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的到大鹏家,叫他先给我好好的弄了一桌饭,这几天的饮食太差,搞得我精神头极其不好,要不是肩上这个莫名其妙的东西,我肯定要先大补特补的慰问一下自己受伤的身心。大鹏让楼下做了菜,在我来了之前就送上了楼。
等我来了之后,两人边吃边聊,我把在我外公的别苑发现的那个古墓和大鹏说了一遍,大鹏听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我加上喝的有点儿高添油加醋的把和玉面魅狸、黑毛旱魃大战找出口、墓门的事情给大鹏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遍。
大鹏气的直跺脚,怨我不带着他,说到后来,我迷迷糊糊的答应带他下去看一看,竟然给忘了说血刺镂身的事情,大鹏喝的爬在桌底直叫娘,这小子酒品还真他娘的差,我拖着自己晃晃荡荡的身体把他扶起来,他倒好扯着我扯过来拽过去,到后来我也忘了是怎么睡到床上的了。
反正这一晚,我又像看无声电影一样做了一晚的异梦,只不过这一梦不是血腥的,而是香艳的。梦里在一个挂着粉色的帐子的床前,我看到一个模糊的男人身影坐在一张很老古的梳妆台前的椅子上把一个女人揽在怀里,轻轻的捧起女人的脸转过来女人转过脸给她描眉梳妆。
女人的脸很漂亮,我看到后脑子里蹦出“美若天仙”四个字来,我想再看看男人的脸,却发现不管我怎么转就是看不清,梳妆台的一旁燃着的香烟雾缭绕,始终环绕着男人的脸,朦朦胧胧的让我看不清楚。
俩人耳鬓厮磨,看上去很相爱,画了一会儿,男的站起来把她抱回到绣着鸳鸯的帐内床上,经过我的时候我看到了女人的脸突然朝我转了过来,微微笑了笑,这个画面让我脑子嗡的一下,像是被人重重击了一下,我感觉好像在什么地方空白一下,说不上来的感觉。
帐子放下来,屋子里一下空了,我的眼前还是那张好看的脸。她的脸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可我在脑子里使劲的回忆,从认识的女人到有点儿印象的电影明星统统想了一遍,也没有一点儿的线索。整场梦,我都是个旁观者,心知肚明在梦里,像看电影一样,看着这两个奇怪的人在我的眼前闪啊闪的,一张清晰的俏脸,一张模糊的脸在我脑海里交织着,让我全身的燥热,睡的很不安稳,却从这种梦里醒不过来。
直到肩上的刺痛感也一点点儿的扩散开来,从鹰的眼睛一直蔓延到整个鹰头,我才从这个梦里挣扎醒来,一身的热汗,就和跟人干了一架一样累。
自从进了密室的古墓后这是我就没再受到这种异梦的纠缠,就连鹰头的灼烧感也减轻了很多,很久没有这么真切的感觉到我肩头的不适了,大概也可能是因为和沈月在古墓里紧张和被咬后中毒的麻木才会让这鬼事消停了一会儿。我心里很不安,每次鹰头这种刺痛感传来,就能想象到拉开衣服后血色鹰头的肩头上溃烂的皮肤和白森森的骨头……
那种灼烧的刺痛感会让我感到惊慌失措,我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强镇定了心绪,伸手去拉衣襟的时候,一只手还是不由人的抖个没完。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几乎在拉开衣服的一刹那闭上眼然后再转过头去看自己的肩头,上面没有我想象出来溃烂的皮肤、白森森的骨头,还是血红色的鹰头,冷冷的眸子散发出狠戾的神色。
看到这样的情形,我不知道该庆幸还是郁闷,肩头的疼痛感时时刻刻的提醒我,这一切都不是梦。我坐起来下床到阳台上点了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这莫名其妙的祸事让我酒醒了一半,原来未知的恐惧远比可预见的要让人手足无措。
我强迫自己理了理凌乱的思绪,反正现在还不会要了我的命,大不了找个人驱驱邪,我起身到了大鹏的浴室,我幻想着肩头血红的鹰头冲洗在水里,然后消失不见,那些血腥的噩梦也跟着不会再出现,心里莫名的愧怍和不安感同时随之烟消云散。
不过也是自己骗自己,那玩意儿真像刺青一样烙在我肩上,洗是洗不掉了,镜子里清清楚楚的一个血红的鹰头在我肩上头。
大鹏被我的水声给吵了醒来,一见我就嚷嚷着要去别苑,我还以为这小子一觉醒来都忘了,听他想进去看看,哪敢答应,里面的黑毛旱魃还不知道挂没挂,加上一只玉面魅狸在里面,被咬上一口不死也得残废,我可才死里逃生一次,哪能答应他。
他听我一口回绝了,瞅了我几眼,怀疑道:“大哥,你该不会是被折磨的出现了幻觉了吧?”这小子就爱使这激将法,我可没那么好骗,冷笑着应承他是幻觉,这小子见这招不灵,改口跟我说:“大哥,你就让我看一眼到底有没有什么密室,咱们也不进去,我也就是好奇。”
大鹏嗦个没完,神使鬼差我俩又回了别苑,一进庭院,我竟然发现我的车就打在院子里原来的位置,难道是沈月已经来过了?我和大鹏相视一眼,快步朝屋子过去。
屋子的门没有上锁,可我明明记得走的时候我是把门锁上的,难道这家伙自己进去了?我轻轻推开门,屋里一层没变,大鹏听我说密室在书房,拉着我使了个眼色,我俩一转进了书房。
书桌前的藤椅上靠着个人,倚在椅子上翻着一本书,见我和大鹏进来,那人缓缓抬起头来合上书,对我道:“我以为还要等很久呢!”我虽然看到外面的车知道沈月可能在,但还是有些吃惊,竟然开口问了一句很没营养的话:“你怎么进来的