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这一句话点醒了的三个人,这才从墙角走了出去,沈月还在拉着银线,看样子他想把那具男尸拉出棺材去,男尸就坐在棺材里,一直也没站起来,不过就这样他都像一座山一样把两只手托在棺材的两边上,任凭沈月如何使力都一动不动。
我不知道沈月拉他出来的目的,但他这样做总有他目的,也绝不会害我们,我看了眼拔枪的庞重跟酒糟鼻子,说道:“拿绳子出来!”
庞重听了我的话有些不愿受我摆布,白了我一眼,举枪对准了鬼王尸体的脑袋,我踹了他一脚,骂道:“想活着滚出去,就别他妈在这节骨眼儿上生事儿!”
庞重被我弄的很没面子,他想反驳,却发现在这个时候真的不适合和我继续吵下去,因为棺材上的那两只手正在飞快的长着指甲,五根白晃晃的指甲就跟五把钢刀一样,就将从棺材上顶到了地下。
他从包里掏出绳索来递给我,我扬起绳子在上空打了个圈,套上了男尸的脑袋,然后把绳子交给酒糟鼻子跟庞重,说道:“麻烦上手把它拉出棺材!”然后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于老头道:“你也帮忙!”
沈月加上他们三个人开始拉着绳子往外拖男尸,我看着那五根明晃晃的指甲,担心一会儿拉不出来,男尸暴起伤人,这五根指甲可是利器,要尽早解决才好,于是叫沈月把匕首丢给我,然后把匕首横甩飞出去想劈断那五根飞速生长的指甲。
却见匕首砍上指甲,“咔”的一声从指甲上落下来,鬼王尸体上长出来的指甲却连个印子都没留下,我暗叫糟糕,从腰上端起了打钢珠的气枪来,飞快的装了一颗弹,对准尸体的脑袋上打了上去。
钢珠钉进了尸体头颅里,男尸缓缓的转过头颅,那感觉简直就像是脑袋一转,“咔嚓”一声能从两肩滚下来一样,我不敢怠慢,立马又装了一颗钢珠顶上膛拉了枪栓将钢珠给打进了男尸的头颅里。
我总感觉这鬼王尸变了之后了反应慢成了乌龟,不料这一钢珠打出去真的激怒这老粽子,他脑袋“咔嚓”一声响,我只觉脸前就像劈下一道闪电似的白光,一股阴风扑近,慌忙丢开手上的气步枪,从脑后拔出刚还进剑鞘的长剑,迎着闪电般的白光劈下长剑。
耳朵里只听到一声钢筋被切割机“擦”的一声切断了的那种声响,就见“啪啦、啪啦”地上掉下来一连串一条胳膊那么长的指甲来。
沈月他们轻喝一声,趁着鬼王两臂都失,一起使劲硬生生的把他从棺材里拉了出来,扔在了棺材外的地上。
尸体一落地,抖了两下,我正要抢上去补刀,它突然从地上弹了起来,朝着我的方向撞过来,我见势忙把身子斜开,双手拿剑朝着撞过来的男尸刺过去。
就在同一时,沈月见男尸朝我扑过来,跳上了棺材从上面起跳落下,手里银丝既出,“唰”的一声缠到了男尸的脖颈上,他手掌一缠银丝收紧,男尸从半空被拉了下来,我一挺身把长剑刺进男尸胸口。
正想看看它这次死透了没有,一抬头就见尸体的脑袋在身上晃了几晃,“咕咚”一声从两肩栽了下去,滚到了地上,沈月一收手,尸体软绵绵从我身前跌过来,我忙拔剑出来闪身躲开了,才见没了头的尸体“扑通”栽倒在地上。
本来完好的尸体在没了脑袋,一倒地之后瞬间变成了酱紫色,身上的肌肉也干枯萎缩了,我看了眼滚在一旁的那颗头颅,也在这一时变成了黑色,而且在这短短的时间里那黑色好像还越变越浓了。
“咦?!这尸体怎么……”酒糟鼻子看到变成黑焦炭一样的尸体奇怪道。本来一具栩栩如生的尸体在这么短的时间一下变成了这副摸样,我心里也一样奇怪。
沈月冷冷的看了眼地上的尸体,说道:“石精也是水晶的一种,属性阴凉,甚至比水晶更胜一筹,同样是有防腐的作用,尸体被我们从里面拉出来,受到了氧化。”
我扫了眼地上的黑炭头跟无头焦尸,心说:“总算是死透了!”虽然说这一路下来都是些奇棺诡冢,开棺必有粽子,我这颗心还是有些承受不住这一场场的惊吓,这下松了口气,见沈月走到了棺材前,正把以前裹在鬼王尸身上的那块白锦捧在手上端详。
看他拿起那条白锦,我想起刚才这粽子抖着一身白花花的肉身,裸坐在棺材里的情形就觉的恼火,沈月这丫也真是够了,这鬼棺中没什么好看的就算了,偏偏要拿这个,我走过去看了一眼,见上面竟然用金丝线绣有一大段的铭文。
原来他裹身的这个条白锦还有猫腻,我想了一下,大概明白这白锦上的可能记载了什么,这石精鬼棺上没法刻上关于墓主的生平,而这白锦可能就会是墓志铭之类的东西。
我从身上掏了根烟点上,问他:“看的懂吗?上面写了什么?”
沈月就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若有所思的说道:“原来白练龙潭下的那个冢也是鬼王冢……”
“什么意思?我被他完全搞晕了头,抽了口烟问道。
沈月看着尸体裹身的那条白锦对我们大概的解说了一遍,这鬼王是一代一代继承下来的,并不是单指一个人,而这个古老又带有诡异传奇色彩的幽冥鬼国中能够称得上是下一代鬼王必须具备最变态的一个特点,那就是必须得是雌雄同体的阴阳人,不然就不能称之为从幽冥之界而来,引领他们成就鬼蜮的王者。
我想起我们在白练龙潭下开棺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