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里灯火通明,我大喜,忙燃了另外的几根碎布丢尽另外一个鬼头里,这一来,“轰”的一声闷响,洞的两侧分别喷出两条半米高的火炬来,整个洞里亮如白昼,扑面的热气打上来,我退后几步,就听鬼头跟那条盘龙前突然不断发出“卡隆,卡隆”声来,就像火车经过铁轨的声音
“什么声音?”谢卿眉头一皱瞟了我一眼,又紧张的看着鬼头跟那条盘龙,到这会儿那声音越发的沉闷大声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听这声音越来越可怖,不住往后退,却见一旁的沈月傻站在那鬼头前,不知道在想什么,赶紧上前把他拉的退后几步来
随即解下背着的猎枪,横握在手里,沈月这时候忽然举起一只手,沉声道:“快退后”他话音刚落,鬼头跟盘龙发出的声音一下变成了“呼噜噜”的开水沸腾声,两侧的四条火柱左右打摆,“嗤”的一声被吸回到了鬼眼中
“快退,那东西要爆开……”我听到谢卿大叫一声,话还没说完,剧烈的爆破声在我们前面响起来,短短几秒间巨石断裂声跟热浪扑击相继而来,一声巨响,我还在往后跑就见一道火蛇从‘龙阙’扑出来,顷刻间大大小小的石头从前面狂摔下来
我抬起胳膊挡在头上,那前面又是一阵滔天的沸水声,我大叫不妙,就见眼前白光连连扑闪,沈月不知道从那个方向冲出来,一把将我扑倒在地上,然后就又是一声巨响,地上微微一震,一股滚烫的气浪冲了下来,把我从地上掀起
零零碎碎大大小小的石头就像冰雹一样结结实实的兜头打下来,我被气浪翻在半空打了几个转,然后被炸出一丈开外重重的摔在地上,头上被摔下来的石头打的鼻口鲜血,趴在地上耳朵里全是嗡嗡声,脑袋里空白一片没了一点儿意识
过了一会儿,胸口阵闷疼,我咳嗽了一声,恢复了点儿知觉,一睁眼天旋地转,一层的沙土扑朔下来,我艰难的半跪着爬起来,耳朵里还是那种轰鸣声跟石头崩塌声,我转动着发晕剧痛的脑袋,发现烟雾里根本看不见人影
我张了张嘴叫道:“沈……沈月……小七……”结果一张嘴吸了一嘴的油烟跟灰尘,呛的连连咳嗽,咳出来的都是血沫,这时候我看到沈月从离我的不远处捂着嘴跑了过来,问我道:“你怎么样?”
我晃了晃胳膊,走过去,沈月喊了几声谢卿,他才从另一边咳嗽着走出来,我吐掉嘴里的血沫,就感觉鼻子里流出两道热乎乎的东西来,用手一揩满手指的血,谢卿过来看了我一眼,道:“仰着头先止血”
我仰起头来,一阵眩晕,心说该不会把鼻骨给打断了,沈月一手扶住我,我轻轻的擦了一下,问他道:“****,这什么情况?你不是说是火油吗,怎么******就变成了火药?”
“这你还不乐意?”谢卿说着上手捏了捏我鼻子,疼的我倒抽了口气,一把拍开他,怒道:“你他妈干什么老子鼻梁骨也砸断了还乐意,乐意没炸死啊?”
谢卿耸了下肩,说道:“鼻子上有个**位,捏一下帮你止血,哪来这么大的脾气这一炸说不准还能叫我们出去,这都不乐意?”被这出乎意料的爆炸给弄昏了头,经他一说我才想起来,忙朝“龙阙”那个方向看过去,但见烟雾还没散尽,灰蒙蒙的一片看不清什么来
我说道:“看来这回真是老天保佑了,这次回去之后一定好好得拜拜关二爷”谢卿不解道:“跟关二爷有什么关系?”我没心思跟他解释混帮的都拜关二爷种种的闲话,就随口答了一句:“拜习惯了,这次想什么来什么肯定是他老人家帮的忙”
正说着,墓门的地方激荡,听起来就像是水冲刷上了这石头要拍倒它冲进来,我看了沈月一眼,听他道:“我们过去看看”
一路走过去,地上全是大小的石块,那一对鬼头被炸飞在不远处,碎的只剩半个脑袋,就连那龙身也被炸成了好几截,我实在想不明白这墓主怎么可能把**装在这想要当做长明灯的门两侧呢,这不是找炸吗?
沈月却说这里面装的并不是**,就是火油,只不过这条龙身本身是一个能量储存地,能在两边鬼头燃完火油之后慢慢续上去,是想保持这长明灯能燃好长时间,龙身里装的肯定是大量的火油
这一点儿看爆炸发出的动静跟亮度就知道了,只是这火油怎么能爆起来还真叫我觉得费解,沈月道:“从龙身注入鬼头中火油肯定不是很大的一个通入口,不然就会憋满了鬼头,那样火油的耗费量肯定不小,为了节约燃料那个通入口肯定不大,就在我们点燃火油之后热气流从中通进去,狭窄的空间受这么大的火势,里面还有燃料,那么小的空间起那么大的火,能量爆棚,能爆起来也不足为奇”
“难怪丫封墓的时候没有点,原来是怕炸飞了”我道,谢卿却说:“不一定,我看他未必知道,没点也可能有别的原因”
我们说着走到了“龙阙”下,上面六七百斤的条龙身是给炸没了,可这巨石封门看上去却没一点儿的松动,我们三个不死心,用肩膀一起去顶,发了几次力那巨石也没挪动一毫,只得作罢
站在旁边只听得水声湍急,就像再耳前,听得我急不可耐,真想一头撞开这巨石奔出去,“看来这爆炸还不够猛烈”我惋惜道,谢卿说道:“那也不一定,你们看地上”
我低头一看,只见下面漫进来浅浅的一袭水,谢卿道:“我们下手的地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