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这么决定就打算一定要把沈月知道的给问出来,这也正好是个机会,我这么对纪欣这么说正好把问题抛给沈月。
等纪欣走了,沈月还是盯着那臧龙四重函像是入定了一样似的,一动不动,我拍了拍他,他也没反应,我只好说:“你想什么呢?难道是盯着看这盒子就能打开了?”
“没有!”沈月把盒子还给我,说道:“不过,我好像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你怎么不早说!”我忙问:“怎么办?!”沈月叫我端了一盆清水过来,然后把盒子放进了水里,我看着盒子放进去,问他:“你确定?!”
沈月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先试试看,这盒子上面做了特殊的处理,不过不知道清水有没有作用。”
我听他说的这么不肯定,也没什么好问的了,只能坐在一旁静静的等着,大概我抽了一支烟的功夫,听到沈月说道:“有了。”我忙站起来朝水盆里一看,只见黑色的盒面上多了很多细纹,那些纹路还没有完全显露出来,不过在我眼里却有种眼熟的感觉。
沈月往前走了一步,眯着眼看着正慢慢的长出来的那些花纹,盒子上的花纹越多,我看着感觉有些熟悉,忍不住问他道:“我们是不是见过这上面的图案?”
说话的功夫,盒子上的图案都现实出来了,是蟠虺纹勾勒出来的很多的小蛇,那些小蛇还构成的一组几何图形,上面的蛇纹几乎都是单个排列,作蟠旋交连状,站远了去看就是一条呈卷曲带有鳞节的长条怪龙,这龙的脑袋是扁平的圆三角形的头,和蛇的身上的特征很相似,上面的附饰缩得很小,像是一般战国时期青铜器上的蚕纹。
等盒子上面的图案完全都展现出来,我顿时就想起来这个图案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了,是在杀神冢的壁画上看到过,那时候我还拍过照,我敢肯定我在那个壁画上看到的和这个盒子的图案完全一样。
我记得当时我还用手机拍过照,可惜那个手机丢了,不然现在就能拿出来对照一番了,我跟沈月说:“盒子上的图案我确定见到过,是我们第一次邙山之行在杀神冢进广林石宫之前外面的壁画上看到的,几乎一样。”
沈月想了一下,想了一下重复了一遍说:“壁画?!”我点头说:“我记得那幅壁画的内容是一个巨大的平面两层石磨,石磨两层的接合处有和这盒子上相似的纹路。”
他没听我说完,看着我就要开口打断我后面的话,我对他举了一下手,说:“关键不在这儿。你先听我说完,壁画的内容是两个鬼脸人把一些奴隶捆绑起来从脚到头的塞进了石磨上方的孔里,然后叫人推着石磨,你可以想象一下那个血腥的画面。”
我说着又点了根烟,尽量把那幅壁画的内容完完全全的回忆起来,“等那个人完全进入两层中间,他们的血会沿着纹理向外运移,整个装进了石磨里的人在滚动过两层面时被磨碎,连骨头都磨成了渣子,血跟骨肉全都沿着纹理流下来。”
“难道石磨上的纹路就是盒子上的?!”沈月还是忍不住打断我,我摇头道:“石磨的下面有一个支撑着石磨的大盘,上面有很多凹巣,血水顺着凹巣一直溢了下去。而石磨下的这个大盘上血槽里溢满了人血,交错出来的那幅图才是盒子上的。”
沈月听我说完把盒子从清水里取出来,放在鼻端闻了闻,我记得当时看到这个东西的时候,谢卿说这下面的这个大盘很可能是一个机关,那些鬼头人是利用那些奴隶的血流入血槽来启动机关。
在我的印象里血槽是青铜器上刻好槽的纹路,它里面的机关就是靠血的特殊密度来打开的,不然那时候的人们就应该用水试试看,而不用搞得那么神秘血腥了,我从沈月手上拿过那个盒子用手掂了掂,盒子的分量怎么感觉都不像是青铜之类的金属。
盒子四面是条半龙半蛇的东西缠绕盘起的图案,却没有沈月说过的那种四个锁孔。
“你记得对不对?这盒子真是有四个锁孔?我怎么还是一个也看不到呢?!”我转头看了他一眼,不禁真是怀疑他那句话的可信度。
沈月蹙眉道:“这盒子的名字肯定是对的……”
“臧龙四重函?!可这跟锁孔又有什么关系呢?!”
沈月说道:“臧龙四重盒,它锁孔可能不像是我们想的那样,而是见一条龙就算是见一个锁孔,我们现在看到了的应该算是第一道锁。”
我想了一下,拍手道:“你这解释倒是能说的过去,那现在就是要打开了这第一道锁才有可能见到第二条龙,也就是那第二道锁了?”
“嗯,我想应该是这样。”沈月回答我道。
这盒子上面的如果真是血槽,就得用血浇灌然后启动机关,我用指甲抠了一下那些花纹的缝隙,感觉到了指甲里有东西卡了进去,举起手来看了一下,指甲缝里有很细小的黑色颗粒,我递过手给沈月看了一下,沈月把黑色颗粒碾开了,嗅了嗅道:“是血没错。”
我看了眼这个不大的盒子,心说还好你丫不大,不然就像那大盘上的纹路,就算我跟沈月放干了这两管子血,抹了脖子也不够叫这机关启动啊,我心里想着,从茶机上拿过水果刀对着手心划下去。
沈月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问我:“你干什么?”我奇怪道:“不是拿血打开这盒子吗?”正说着突然从外面有一声开门的声音,沈月正要问我,我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