朝着第二道石门的地方去,就是在墓道中兜圈子,可是这里的路只有这一条,除了能折返以外,别无选择,我把带着的东西收拾了一下,炸药并不在我身上,不过剩余的粮食酒还在,我喝了几口就当壮胆,然后背起那些东西,一头调转就往石门的方向去。
这一次我走的不像返回来时小心翼翼的四处观望,我只想尽快看到那扇石门,走之前我在收拾装备的时候重新打开了关机了的手机,半个小时后,我前面还是漫无尽头的墓道,我在心里想到如果再走半个小时还见不到石门就另想办法。
这墓道好像永远没有尽头一样,在我找不到石门之后就像是被困在里面的蚂蚁一样让这条鬼墓道玩儿的团团转,也许沈月在进来之后也发生了同样的事情,他走不到墓道的尽头,回不到进来时鬼头棺前的进口。
可就算是那样我们同样是进的同一条墓道,他就算在我们之前,以他的性格发现不对劲就会返回来,那样我们相距本不该太远,更有可能在这唯一的一条墓道里碰上面,为什么我们三个人同样进了一条墓道,却会莫名的走散了,难道是说这墓道并不是一条?
在往返的路上我很仔细的检查过我跟谢卿一起走过那一段路,墓墙大石砌成,石头虽未经过细致打磨,却也有棱有角方正有致,没有出现任何的岔道,会是我们触动了这里面的机关,然后谢卿进了别的地方?
什么样的机关会这样悄无声息呢,我局促不安的胡乱拍打着墓道的墙壁,发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