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还天真的以为那里面是铜汁铁浆掺和了些其他的东西,没想到竟然就是这灰膜的压缩版,我跟谢卿和沈月把我看到说了,并强调了石砖缝隙里的‘压缩膜’,谢卿道:“那里面的是这蛭卵,一经诱活就会接连成一片……”
“小七别废话了,这我们都看的到,你说个有用的,比如怎么解决这鬼蛭!”我看着即将蔓延至我们头顶的灰膜,急道。;沈月道:“这东西只怕火……”
我接过他的话道:“等拿着这星星之火走过去,咱们都变成‘保鲜膜’里死尸了!我最担心的是就算我们爬出盗洞了,椁室外面都被这保鲜膜隔绝了,我们一出去正中下怀,兜头被包裹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看我们这次遇上的看上去能躲的掉,却是越躲越躲不开,还是想办法一举歼灭了,一了百了吧。”
谢卿指了指我们头顶探下来的灰膜,那东西就跟小孩子的鼻涕似的,半透明状拖拖拉拉,拉长了欲滴不滴的悬挂在顶上,“先把这歼灭了再说吧,真的好恶心!它会滴下来的!”沈月把蜡烛举起来一晃,那东西一下吸了回去。
“真恶心!”谢卿一脸嫌弃的骂道,我说:“你就是麻烦,本来是个倒斗钻洞的,一身的土腥味儿,还******这么讲究,再说这算什么恶心的,就跟小孩子的口水似的,你多看看就没感觉了。”
我们说这话的时候整个石椁的顶上全都布满了那种灰膜,本来矿用灯的电量渐渐微弱,光线早就十分的昏暗了,可自从这灰白色的膜铺过来,就像在这椁室中装上了反光镜,不管灯光如何,一照就能让周围明晃晃的。
这时候光亮更胜从前,我们头顶坠下来一条条手掌宽参差不齐的那种半透明的膜在这种没风的情况下来回摇摆着,眼看着就差两三步就走到了红木椁前,却被这倒垂下来的“鼻涕虫”弄的拖拖拉拉,我看着心里一阵的恼火,忍不住就把握在手里的打火机给打着了,对着垂下来的那些灰膜一通的扫荡。
被我一搞,垂下来的那一层全都缩了上去,可我心里的憋闷还没释放出去,胳膊一伸就想继续往上追,谢卿突然重重的打了我胳膊一下,整个身体被拖后去,我被他一碰,手一抖打火机就从手上跌了出去,谢卿跟着也站不稳朝后跌倒在地。
他一触地,地上面瞬间伸出一大滩灰白黏稠液来飞速的晕化开将他包在了里面,谢卿身后被那层黏膜死死的粘住了,一下都动弹不得,我忙从地上去捡掉了的打火机,沈月把矿用灯交到我手上道:“我去救人。”
我接过灯照着地上,估摸着打火机掉下来的地方去找,沈月一走,那些倒挂着的‘鼻涕虫’纷纷垂了下来,我越心急越是找不到打火机跌在了什么地方,一抬头那些灰膜张张扬扬的扩张开就贴在我面前,我朝后一缩,感觉脖颈一凉,再一回头就看到那东西拉长了滴在我脖子里。
这灰膜包将过来,我想到从脖子包上我的头,就觉的呼吸不畅,明知道用手一碰就会长到身上来,我还是用手去拨拉垂进脖子里的那黏糊糊的“鼻涕”,果真手一碰,那东西顺着手指凉飕飕的就黏了一巴掌。
我虽然心惊,但还没忘打火机就撂在一旁,赶忙把那只手缩回来把矿用灯交到这只被黏糊了手上,照着地上,用另一只手不断的从地上摸索着,我在不远处看到了跌落了的打火机,心里大喜,一把拿了回来。
一拿到手,那种凉意顺着手掌就往上蔓,我心顿时凉了半截,第一反应竟是“完了,打火机都被保鲜了!”同时背上跟头颈又是一凉,看来是完了,这保鲜膜必定把我冷藏了,我心想着,就把矿灯转向沈月跟谢卿那边。
沈月那一丁点儿的火把谢卿头部的灰膜驱开,这么短的时间,我们周围铺满了那种灰膜,就像泼出去的水,一发不可收拾,沈月脚下的空地不足脸盆大,我看到那些灰膜就跟毒蛇吐出的信子,忽伸忽缩的时时刻刻想要瞅准时间来****沈月的身上。
看到灯光,他察觉到了我,转头看了一眼,脸色变的更难看了,我对他摊了摊手,道:“趁我还能活动,把光明送给你,接着。”
他对我摇头只说了句:“你等着,我过去帮你。”我笑笑,抬手正要把矿用灯给他抛过去,灯举到一半,我看到一个很奇异的事情,我另一条胳膊上的那层东西正从我胳膊上往下脱落,就像被火烧过一样,我愣了一下,心道:“难道打火机能着?!”
忙张了张手心和指头,那种凉意突然消失了,我“啪”的一声按下打火机,火苗“嗖”的从气孔窜出,一股汽油的香甜味道传出来,我大喜,对着黏在了身上的那些灰膜一通烧燎,附着在身上的灰膜还没等我的火烧上就开始脱落。
我站起来掌着打火机走到沈月身旁,沈月手里的那截蜡烛马上就要烧到头了,见我过来,对我道:“快烧到尾了,我们得赶快把他弄出来。”我把打火机贴着谢卿的身体挨过去,没想到火势不大,那东西纷纷脱落。
谢卿上半身一经脱困,我一手把他扶起,还没用火烧,下面灰膜跟见了鬼一样都开始卷曲起来,谢卿看了我一眼道:“怎么回事,你自带屏蔽仪?!”我摇头表示不解,就在这时烛火一晃,蜡烛已经燃到了尽头。
我们三个脸色一变,这蜡烛灭了,我们脚下这一片肯定立马被侵蚀了,沈月把我给他的烟盒掏出来点上,我看眼椁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