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头始终没说话,我紧张的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跟呼吸声,感觉后面没有了动静,沈月道:“上车!”我飞快的退了一步,打火机上的火苗一晃,“噗”的一下灭了,我人还在车外,火一灭,我心猛颤了一下,就听到一声不大的枪响,本能下一闪身。
不知道谁在后面狠狠的扯了我一把,我一歪身被拖进了车里,门还没关上,“嗡”的一声车子一个摇摆飞驰了出去,外面“砰砰”闷响声跟金属弹颗相擦而过的声音混乱的响成一片。
我收回腿来,谢卿伸出胳膊一把关上车门,我把折叠起来的身体舒展开,抬起头一看,车子已经漂出了院子,再回头看,那些人竟然没跟出来。
沈月坐在驾驶位上一个急转冲出后院的小门,上了马路,没想到路口上的车堵得满满的,全都是于老头那些人的车,我重重的吸了口气,对他们道:“再赌一次这东西是不是我们的保命符吧。”
“不用赌了,你看!”谢卿朝前仰了仰头,我看到那些车缓缓开走,把路腾出来,惊讶万分,于老头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妥协了,就这轻易的放我们走?!
谢卿说道:“先不要想那么多了,赶紧找个地方安身。”我说:“还用想什么,开车回家吧。”
等着那些车让出路来,我还是觉的不安心,紧紧握着那张人皮卷,试着点了下火,确认打火机没毛病,看着沈月开车渐渐脱离了还停在马路两边的车走到了恢复正常了的道上。
我回头看了一眼没有车跟上来,看来这下于老头真得撒手了,我轻呼了口气,发现握着人皮卷的手上全是汗,我摊开那张东西放在腿上,把汗抹在了裤子上,越看这东西越真,跟我以前那到手研究过的简直就一模一样,我心里咯噔一下,心道“难道高估了他俩,带着的是真货?!”
我看了看谢卿,他正看着车窗外,我碰了下他,问道:“这?!是在抽屉里拿的?!”谢卿道:“嗯,有什么不对?”
“我感觉全都不对了。”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那就是说你给于老头的那半卷也是真的了?”
谢卿不可置否的点头,我竟一时语噻,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俩,他继续把头瞥向窗外,我想了想以他和沈月担这个东西对他们那么重要,怎么可能就那样把真的给了于老头,怎么想都觉的难以置信。
“你把真的给了于老头,他不会把你给废了?”我指了指沈月,问道。
“不把真的给了于老头,你有办法叫我们活着出来?”谢卿说的很平静,就好像是在讨论晚上吃什么,我怅然若失,喃喃道:“用假的也行啊。”谢卿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么小看你的对手,担心你吃大亏啊!”
我指挥沈月把车开到我家去,于老头确实没有找人跟来,我打电话问了各个堂口,也没人找事,我觉的不放心就又给我二舅打了电话,叫他帮忙盯着于老头的动静。我看了邵达一眼,见他面如金纸,眼睛闭的紧紧,好像是晕厥了。
沈月开车很快,我让他多兜了了几圈在一个诊所停了车,我们下了车,谢卿帮我把他扶出来,我背着他上了楼,这诊所是我的一个朋友开的,要是于老头还想为难我们,这里算是比较安全一点儿,说白了是在自己有能力的范围内。
我把邵达径直背进了主治医师的办公室,谢卿拦下我,指了指门牌,一脸纠结道:“老大,你不认识字?!这是精神内科,你要干什么?”我一时半会儿跟他解释不清,就道:“这里的大夫我都认识,邵达他能治就行了,你开门吧。”
谢卿看着我挠了挠头,犹豫不决,“你不会骗我吧?!”我伸手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不管两边的人用看神经病的眼光看着我,把邵达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你们又干什么了?”正在看病历的纪欣头也没抬皱着眉跟我说话。
纪欣是这儿的女医生,小时候跟我同住一个屋檐下,可以说是看着我一路混过来的,我从小打架伤了都是她给我包的,以至于后来让这妞铁铮铮的当了大夫,我才知道我就是她一练手的,到后来我一要被砍了或是出什么毛病了就癞皮踹她门。
说起她来,能说是我从男生长成男人的一个过程,在十七八岁的时候老把她当自己媳妇,为此顶着黑社会混混的头衔,把这家诊所给她搞到手,让她当了这儿的头,不过现在除了能找她看病不预约以外,没别的好处。
我从她桌上拿起茶杯喝了口水,把她手上的病历抢过来,道:“行了,你赶紧的,我着急回去呢。你先给邵达看看是不是摔断腿了。”
“还不算大事,死不了,我叫小张给他接骨。”她从我手上又把病历夺了过去,走出去跟外面的护士说了几句话,叫人用轮椅把邵达送到了一边,我跟她说:“看完了半个小时后出来跟我汇报情况,不然我把这儿给你扫荡了。”
纪欣白了我一眼,跟看病的那人说了几句话,把他打发了出去,办公室就剩我们三个人,我跟沈月谢卿道:“找地方随便坐。”沈月沉默着走到了专门给病人用的靠椅上坐下,谢卿一脸笑意,凑到纪欣面前俏皮的道:“天使姐姐,我有病,你帮帮我。”
我坐在纪欣的椅子上,点了根烟道:“他就是有病,你帮他也看看吧。”纪欣从谢卿身旁走开,伸手来抢我的烟,一面说道:“这里不准吸烟。”
“规矩是人定的,妞,这地盘想当年还是我给你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