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没回答我,跟谢卿握了撬棍的顶端一起往下压劲儿,我见状把了撬棍的最上端,跟他们一起使力,“嘎嘣”一声那青铜椁板翘了起来,我们三个就合力把那青铜板往外推,这青铜板死沉死沉的,费了老半天的力,才挪开一个边。
谢卿最先撒开手,揉了揉的胳膊和手腕,上气不接下气说:“打住,再推下去我就吐血了。”我也累的快散了架,说实话合三人这小身板的微薄之力去挪动这八百多斤的青铜板能推出这个边也真是了不起了,我托着那青铜椁的边直喘气,沈月揉着他的手肘转过身想从我们挪开的那个边上去看里面有什么。
可挪开的那个边实在不大,矿用灯都探不进去,我招呼他俩用肩膀一起去顶,三个人同喝了一声,肩膀一顶把那青铜板给翻了下去,这一下终于看到了里面的棺材。
那棺材比起外面的这个青铜椁可就逊多了,只是一具彩绘的漆棺,上面的彩绘经年代久远基本全都脱落了,斑斑驳驳的看不清上面画了些什么。我心觉奇怪,这三层椁中空气基本是不流通的,漆棺上的彩绘怎么会脱落的这么严重?
沈月看到棺材外的情景也是微微皱眉,谢卿靠近了一点儿,还想着要从这半残的彩绘上看出点儿什么,突然棺材的底下漂出一股黑雾来,沈月一下将谢卿和我扯到身后,叫道:“小心!”
我一手捂了口鼻一手拎起首来,谢卿横了刀子在胸前,沈月和我们退到了一起,那黑雾慢慢从棺材的缝隙里冒出来,就像谁在里面燃了塑料之类的化工垃圾冒出的那种黑烟,本来昏暗下这黑雾基本能氤氲在这黑暗的环境里,可那黑雾不多却极致的浓烈,棺材周围全被这黑雾缭绕着。
我闭着气还没闻到什么古怪,沈月做了个手势让我们往后退,我们向着石椁边上靠去。黑雾晕在棺材的周围,我们的盗洞就是从那里打上来的,那黑雾可是断了我们的退路,我看着被黑雾裹着的棺材在心里直叫苦。
直到退到石椁的边沿,沈月向下按了按手,示意我们蹲下来,我一口气憋到这个时候就快憋不住了,等一蹲下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忙又捏着鼻子捂住了嘴,沈月抬起胳膊照着棺材的方向,只见黑沉沉的一片就连打开了的青铜椁都被那黑雾裹了去。
看到这儿我心里就开始有些焦急,要是这黑雾扩散开来我们铁定是挂定了,这石椁也并不大,现在到棺材的距离不过两米,我扫了一遍身后,那些巨石的灰白砖是不可能弄开了,现在只有抓紧时间再往回打盗洞了。
我看了眼青铜椁周围的黑雾,心想总不能坐以待毙,人的求生欲往往能激发出人最大的潜能来,我用首拍了下沈月跟谢卿,指了指地上用首挖了一下,谢卿瞪大了眼睛看了我一眼,一只手连摆。
我实在急的没辙了,开口就道:“这时候了你他妈还唧唧歪歪什么,能挖多远算多远!”沈月拍了我手一下,轻声道:“你看,那雾只笼罩在青铜椁和红木椁之间!”我应声望去,黑雾确乎仅是裹在青铜椁的周身,旁边的红木椁还依稀可见,这黑雾真是只缠着青铜椁和里面的棺材。
“那我们就等在这儿看这黑雾什么时候散尽?!”我道,谢卿叹息道:“可惜我们忘记了防毒面具,不然就能过去了。”
沈月站起来淡淡道:“我得过去看一下!”
“不行。”我听了大吃一惊,“犯不着这么早就过去送死,说不定我们再等一会儿,那黑雾自己就散开了。再说古墓里多的就是这毒雾毒烟的机关暗器,还用你去试?!”我一边说一边把他生拉硬拽的拉回来蹲在我旁边。
他看着前面很坦然的说道:“就算这黑雾会自己散开也会蔓延整个椁室,到时候我们一样逃不了被毒物侵害,我过去是要看看能不能把红木椁的木板盖回去来阻止这黑雾蔓延开。”
我听了虽然知道他说的在理,却在心里是极度的抗拒他这样冒险,连说不行,他看了看我,一手搭在我的肩头道:“放心,我有办法。”说完侧身滚开,靠近到了红木椁前,进来的时候我们为进出的空间大就将那块木板翻在了地上。
沈月滚到了那块木板前,爬在地上用手撑起木板来,侧身滚到了木板下,双脚对着抬起的木板踹了出去,木板中空飞出朝着红木椁的方向过,谢卿叫道:“快去帮忙!”一个箭步跳上前,伸手托起快落下的木板,我赶忙跑上前将木板跟他推回到了红木椁上。
这时候沈月从旁站起,展开双手,叫道:“退后!”我们一起靠后眼睛全都盯着那红木椁,看那黑雾会不会冒出来,等了一会儿那红木椁周围不见有什么变故,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谢卿轻轻吸了口气,又憋着气道:“现在怎么办?从这下面反打盗洞出去?”我道:“趁着那黑雾不从这二层椁冒出来赶紧动手吧。”谢卿面露为难,摸了摸鼻端道:“其实,我是想告诉你们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我靠!”我一听他的话就感觉不妙,“小七,这时候你可千万别掉链子啊!”谢卿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我怕在这儿再反打盗洞出去,这石崖撑不住这么重的石椁而掉下下面的深渊!”
他说到这儿,我忽然意识到了为什么这墓主不在这儿在修建墓室了,并不是财力人力什么的不够,而是地势问题,他用的这些灰白块的巨石砖跟青铜椁都是极重的,这险崖并不宽阔,搞不好真能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